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见蒋玉珍?”
“当然是为了搞垮你。”
话音刚落,即便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感觉到车身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这……
不能够吧……
一个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老司机也会偷听?
武喆从后视镜看向李宝祥,他正板着脸专注开车,装得特别职业,再看向武文殊,发现他一样的不大高兴。
武文殊压低声音:“小喆,你让我说多少个对不起都可以,咱们不必这样。”
“叔,要是说句对不起就完了,要警察干嘛?”武喆干笑一声:“不过这事警察还真管不了,所以我才要找你妈告状去啊。”
对方震惊:“你……你要跟她说什么?”
武喆整个嘴唇都贴在他叔的耳边,唇贴rou,小声地说:“你放心吧,咱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提,我怕蒋玉珍心脏受不了,咱们……实在太禽兽。”
武文殊全身绷紧,侧头去看他的侄子。
“做不了情人就做亲人,你玩过家家呢?”看到祥叔停下车来开车门,武喆拍了拍他叔的脸,飞快说出这句话。
下车时,手腕一紧,被武文殊抓住。
这个人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的那份哀伤让人动容。
武喆心口很疼,他咬牙:“叔,放手吧,你我走到今天这份上,无论如何也要做个了断,天王老子管不了我,你更管不了。”
武文殊放手,又换上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再不看武喆,对候在一旁的老祥说:“送我回去。”
车完全消失后,武喆深深呼出一口气,攥紧拳头,向别墅大门走去。
第26章
作为北化市十大杰出人物之一,女企业家的先驱代表,曾经在省一级党报上露过脸的政协名人,蒋玉珍住在如此简单质朴的一栋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低调总有低调的好处,这栋房子隔绝喧嚣都市的一切车水马龙熙攘人群,在一片宁静致远中孤芳自赏。
武喆被领进书房时,蒋玉珍正在沏茶。
盘龙根雕的茶海上摆放着林林总总的茶具,蒋玉珍眼皮没抬,告诉武喆,既然来了,先喝杯茶吧。
蒋玉珍的手艺确实不赖,茶香浓郁,沁人心脾,喝过后更是唇齿留香,武喆不禁闭上眼回味,再睁开时,蒋玉珍已端坐在书桌旁,她双手交叠,眼神锐利地审视面前这个人。
武喆还记得刚来武家时,武文殊的父亲武刚不过经营着一家五十人不到的公司,当他被一脚踹到军队那年,这个公司已经在蒋玉珍手里变成了上万人的制药大厂,两年后的今天,中泰作为北化市GDP贡献最大的药企更是牛逼得不可一世。
如此叱咤风云,征战一方的领袖,骨头自然是硬的,何止难啃,简直咬一口分分钟崩你大牙的节奏。
嘴已经张开,也就没有再闭上的理由。
啃不动也得下嘴。
武喆放下茶杯,话不软不硬:“蒋玉珍,咱们面见了,茶喝了,该聊聊了吧。”
对方后背贴向沙发椅,一脸正色:“武喆,我比你长了两辈,即便素不相识,也不能直呼其名吧。”
“嗯,也对,一般不认识的我都叫她大婶,这行吗?”
蒋玉珍瞪他:”你私扣中泰的原料药又利用文殊反将我一军,这一面就这么不珍惜?”
“别别别……蒋董事长生起气来我可好怕怕的呢。”武喆赶快改口。
蒋玉珍高傲地冷哼:“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武喆翘起二郎腿,嘴角挂起一抹神秘微笑:“蒋董,为了见你我真是挖地三尺,费尽心机,自然带来的也是一份分量十足的大礼。”
蒋玉珍眉毛一挑:“哦?你还带了见面礼?”
“那必须的,”武喆十指相交,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我来跟你谈一场交易,一个双赢的合作。”
蒋玉珍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武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合作?”
“就凭我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想丢也丢不掉的东西,”武喆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东西你哪里都买不到,而且你还迫切需要它。”
对方终于有了些兴趣:“这世上还有我求而不得的东西?”
武喆点点头:“武家的血脉,你求也求不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蒋玉珍蹙起眉头。
“八岁那年我来到武家谁也不管我,除了武文殊,从我懂事之后,我就能感觉到你带给他的压力,其实你压根没想过他会在我身上付出这么多,多到无法步入一个正常人的人生轨迹,换句话说,就是无法为武家延续香火,好不容易盼到他把我这个包袱一脚踢开步入婚姻殿堂,却还是结不出果来,多急人啊!”
武喆口气一转,一副顾客至上的标准服务范:“这事您找我啊,武文殊有的我也有,他没有的我还有,老武家的这脉香火我给你续上,怎么样?”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