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开门关门的声音,忍住了没睁眼。
“唐时,你看到没有?”我听到门外徐寒压低了声音说,原来他们一直都没走远,“刚陈深的眼睛是红的,他不会是……为了陆离哭了吧。上次也是这样,我们在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我们一走他晚上抱着他睡死不松手,我真怀疑……陈深是喜欢上他了。”
“别胡说!”唐时低声呵斥,“你是嫌现在还不够热闹是不是!你这些话要是传到沈思耳朵里,陆离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思的脾气,平常怎么都好,一遇到陈深的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比谁都狠。”
“哼!你现在倒是关心他!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等这件事过了,他要是还活着,我对陈深说让陆离跟了你,怎么样?”徐寒的话里有着明显的酸意。
“又犯荤!”唐时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这么对他你不是很清楚?从一开始你就对他明讽暗刺,陈深平时对他不理不睬,一用到他就是要命的事,沈思见了他更像是见了仇人,我要是对他再不好点,你想他能在这儿待得下去?要是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就不干了。”
“他敢不干,不干就杀了他。”徐寒冷哼一声说。
“你别整天杀呀杀的,就不能动动脑子?”唐时好笑地说。
“有你和陈深在,哪儿用得着我呀,”徐寒嘿嘿一笑,“就拿这件事的计划来说,我就心服口服,诶,你说你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把事情想得那么周密?连陆离会对楚爷的味口都能算得出来,他可是个有名的难伺候的主,你们就不怕陆离一个撑不住说了实话把事情给搞砸了?”
“陈深试过他,”唐时说,“耐力比以前找的那些都好,就算这样也没想着他能活着回来,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两次都挺过来了,也算是我们的运气好,要不然还真找不到像他这样能熬得住楚爷刑具的人。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说了是死,不说还可能会活,当然不会把他不是沈思的这件事对楚爷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还别说,楚雄那个老家伙还真是变态,你看他那一屋子的东西,啧啧,也不怕折寿。”
“折寿?他要是怕折寿,十年前杀自己结拜兄弟的时候就不会连眼都不眨一下,要不是沈老爷子早发现他图谋不轨提早做了准备,恐怕连我们也逃不过那一劫。”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楚雄这个老混蛋!”徐寒咬牙切齿地说。
“那一天不会太远了,只要……只要陈深按原计划做。怕就怕他真的对陆离动了心,到时候不舍得下手。”
“这个陈深也真是的,怎么见到长得像沈思的人就心软,他又不是!”
“是他长得太像沈思了,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他是。”唐时的声音一下低沉下来,“难道你没发觉,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和他一模一样。他还爱开你的玩笑,想着法的惹你生气,把你气得爆跳如雷,他却高兴得像个孩子……”
“所以我才和他斗嘴,虽然每次都被气得半死,其实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那时候我感觉他又回来了,唉!”徐寒接着说。
一阵沉默。
“唐哥,徐哥,陈哥在楼下大厅,请你们下去。”阿彪的声音响起。
“好,我们这就去。”唐时说。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不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来回的循环:陈深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呵!
☆、39
半夜我醒来的时候,陈深的手正在我胸前游离,一圈又一圈的打着转。我睁开眼看着挡住床头灯光的他笑了说:“陈老板来了?”
陈深的手停顿了片刻又动了起来。我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说:“陈老板别急,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脏。先让我去洗个澡再来伺候你。”陈深手没再动,也没说话,我当他是默认,便从床的这边下来,朝卫生间走去。
“陆离。”陈深在背后喊我,轻轻的,像是怕惊到了我一样。
我头都没回说:“我很快的。十分钟,就十分钟。”说着加快了脚步走进卫生间。
我迅速地脱下衣服,也不顾水凉还是热,一头扎进了水龙头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衣服都没顾得穿就赶紧出来,却发现陈深已经不在房里。
“难道我在做梦?”我边走边自言自语,却在看到床头桌子上的药瓶时半天没动。那是活血化淤的药,屋里的特殊气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我对这种味道非常熟悉,我在夜色接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后小武就是用它来帮我消肿去淤的。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不是你陈深的作风。”我把玩着药瓶喃声自语,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要听不清,“以前我受伤,你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么在意我?陈深,你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用这招做什么?”
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动作都会落进陈深的眼里,便把瓶子打开,把药抹在胸前,一圈又一圈,满脸的幸福,抹着抹着,一声呻咽像是抑制不住似的从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