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一顶大大的帽子先一步直接扣在了萧玦的头上。
四周众人听闻这话心下一惊,假扮?难道他不是苏长老的弟子么?
瞬息间,无数双疑窦丛生的眼睛,全部移向了地上萧玦身上。
地上的少年狼狈不堪,满身血污,剑伤处处,修为更是弱到极致,对比他们所熟知的苏长老苏清望,根本就是世界中两个极端的存在。
这刻,想通这点的众人,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
面对无数双怀疑的眼神,地上的萧玦面覆血污的脸,忽的涨红了一片,似心虚似羞愧,竟默认般的一字不驳。
见到他的这种反应,终于人群中有弟子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难道他真的不是我天衍宗的人?”
“肯定不是,要知苏长老可是我天衍宗万年不遇的天才,怎么会收这么个连炼气期都没到的人当做弟子,还是亲传弟子,你们不觉得这完全说不通吗?”
“没错,我在宗内待了这么长时间,若他真是苏长老的弟子,为何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定不是我天衍宗之人。”
……
伴随议论声句句的扩大,众人看萧玦的眼光也由最开始的惊惧的敬意,变成了现在的警惕的防备。
可即便面对这种种的指责,地上的少年除了那涨的更加通红的脸外,依旧是紧咬牙关的不言不语。
只是,若你靠近些,你就能发现,地上的他涨红的脸并非心虚与羞愧,而是怒急的攻心。
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萧玦,眸眼中满蕴着的是滔天的惊与怒,面对左玄之这般光明正大指鹿为马的荒唐,他想大声反驳,可想张嘴时,却发现自己喉间根本就发不出一丝声音,移不动一寸手指,更况是将随身携带的身份令牌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清白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的传来了句不大不小却能刚刚够在场所有人听见的嘀咕。
“他该不会是魔界派到我天衍宗来打探消息的内鬼吧?”
话落瞬间,引得众弟子一阵哗然,只是这个荒唐的结论下后,却立刻有更多人附合。
“我觉得极有可能,他们的目标说不定正是苏长老。”
“没错没错,如果被苏长老得知这个消息,定会亲自来查看,到时候,他说不定可以行刺苏长老,没看到他刚刚就伤了左师兄么?说不定他现在也是装的!”
“天啊,魔界的人竟然这么大胆来我天衍宗,必须杀了他。”
“没错,杀了他!!!”
……
群嚷的激奋中,躺在地上动弹的得的萧玦透过人群看清了那最开始说话之人,正是那最后一场与他比试想置他于死地之上,回想方才左堂玄于自己耳边的警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看着拿剑直指着自己慷慨大意,实则暗中对自己下禁制,激起群愤的伪善小人,萧玦心中恨意疯涨。
面对他的目光,左玄之心中冷笑无视,不过一个死人罢了。
紧盯着地上濒临将死的人,左玄之道:“好一魔界走狗,竟到现在还想维护身后之人,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落,就见他抬掌,五指屈弯成爪,眸含Yin毒的朝地上萧玦的天灵盖上爪去。
苏清望,今日我先废了你的徒弟,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面前求我。
地上的萧玦涨着通红的脸,不顾胸膛前伤处鲜血的翻涌,额上根根青筋暴起,他使出能调动的全力,想挣脱禁制的束缚。
他知道,若这一击落下,他定是十死无生,可出窍大能的禁制岂是他炼气期的修为能轻易挣脱的。
尖利的五指在萧玦紧缩成针尖大小的瞳孔中极速放大,近了,近了,近了,直至眼前。
他要……死了么?
就在左玄之离躺于地上人头骨只有不到一尺之距时,忽的感受到一股劲风猛然自不远处袭来,伴随这股劲风而来的,还有响彻天际的两字。
“住手。”
两字入耳,左玄之立刻识出这是谁的声音。
苏清望!
他会住手?当然不会!
就见他眸眼一厉,手中动作不仅分毫未停,还猛然加速,用上了出窍期修为的全力向着地上萧玦的天灵盖上拍去。
他就算抗下这一击,也要杀了这第二个苏清望。
清晰扑捉到对方赤裸裸杀意的那刻,冷然爆喝于虚空中响起。
“你敢!!!”
下一瞬,左玄之大惊。
就见万道凌冽的剑气若晴空下闪电,夹带极寒之气自天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森然而凌利的剑意,似想斩尽面前所有迷障阻碍。
若这刻他硬扛,那这万道剑气定将会彻底将他撕碎。这是左玄之在感应到凌空袭来的凌利后,大脑中徒然涌现出的一种直觉。
以自己一命去换萧玦的命,左玄之自是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就见他蓦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