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着,看年纪,她和肖大姐差不多,大概二十四、五岁,但看了半天也想不起她是谁,我从未见过她。只听黄大炮得意地说:“给弟兄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共党湘西三区土改工作总队长丁梅丁小姐。是兄弟用调虎离山之计,在辰溪县城黑虎掏心掏出来的。”我心头一震,丁梅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她是南下干部团的成员,是当时非常稀有的女大学生。当时部队进军速度很快,解放了大片新区,部队的干部不够用,中央就组织了南下干部团随部队行动,部队每占领一地,他们就在当地组织政府、开展土改。湘西的地方干部中相当一部分是干部团的。三区是湘西的土改模范区,听说与丁梅这个大学生出身的土改工作总队长有很大关系,她在湘西的地方和部队中可以算是鼎鼎大名,也是我们这群女兵心中的偶像。我早就想见到她,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了被剥的赤条条的丁梅。我被俘的时候还没有听说三区遭土匪袭击,看来她被俘也是最近的事,不知和她一起被俘的是否还有其他女同志。
黄大炮还在得意洋洋地展示他的战利品,旁边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开口了:“你这个总队长是不错,可最多是个营级,我这儿有个团级的女共军,给大伙欣赏欣赏?”黄大炮半信半疑地问:“老胡,你什么时候捡了个大元宝?”我明白这是郭子仪常提起的胡定南,只见他摇头晃脑地说:“兄弟是啥人有啥福气。本来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正经女共军了,只能弄几个本地的女共干玩玩。上个月共军一个什么野战医院全套人马从湖北去广西,路过邵阳,我得到情报,心里痒痒的,那可是几十号小娘们呀,全是正牌的女共军。可人家是过路,又有重兵护送,哪轮的到我手里?谁知老天长眼,绥宁一带闹瘟疫,他们留下了十几个人去救灾。我一听说,这还能客气,瞅个空子给他们来了个连锅端。谁知手气太差,十几个人里就仨女的,不过其中有个副院长,给我审出来了,叫殷雪婷。我一打听,这官顶个团长哩。”他挑战似的问黄大炮:“怎么样老黄,见见?”不等黄大炮答话,他已挥手吩咐道:“请殷院长出来见见各位大爷!”几个匪兵打开放在墙根的一口大木箱,从里面拖出一个五花大绑、一丝不挂的年轻女人。他们把她架到人圈的中心,强迫她跪在丁梅旁边。她的年岁比肖大姐稍长,一眼就可看出是肖大姐那种类型的老革命。看来她被俘以后也是饱受折磨,ru房青一块紫一块;腿已合不上,不由自主地岔开着,两腿之间隐约可见Yin唇肿大,已呈紫黑的颜色。47军所有医疗单位的女同志我差不多都认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殷大姐。从胡定南说的情况看,应不是我们47军的野战医院,但从湖北方向来,到广西方向去,应该是我们四野的部队。这伙禽兽不如的土匪,竟然连救灾的医疗队也不放过。
匪徒们像一群苍蝇一样兴奋地围着两位大姐动手动脚、在她们胯下和胸前肆意地摸索,眉飞色舞地地议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突然大声叫道:“你那团长是个副的,我这儿有个正的!”众人一看,纷纷叫道:“老三,别吹牛,把你的货亮出来看看!”黑大个一挥手,随着一阵铁链的声音,两个匪兵押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蹒跚着走了过来。那女人30来岁,手被绑在背后,脚上带着沉重的铁镣,她面容憔悴,胸前的ru房软塌塌地垂着,微微挺着肚子,迈着吃力的步子艰难地向前挪动。我看着她眼熟,紧张地在记忆里搜索着,忽然心中一惊:是江蕴华江大姐!江大姐她们被土匪掳走是一年多前部队刚打完湘西战役时候的事了,当时大家都很震惊。后来梁霄牺牲、被土匪开膛破肚送回来,另外两个女兵被救回来,却发现因受土匪轮jian怀了孕,江大姐等三个女同志却从此下落不明,原来她还在这个叫黑老三的土匪手里。她这一年多受的罪我简直无法想象,我们落在土匪手里才10来天,已经象死过100回,她已经心如死灰了吧!在她身上已没有了原先风华正茂的英姿,象比一年前老了十岁。一个匪首调侃道:“黑老三,你这货也太老了,光在十八拐我就见她三回了。”黑老三不服气地回敬:“谁说她老?一年Cao3600回,我还能Cao她10年!这是吉首县委江书记,正经的县团级,你们谁能拿得出来?”没人理会他的分辨,一个矮粗的匪首摸着江大姐微微隆起的肚子问:“老三,这娘们肚子怎么越来越小啊?上回见她……”我心中一惊,看江大姐的样子象是有身孕,可我听说她被土匪掳去的时候已有7个月的身孕,后因被土匪连续轮jian流产了,难道她……?我正诧异,黑老三嘿嘿一笑摸着江大姐的肚皮道:“你上回见的那个早生了,是个大小子,这是第二个了。”天啊,我的头一阵晕眩,江大姐被俘只一年时间,在土匪手里竟然流掉一个孩子、生下一个孩子、又怀上一个孩子!我不由得想起郑天雄说过的他们能让女人两年生三个孩子的话,看来不是吓唬人,这群土匪真是禽兽,女人落在他们手里真的连牲口都不如。
郭子仪始终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呼噜呼噜”地抽着水烟袋,笑眯眯地看着其他土匪在场子中央乱哄哄地展示他们的战利品,这时他站了起来,拿烟袋杆捅捅江大姐低垂的ru房,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