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冰哑然了片刻,难以置信道:“她有病吗?”
“她说是在找戏感。”
“她有病吗?”陆饮冰脸上浮上一层薄怒,“叫她进来!”
小西去开门,夏以桐果真还在外面,小西一脸自求多福,低低地道:“陆老师请你进去,她好像有点生气。”
夏以桐一听陆饮冰生气心就悬了起来,又实在想见她,战战兢兢地进去了。里面没人,洗手间的方向传来洗漱的声音。
小西:“她刚起,你等一会儿。”
夏以桐自然情愿等,眼睛没地方搁,下意识往周围看,床上的被子是乱成一团的,看着睡相不太好,没关系,若是……一张床的话,她睡相好,可以贴边,万一陆饮冰滚到她身上……夏以桐面上微微发红,心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剧本放在床头,昨晚应该翻阅过。桌上的电脑打开着,屏幕却是暗的,不知道是待机还是关了机,电脑旁还有本书,很薄的一本,夏以桐走过去,看见名字是,作者叫博尔赫斯。她对这个作者完全没有印象,默默用便签记下书和作者名字,打算回去查。
她看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许愿瓶,一个念头让她不禁微微一喜:陆饮冰是放进行李箱子了吗?
就像她曾经接过她拙劣的手工作品那样,这份礼物也被收下了,而且为了怕沾染灰尘,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她姑且这么猜测,因为这让她很欣喜。
陆饮冰从洗手间出来,已经穿戴完毕,她的私服看起来简洁低调,实际上都是一线的国际品牌,很衬出她孤高的气质。
“几点来的?”陆饮冰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肩领,很心不在焉地问道。
“四点。”
“找戏感?”
“嗯。”
“哪一场?”
夏以桐把对小西的话又说了一遍,她不算说谎,的确是有那么一场戏。
“找到了吗?”
“还……还好。”
镜中,陆饮冰左手食指滑过自己的颈项,唇角一勾,露出一个轻微算计的笑容:“演给我看看?”
“……”早知道就说没找到了,这能演出个什么东西来。夏以桐后悔死了,表情却很镇定,“快去片场了吧,现在演估计来不及了。”
“五分钟而已,我可以配合你。”
“配、配配合?”夏以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场戏可是要在床上翻滚的。
陆饮冰目光若有若无地往床上飘,嘴角噙着笑:“正好场地也有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这个……”夏以桐还要推脱,她她她实在还没准备好。
“蹲下。”陆饮冰说,她没有多重语气,甚至比平时还要温柔。夏以桐立马听话地蹲下了,双手抱头。要不是面前是爱豆,身边是自家艺人,小西就要笑出声了。
夏老师这个样子,真的好像条乖巧的大型犬。
“手放下来。”陆饮冰看一眼小西,小西扮演场记,两手一拍发出清脆的一声,打板:“a!”
夏以桐蹲在地上,假装靠着门,慢慢酝酿情绪,陆饮冰离她三步远,站在门里面。
夏以桐眼神凄怜:“殿下……”
她蓦地卡了壳。
不是忘了词,因为陆饮冰忽然走了过来,一改入戏表情,居高临下地用手摸了摸她发丝柔软的脑袋,然后拍了拍,似乎笑了一下,旋即便走了。
夏以桐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西跟在陆饮冰后面,朝她使眼色,比口型:“去片场啦,快跟上。”
陆饮冰在前面走,听着身后两人嘀咕,心情颇好。
“陆老师刚干吗呢?为什么一会对戏一会儿又不对了?”
“逗你玩儿。”
陆饮冰吹了一声口哨,没吹响,两边一看,天还暗着,没人瞧见,于是闭上嘴不吹了,两条眉毛跳起舞来。
这天下午,破天荒地提早收了工,秦翰林带他亲爱的二位主演去换新的房间,路上陆饮冰三令五申,要是圆床挂蕾丝,情趣意味浓重的那种房间她就不住了,秦翰林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你绝对满意。”
夏以桐只轻声问了句:“标间还是大床房啊?”
秦翰林嘿嘿笑了两声,不回答,陆饮冰奇怪地看了夏以桐一眼,问:“你想要标间还是大床房?”
夏以桐红了脸,讷讷的不说话。
秦翰林见状笑得直打跌,陆饮冰又“死老头”、“死老头”地骂起他卖关子,秦翰林今儿个明显心情好得过分,非常大度地原谅她,陆饮冰说:“我听说詹总今晚要请某个大帅哥吃饭?”
秦翰林就不笑了,直拿眼瞪她,陆饮冰走到一边和夏以桐咬耳朵:“詹总应酬多,时不时都要请帅哥吃饭,这话一撂一个准。”
夏以桐还记得上回的失态,青天白日发春梦的事儿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于是将耳朵挪远了些。
她越挪,陆饮冰就越要凑过去,还挑眉说:“干吗?我是洪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