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更何况在她出现的几秒前,他还谈着自己是如何戏弄陆泽林的……对着陆泽林他可以没有愧疚感,不过对着应楼淑时还是有的。
应楼淑说想跟苏星宇谈谈,苏星宇答应了,然后他就上了应楼淑的车。
“外面哪里都人多眼杂,还是在这里放心一点,就是空间相对小了点,你不介意吧?”
应楼淑的座驾是一部黑色加长轿车,里面空间大到能开派对——苏星宇也在这时意识到陆泽林很多奢侈的生活作风都是跟谁学的了。
苏星宇摇摇头:“您想跟我说什么?”
应楼淑一笑,先问:“泽林这次怎么会住院?他身体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陆泽林入院也不过才短短几小时,应楼淑能够马上得到风声并赶过来,可知她是一直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陆泽林都能听说有人想跟南赫扬以证据做交易的事,那应楼淑应该也是收到消息了。
内心不管如何复杂,苏星宇的表面都是波澜不惊的:“……也不知是什么问题,好好的他就晕过去了,送到医院却没查出什么问题,而且看他Jing神也是好着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他再去做个检查了……”总之苏星宇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前几天的时候,我还听到有人放出消息,说是手里有能搞垮泽林的证据,我虽怀疑这些资料说辞根本是假的,但又怕真有人对泽林怀恨在心会对他动手……这不,一听他进医院了,立刻就往这里跑了……”
“…………”应楼淑的意思,苏星宇怎么会不知。就是在表示她已经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真相了,于是说出来提醒他一声,她知道陆泽林会入院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不过苏星宇既然已经决定将自己摘干净,那就一定要摘得干干净净,死不承认,“……所以我也常劝他该低调和气,可他的脾气,是劝不动的。听了不一定做,做了也不成习惯,我再多说,他还不高兴,我对他这脾气也没办法……”
“是这样的。不过我看来,跟你在一起后,他脾气倒是好了许多。”谁知应楼淑话风一转,本来还是一副要暗着算账的模样,结果突然开始说苏星宇的好处,“他十五六岁的时候最难管教,谁的话都不听,软硬也一概不吃,经常突然离家出走十天半个月的,去哪儿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直以为他算是长歪了,估计这辈子都纠正不回来,结果没想到,进大学遇上了你,竟又奇迹般地长正了些。”
“…………”苏星宇就是这样的,要有人明里暗里说他不好,他就会想方设法怼回去,往死里怼的那种。可一旦有人开始突然夸他,他就会有些不好意思。也许面对别人他还能大方谦虚地道个谢,但面对应楼淑这样的认可,他是真没有准备。
“我跟泽林他爸爸的婚姻并不美满,就像有人想找个长期饭票而选择结婚,有人为了减轻经济压力而结婚,有人因为害怕寂寞而结婚……我跟他爸爸,就是这样,为了更多的利益而选择结婚。”说到这里,她像是在问苏星宇,“……很好笑吧,我们那个年代自由恋爱风都能吹到天上去了,可还是有人会因为这样的理由结婚……”
苏星宇并不敢做出评价。
“所以当泽林告诉我他喜欢男人时,我并没什么反应,因为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异性婚姻并不一定就有快乐,真正阻碍两个人在一起的可不是性别。”
“……所以呢?”苏星宇没忍住了问,毕竟应楼淑铺了这么长的前缀,让人不好奇她的重点是什么都难。
应楼淑目光里含一丝讶色地看向苏星宇,说道:“……所以,既然你们能够因为互相喜欢在一起,那就应该要抓住机会,不要轻易放弃。”
苏星宇懂了。
她竟然是来为陆泽林说话的。
真是奇了,如果应楼淑知道他跟陆泽林都对彼此做过什么,还会插手吗?
毕竟应楼淑老道,看到苏星宇的意外,笑道:“前段时间你跟泽林闹变扭是吗?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也不知你又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懊悔生气的模样,每天都能骂自己好几遍,看上去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他们之间闹得快要天翻地覆,到了应楼淑口中,就变成了简单的“变扭”二字。可他能开口更正或驳说什么吗?并不能。要是他在这时控诉陆泽林做了些什么,只会显得自己小气。
于是苏星宇作失落地叹声气,说道:“那又如何……他再懊恼,做错的事情也无法改变,更不一定能弥补……而他又是不撞死不知错不回头,我也是无可奈何了的……”
“我也知他的性格,又臭又硬,叫人看了生气。可不管他如何,到底是我没有教好他……”
没想到应楼淑会突然开始做起自我检讨,苏星宇本以为她会继续掐着他的话说下去,没想到她话风又转了一次。苏星宇错过打断的机会,只好听着应楼淑继续说下去:“其实泽林小的时候不是这样,他小的时候啊,其实特别乖,特别听话,又懂事……他读幼儿园的时候,我很少会亲自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