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有,穿着吊带睡衣,一双比例修长的腿和颈部锁骨展现出惊人的女性魅力。
陆饮冰从眼前的中微不可觉地抬起一点头,掀起眼皮朝那边看了一眼,低头皱眉,欲盖弥彰地把书页翻得哗啦啦响。
要镇定,陆饮冰盯着书上的字,眼珠子上下转,心说,表现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以及好朋友间的情谊,不就是个喜欢的人吗?人来影婚都结了,也没见影响你们什么啊。
同样用余光扫着陆饮冰的夏以桐,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好像那书页是在她心头搅动似的。
要冷静,夏以桐默念着迈着正常的步子走到床的那一边,但是转头想想,她什么都没打算做,需要冷静什么呢?到底是什么让她忽然产生了自己要冷静的想法?
她满心惴惴,面上却岁月静好的躺进了被子里,看见陆饮冰手里书的封皮,没话找话道:“陆老师很喜欢博尔赫斯啊?”
陆饮冰满脑子都是“她喜欢的人是谁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等等,感觉到了被八卦支配的恐惧,但是她自诩德艺双馨,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十分拉不下脸来问。乍一听夏以桐问博尔赫斯,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睛艰难地找回在书本上的字,说:“啊对,他很有思想。”
夏以桐那次在陆饮冰房间看到过博尔赫斯的另一本书,她把书名记了很久,作者也记了很久,但是她们俩现在同住,很奇特的,她不好意思买来在陆饮冰面前看。
换言之,她对博尔赫斯一窍不通,只记得百度上的描述,什么像诗歌,诗歌像散文,散文像,三者融为一起,思想是沟通的桥梁什么的,那三个谁像谁的关系她也不能保证是对的,张了嘴,吐不出象牙就算了,万一吐出狗牙来还会破坏在陆饮冰心目中的形象。
于是夏以桐笑笑,实话实说道:“我没看过,陆老师有什么可以推荐我的吗?”
不但诚实,还表达了自己勤恳好学的态度,既然陆饮冰推荐了,那她再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夏以桐认为自己这个答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
陆饮冰凝眉作思考状:“代表作是,你先看这个吧,我有一本,书在小西那里,我明天让她拿过来。”
“好的。”夏以桐乖巧点头。
陆饮冰:“……”
夏以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完两句话,罕见地冷了场。
夏以桐努力活跃气氛:“那你手里这本讲什么的?”
“短篇集,讲……”陆饮冰说着说着自己都对这个话题绝望了,其实可以单拎一个故事出来讲,但关键是陆饮冰连第一个故事都没看完。她看着夏以桐,眸中含着无可奈何的笑,“讲很多短篇的一个合集。”
夏以桐:“扑哧。”
陆饮冰也乐了,把书合上,往床头柜上一扔:“不讲了,你有空的时候自己看吧,里面有书签,别用手折,别弄脏就行。”
“我有空就看。很晚了,陆老师我们睡觉吧。”
夏以桐是故意这么说的,一个“我们”轻而易举地拉近了她和陆饮冰的距离,而且也不会引人遐想。
但那是往日,今天陆饮冰就想多了,她听到个“们”就能想到夏以桐的那个他。一大堆问题又争前恐后的想登陆她的嘴巴。
陆饮冰和夏以桐各睡一头,中间还能宽敞地睡下一个人,关灯的按钮在夏以桐那边,她刚要去关灯,陆饮冰忽然说:“等一下。”她憋不住了。
“啊?”
陆饮冰坐起身,开始作铺垫,循循善诱:“我们俩现在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
“交心那种?”
“是。”
“我肯定不会害你,对不对?我没那个立场,害你我也没好处。”陆饮冰一本正经。
“对。”
夏以桐猜到她想干什么了,她的心情剧烈波动但脸上平静如水,同时也正在努力平复,让脸上的水流进心里,因为按照陆饮冰往日的表现来看,她一定不会给直球,恨不得吊她到死。
果不其然,陆饮冰心里快急疯了,依旧很淡定的问:“你喜欢的人,是圈里人还是圈外人?”
“圈里。”
“圈里?”陆饮冰百爪挠心,正色道,“比你大比你小?”
“大。”
“合作过吗?”
“合作过。”
“你和人在一起了?”
“还没有。”
“对方知道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那也就是暗恋?”
“是。”
陆饮冰问什么夏以桐就答什么,但是简练到极致,绝不回答多余的话。陆饮冰还以为问个两句,夏以桐就会跟她和盘托出呢,见她这样忍不住用手指戳了她胸口一记,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审犯人呢?还是不是朋友?”
“是。”
“那你自己说!”陆饮冰大小姐脾气犯起来,那是不分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