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你家去。”
齐峰忍着笑冲王显打手势,两人陆续先下了保姆车,然后车门就又即刻关上了。齐峰冲已等了半天的诸人摇摇头竖起食指作噤声动作:“稍等,就下来了。”
后排的隐私玻璃外加车内细密的百叶窗把车里情形挡得严严实实,高最仅在门滑开的短短几秒看到戎冶身旁还坐着个人被戎冶握着手,但视角关系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只知是个男人,他眉头稍稍一动,往身侧又迈了一步。
林长风早就焦急地向先下了车的父亲询问戎冶究竟情况如何、伤得多重,怎么还需准备轮椅;戎冶脱险后才被通知的梅嫣仍放心不下儿子情况特意来到X城,见戎冶还不下车便等不住走到了车门近前,低声问齐峰怎么回事。
“跟我回家,你是等不及我姐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了?”成则衷无情地把他手拍开,低斥道,“再闹,明天也别想见到我。”
戎冶耷拉着嘴角满脸写着好失落,但只得不情不愿地妥协了:“那你答应了我伤好之前都在槟源住的,不许反悔。”
成则衷点一下头,认认真真答:“记得,不反悔。”
戎冶这才笑逐颜开,凑过去温存索吻,在得到回吻之后心满意足了,柔声叮嘱成则衷回去好好休息,然后按开百叶窗抬手在车窗玻璃上敲了敲示意可以帮他下车了。
车门彻底滑开之后,高最毫无预料地看见了他刚才未看清的男人,心中诧愕简直非言语所能形容,一时视线都僵滞,而对方也感受到这道直白目光,抬眸冷冷地望过来一眼。
高最控制着表情移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到戎冶身上去。
成则衷?!
竟会是成则衷!
终于确认戎冶宝贝得不像话的心头rou是何许人也,高最实实在在受到了冲击,远比当初见到陆时青更甚千百倍——曾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兄弟居然成为情人?!还是一个深沉孤高、眼里从来不容沙子的人跟戎冶这样从前私生活劣迹斑斑、兼有一堆遗留问题的人?!
戎冶在两个人帮助下下车坐到了轮椅上,笑眯眯唤了母亲一声,被梅嫣红着眼圈低声骂:“弄成这副样子你还笑!”
戎冶仍是笑笑的,好像受的伤不痛也不痒,语气轻松地安慰母亲:“没事,养养就好了,您别担心。”
梅嫣想打儿子也不忍下手,只能又气又心疼地瞪他,然后她看向车内的成则衷,笑了笑。她笑容有些不自然和拘谨,但神情又是充满感激的,开口道:“小衷——”然后像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般又戛然而止。
成则衷对她温和地点一下头:“梅姨。”
听到这一声,梅嫣的笑才变得舒展,然后她郑重地说:“谢谢。”
成则衷摇头:“没什么需要谢的。”
林长风围着戎冶忧心地碎碎念:“这得休养多久才能好啊?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的?H国医生靠谱吗?做没做全面检查?别的地方确定没受什么暗伤吧?冶哥你这样得二十四小时身边都有人照顾才行……”
戎冶哈哈大笑,把紧张兮兮的林长风拉矮了在他头上一通胡噜:“行了行了,瞧把你给愁的,放心吧,你哥我哪有那么脆。”
高最终于从那不轻的惊异之中恢复过来,他摇头笑了一下,上前去弯下腰抱了抱轮椅上的戎冶感慨万千叹道:“就知道你能化险为夷!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戎冶也好心情地在高最背上拍了拍,笑道:“是已经顺利收官了吧,辛苦。”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说的是“秀”,他可不敢现在再在成则衷面前把R国的事说漏了,那不是又点火么。
——彼时H国的大新闻出来时高最正在R国统筹“猎场”的事,得知消息后当即就致电了林弢,但林弢压根没有接。
戎冶还未让高最彻底脱手帮中事务,“猎场”的事宜多数时间都是由高最同阿纳托利那边的人打交道,反正这也是本赛季的最后一期,戎冶就想着干脆让高最先负责完了再安排别人接手。
高最压低了声音在戎冶耳边道:“‘十字星’夺冠,亚季军都是我们的。”
戎冶有些出乎意料地抬抬眉毛,赞道:“漂亮,这次你多拿五个点吧。”
高最一愣:“……阿冶,这么多?”
戎冶含笑拍拍他,只道:“以后就不必这么辛苦,偶尔到公司坐个班就是,分红少不了你的。”
高最明白这是彻底不许他再沾手荣帮生意的意思了,但还是一副感念的表情点头应下。
这时车里成则衷简短地说了一句:“走了。”
戎冶扭头应了一声:“好。”又嘱咐司机开得慢些,目送车子开出才招呼众人一起进屋。
但一被推进屋,他就结结实实愣住了。
保姆抱着正活泼地直往戎冶方向扑的婴儿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先生,小公子跟您父子连心呢,瞧他,知道爸爸回来了多高兴啊。”
此时戎其朗脸上果然是溢于言表的兴高采烈,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戎冶,使劲伸着手边蹬腿边咧着嘴响亮地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