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铃声只响了一秒就接了起来,“少爷,请问我可以为您做什么?”
“我问个事儿。”
“您请说。”
“如果有一个人在众人面前说话的时候很紧张,而且不是一般的紧张,紧张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怎么回事?又该怎么治?”
“通常情况来说,在众人面前说话的时候大家多少都会有点紧张的。但是紧张到说不出话来,那只能推测,他可能之前在众人面前说话的时候,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所以,在相同的情景刺激之下,就有可能会过度焦虑,导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人在过度惊恐的时候,反应不是尖叫,其实是发不出声音。他可能并不仅仅是紧张,而是恐惧。”
“那该怎么办?”
“第一,让他找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去调整心理状态。”
“第二呢?”
“用情景疗法。如果是以前在大家面前说话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就让他不断感受在大家面前说话不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可以获得掌声、获得认可,次数多了,他很可能就会接受。”
“我知道了,谢谢!”
“少爷客气了。”
从阶梯教室逃出来之后,容溪直接就往上次文衡带他去的那个餐厅去了,呆坐在之前的座位上,随意点了一杯热水。
容溪就这样一边喝着水,一边坐在位置上看窗户边上的风景。
虽然文衡没有在对面,可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不少。
在舞台上的感觉还刺激着容溪的神经,如果不是拿到题目,他说不定还能镇定一些。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应该已经被所有人当成笑话看了吧?
而且,辩论社社长文衡亲自带的社员竟然这么菜,容溪有点不敢见文衡。下意识摸了摸文衡送给自己的手表,越是想到文衡对自己的好,就越恨自己不争气。
怎么就应付不来呢?
昨天文衡还说信任他,今天他就亲自打破了这样的信任。心里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容溪又狠狠喝了一口水。
下一刻,容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容溪手指轻轻一抖。
不想接
又不敢不接
“你在哪儿?”听筒里传来文衡的声音,有些着急、还带有一些烦躁。
“在上次我们在外面吃东西的地方。”
“你在那儿待着别走,我马上过来。”
文衡说完之后不给容溪说话的机会,立即挂断了电话。容溪看着屏幕上文衡的名字,加上刚才文衡的语气,想也不想就问自己在哪儿,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当然,他们辩论社的人只要给文衡发一个消息,文衡就立刻能知道他今天的表现有多糟糕。容溪不敢想文衡现在有多失望,也没脸见文衡。可是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乖乖在这等着,等着文衡过来。
如果文衡问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容溪一等,就是二十分钟。文衡出现在二楼的时候,容溪已经平复好心情,看见他来,还笑了一下,“你不是在陪爸妈吗?怎么就回来了?”
“他们有事儿,刚走我就过来了。”文衡一边说一边在容溪对面坐下,没有任何兴师问罪的态度,和容溪一样,平静得像是打算闲话家常一般。
文衡看了一眼容溪,觉得他情绪看起来还可以,也不想拐弯抹角,“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今天选拔的人多,所以让你觉得紧张了。”
“是、是的。”在等文衡来的这二十分钟里面,容溪已经做好了把事情告诉文衡的准备,“对不起,我之前一直都会这样。只要一紧张,说话就会结巴,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文衡也不催促,静静地听着。
“但是后来,在你那儿训练的时候,我虽然也紧张。”容溪斟酌着怎么用词,脸有些红,“虽然我也紧张,但是只要在你面前,好像我就不会结巴,就能很顺利地说话。”
听到这里文衡竟然心里有些小小的高兴,仍然没有插话,示意容溪继续说下去。
“我以为,我已经好了的。所以我就没考虑那么多,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你不在,我居然、居然又犯了。”容溪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我以为我可以应付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听容溪这样说,文衡联想到之前容溪来辩论社报名的那会儿,一开始是极不愿意的。想必,应该是这个缘故。虽然后来不知道是什么让容溪改变了主意,但是现在已经不适合问这个了。
“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对不起我。”文衡看着容溪,带了点儿轻佻的笑,“是不是只要我在你身边,即使你紧张也能好好儿说?”
“是。”
文衡毫不在意地说,“那,你喜欢辩论吗?想继续比赛吗?”
喜欢的当然是喜欢的,能接触文衡喜欢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幸福。怎么能不喜欢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