摇晃的尾巴,“咔擦咔擦”地食着手中莲蓬,顺子拿他没法子,只能笑着摇头。
不多时,阿毛便拿来四壶桂花酿,两名小二没饮过酒,第一口皆是小心翼翼地抿着,果真如谭栀所言,甜滋滋香扑扑的,便放开了肚子饮,不时传来吃吃的笑声,谭栀与顺子则是倒入杯中,还装模作样碰杯,异口同声道:“敬嫦娥姐姐一杯。”,言罢饮下,相视一笑。
俩小二见他二人这般,亦要这般,谭栀便笑:“方才已敬过嫦娥,这一杯该敬谁?”
阿毛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阿贵挠了挠脑袋,便忙忙应道:“敬嫦娥姐姐怀里的玉兔。”,言罢见谭栀与顺子一副楞然的模样,赧赧般低下头道:“这般不成吗?”
谭栀与顺子随即大笑,“成!如何不成。”,说着便举起手中酒杯来,阿毛阿贵亦赶忙将手中酒杯举起,一时院中笑声不绝。
喝酒这件事,一饮便是极难停下,不兴不归,于是乎原先讲定的一壶,很快便变成两壶、三壶······一时桂花酒楼后院充斥着四人的言笑交谈声,以及浓郁的桂花酒香。
桂花酒楼后院热闹非凡,河海清宴后院亦是,石桌上摆着粉白荷花,五名小二则闹作一团,祁殊被嚷着喝下不少酒,已是有微醺醉意,耳边响着小二朦胧的嬉笑声,望着天幕晕出朦胧月光的圆月,想到此时谭栀定食着他的桂花蜜,不免眉眼弯起,勾出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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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食秋蟹,饮黄酒
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农历九月,正是吃蟹赏菊的好时节,螃蟹黄满膏肥,九月食母蟹,无需过多的佐料,上蒸屉蒸熟,掀开螃蟹因蒸熟而变红的硬壳,便会露出里边红透油亮的蟹黄蟹膏来,再饮一壶温好淡酒,赏一从灼目秋菊,便是悠悠然的一日了。
桂花酒楼未种有秋菊,赏菊不成,吃吃蟹还是可以的,眼见着对街河海清宴大堂挂起了明晃晃的食牌——秋蟹,谭栀手下却无可购置秋蟹的养蟹农人,正欲遣顺子去对街酒楼买上十只尝尝鲜,酒楼的厨子便主动地寻上他。
厨子平日皆在膳房烧菜,甚少同谭栀及小二交谈,平日相见亦是点点头,唤谭栀一声掌柜的罢了,远不及俩小二与谭栀相熟,今日一见方才细细瞧得厨子面容。
厨子是本地生人,原是近郊赵庄一户农家孩子,跟师傅习得一身厨艺后,便做了富绅的家厨,约三十五年岁,肤色偏白些,两眉之间有三两道皱纹,许是平日皱眉习惯所致,大抵是有妻儿相伴,家境富足,腰腹有些圆润之感,如同揣着一个小胖西瓜,笑着远望如一尊咧嘴白胖弥勒佛,却因常日待在膳房,怕油污常穿一黑色衫衣,如同弥勒佛穿上黑色直裰,有几分滑稽之感。
他径直入酒楼后院寻谭栀,挂着笑意走近石桌,面色征询着谭栀意见,看自己能否坐下。谭栀正食着顺子方端来不久的生滚rou粥,瞧见做出此粥的厨子,自然笑脸相迎:“赵厨,可是有何事寻我?”,言罢瞧瞧还在晃动的布帘,敛了些笑意问道:“顺子可在前边柜台?”
厨子坐下,笑着应他:“正在前边柜台对昨日的账,我入后院时同他说过,若有食客,便来寻我。”
谭栀这才放下心来,若是前边大堂只有两名未经事儿的小二,恐会出什么乱子,食下一口粥中嫩滑瘦rou,面上重归笑意,道:“赵厨可是有事与我相商?是为楼中新菜式而来?”
厨子点头,但笑不语,静静候着谭栀再开口,谭栀又食下一勺rou粥,夹瓷碟中小菜食之,慢条斯理问道:“可是关于秋蟹一事?”
厨子眼中的笑意这才到了眼底,面上却不显,望向谭栀:“掌柜的不愧是做买卖之人,一点即通。”
谭栀漆黑眸子有些波动,随即有些欣喜之意涌出,若是能寻到好的养蟹农人,一来他自己亦能尝到肥美秋蟹,二来不致被对街酒楼抢去许多生意,食客虽奔着蟹去,可食蟹便是食鲜,哪有填饱肚子的理儿,断不会只食蟹,其他菜品亦会点上桌,三来嘛,便是藏翠阁的那些姑nainai们,嘴都刁得很,岂可不食?三枝头花指不定每日缠哄着相好的去买,便是不吃,面子自是做得足足。
“赵厨可有的法子?可不可靠?”
厨子等的便是谭栀这句话,当即也不卖弄,“方才我听顺子提起一二字,便忙来寻掌柜的,我一友人家中幺弟,前年伊始便赁了五亩湖养蟹,现下秋蟹大丰收,收蟹的酒楼却要不完如此多,正苦恼得很。”,谭栀静静听他说完,见他眼底有几分试探之意便知他话未说完,亦不开口问,只颔颔首。
厨子说完一席话,望向谭栀,见他静默着搅碗中rou粥,伊始还稍稍沉得住气,半晌便有些急了,眼中的试探之意渐浓,见谭栀似要端碗回楼,才急急道:“只是!只是我这友人家在临城,不知掌柜的可属意?”
谭栀这才抬眸望他,带几分笑意:“食蟹便要食活蟹,是你友人那幺弟日日遣人送来,还是我得遣小二去取呢?”
厨子一听便吁了口气,道:“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