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在飞机上汉德对他说的话,总局不会留他活口。
当时那场爆炸,他相信袁和,可如果真的是总局想要他的命的话,恐怕他很难逃脱。程小飞叹了口气,主动问袁和:“是不是因为总局的人想要……抓我?”
袁和紧紧抱住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对不会。”
一旁的飞毛腿受不了他俩rou麻的样子,解释道:“总局早就向我们下达了必杀命令,是袁和一直不愿意执行。当初你和申行走那次,总局让我们借机将你和申行一起除掉,后来又是他……在最后关头把你救出来了。”
飞毛腿看了程小飞一眼,叹息道:“所以……你们俩还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被总局的人找到了。”
袁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你……”
飞毛腿扭着屁股离开,回头冲他眨了下眼睛:“我就说你俩在和change搏斗的过程中死了。”
这对飞毛腿来说的确是个很艰难的抉择。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却一直是个对待工作任务无比认真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因为个人感情而放弃原则,也是唯一一次对总局看似光明磊落的立场产生质疑。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有没有错。
“为什么总局一定要杀我?”程小飞问袁和。
“他们觉得你的存在是个威胁。”袁和的目光投向远方,“当权者就是这样,他们喜欢能力强的人,却又畏惧能力太强的人。你的能力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一旦做出对他们产生危害的事情,他们根本无法抵抗。所以必须在你萌芽期就彻底将你扼杀。”
程小飞觉得一阵委屈,他虽然偶尔有点厌世,但绝不是那种会危害社会的人啊,这些人为什么对他一点儿信任都没有?
“不是怕你危害社会。”袁和看着他,表情严肃的可怕,“是怕你伤害到他们的权力。”人都是自私的,权力越大的人就会越自私,为了保住地位,他们会不择手段。
程小飞觉得自己真的水深火热。就算逃,又能逃的了多久呢?
袁和应该是早就为这次逃亡做好打算了,他在A市就已经将银行卡里的钱全部兑换成现金,装到背包里带过来了。
在现代社会想要杳无踪迹的逃亡很难,首先他们要放弃自己的所有身份信息,不能坐火车,不能坐飞机,一切要用到身份证的事情全部杜绝。再者他们不能跟以前的亲戚朋友有任何的联系,以前的所有社交账号也不能再用,手机也要扔掉换新。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从事任何需要身份信息的工作,也就是说,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个深山老林,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程小飞觉得很憋屈,他从未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忍受逃犯一样的日子?而且还要让袁和陪他一起受苦,放着大别墅不住,跟他一起睡小木屋?
袁和却安慰他:“过惯了城市生活,现在想想人烟稀少的乡村也不错啊。而且……只要能和你一起,我也不会无聊了。”
程小飞瞬间脸红。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人这么会撩啊!明明是一件严肃的事情,硬是让他说出了打情骂俏的味道……
他们最终选择在北方的一个边陲小镇定居。那里山很多,山里有一些当地山民自建的房子,倒也不是程小飞想象中的那种茅房木屋,都是看起来非常现代化的农村自建平房。袁和挑了一处位置比较隐蔽的平房,面积不大,也就不到一百平,外观墙体刷的是白灰,里面倒是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原先的房主还从山下接了电过来,基本生活不成问题。
袁和给了房子主人十万块现金,连房子带家具,还有后院的一窝母鸡,一起买了下来。平时如果有日常用品的需要,可以去山下的集市买,偶尔也可以在山上打一些野味,去集市出售。
忙活了一天,程小飞把房间里重新收拾布置了下,袁和则去山下集市买了些生活必须品回来,晚上两人就在新家中吃了第一顿晚餐。黄澄澄的小米粥,自家母鸡下的蛋,还有山里的野菜,吃的人清新舒爽。
程小飞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过上如此原始的生活,更不敢想象会与袁和这样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
虽然生活简陋,却舒适自在,心里更是满满当当的,被前所未有的温暖填满。程小飞幸福的看着袁和:“你说……咱们俩现在像不像一对小夫妻?”
袁和楞了一下,然后笑着将他扯进怀里,低头问他:“那谁是夫?谁是妻?”
说完还不等程小飞回答,将他按在墙上,动情的吻了上去。房间里昏黄的白炽灯就像催/情的烛火,两人压抑已久的感情顿时倾泻而出。
直到气喘吁吁的分开,程小飞才想起来问袁和:“和我这样在一起,你不后悔吗?”
本以为袁和会说出什么海誓山盟的话,谁知道他横抱起程小飞就往卧室走,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该睡觉了,睡醒了我就告诉你。”
程小飞:……
本以为生活可以这样平凡安逸的继续下去,可仅仅在他们搬到新家的第三天,总局的人就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