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饮冰轻轻地呼出口气,点头,表示自己状态不佳,很抱歉。
夏以桐裸着半边香肩,手臂拽了拽陆饮冰的袖子,低声说,“陆老师,你放心撕吧,不小心露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会剪掉重来的。”
陆饮冰望着她,掀掀眼皮,波澜不惊道:“你倒是大方。”
夏以桐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为艺术献身嘛,不是您教我的吗?”
陆饮冰:“……”
我教你为艺术献身拍床戏了吗?这好歹是我在这里,要是换个别人,不定怎么占你便宜呢,不长脑子!我还不是怕你被别人看去,才不敢撕得那么用力。
夏以桐感觉自己似乎在陆饮冰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名为“你是傻子吗?”的信息,一眨眼陆饮冰就恢复了正常的对演戏的热忱目光。
秦翰林亲自喊:“a!”
嘶啦——
夏以桐整个上身几乎全裸了,只余下一方堪堪遮住胸前的青色裹胸,屏幕前一花,快得连一直紧盯着监视器的秦翰林都没看清,一个人影已经挡在了夏以桐面前,手朝外一伸:“拿件新的来。”
秦翰林和摄像师:“……”
要不是秦翰林是个导演,还顾及着自己的本职,一定当场给她鼓掌,外加颁发一个“宠妻狂魔”的锦旗。
夏以桐呆呆地仰头看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陆饮冰,完全愣住了,这场戏她从头到尾还没反应过来呢,陆饮冰是怎么在电光火石间判断出她撕扯的力道将会造成的后果,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
一点走光的可能都没给她留。
她这个人啊,怎么能这么好。
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夏以桐说:“谢谢陆老师。”
“客气。”陆饮冰垂眸应了声,却不如她设想中那般温情,只公事公办地接过衣服递过来,让她背过身换好。
夏以桐背对着她撇了撇嘴,乖乖换好衣服。
趁着夏以桐换新里衣的时间,陆饮冰转向一侧,不断地调整呼吸,在外人看来,她好像只是为了表演作准备,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在为表演作准备,不能色令智昏,直接扑过去。
又接连报废了四件,终于撕到了一个要露不露,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的地步。
其实可以先撕好,再切镜头,但那是偷懒的法子,镜头也会不连贯,秦翰林向来不用。
夏以桐衣衫半褪,露出一片雪白滑腻的肩膀,青色抹胸贴着上身,勾勒出曲线玲珑,她脸颊微微侧着,丝毫没有为她现在的举动感到惊慌,连惊讶也不曾有,如同迎霜傲雪的寒梅,即便雌伏人下,也一如既往的骄傲。
只有她垂落在一边的手指微微抽动,暴露了她其实下意识是想将衣服拉起来。
女儿家的本能,但是她忍住了。
她什么都可以给她,只要她要。
陆饮冰望着她,目光恍惚,短暂地出了一会儿神。
秦翰林紧张了一下,不知道即将迎来的是再一次的出戏还是Jing湛的表演,自打这两人假戏真做以后,秦翰林是对拍这种戏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化学反应将会更加真实,害怕的是一次又一次的ng。
好在陆饮冰没有让他失望,他就说嘛,陆饮冰是一个职业Cao守很强的人。她的出神不是因为陆饮冰对夏以桐的情不自禁,是荆秀对陈轻的情不自禁,他毕竟爱着她。
恍惚过后是恼怒,不仅仅恨对方,更恨自己,因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发现自己居然还爱着她,就算对方满身是刺,会把她刺得遍体鳞伤,她依旧愿意去拥抱她。大不了和她一起死。
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陆饮冰眼里缓缓地蓄起了一层水雾,紧接着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将眼睛里的泪水逼回去,沉默在镜头里漫溯,窗外的风雪招摇,树枝不堪积雪,咔嚓一声折断了。
贱啊你。
她低头,用力咬住夏以桐雪白的侧颈,双眼充血,凶狠得像是要把她直接吞进肚子里去。好像这样她们俩就能永生永世、世世代代纠缠在一起。
夏以桐吃痛,头往后仰,牙关紧咬,一声也不吭。
中途暂停送了个血袋,再次开始,陆饮冰将牙齿松开,夏以桐的脖颈间便流出细细的血丝来,陆饮冰吮吻着她流血的伤口,濡shi的舌尖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挑起内心深处的欲望,夏以桐身体发着细细的抖。
又是见血的一口,咬在靠近锁骨的地方,血腥味充斥在鼻腔间。
“你以为死有那么容易么?”陆饮冰贴着她的耳朵轻喃,“你想死,我偏不如你愿。”
夏以桐抬手,拔掉她束发的铜冠,长发流云般倾泻下来,手在肩后青丝上一拂,陆饮冰侧身,捉住她的手,压在被席上,眸光幽暗,五指发力,道具跟上,夏以桐的手臂在她手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
夏以桐浑身一僵,疼得额上立刻沁出冷汗来。
“朕没让你动,谁允许你私自碰朕?”
陆饮冰将她脱了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