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这样说,当时若非粟王,我们岂能手刃仇人,安稳活到现在?”陆沉眉头一皱。
“我也知道,可是你一个女孩儿,耗费了这么些年为他卖命还不够么?你这样今日不知明日的,何时是个头?”
“……”看着越发悲痛的陆母,陆沉唯有默然不语。
“娘,姐姐今日回来,想必也是饿了,先用饭吧。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陆晏适时地走了进来,他刚才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却只装作完事不知的样子,笑着对陆沉和陆母道。
“嗯,好。”陆沉轻轻笑了起来,见机转开刚刚的事情,“我也很久没有尝过宴儿的手艺了,倒是想得紧。”
陆母虽然心里难受,也勉强给了笑脸,点了点头。她的梨儿已经这样,不能让宴儿也知晓,总要保得住他开心无忧。
虽然陆沉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但陆晏还是将厨房里能吃的都拿了出来,竟也做的很丰盛。陆沉吃着饭菜,发现陆晏的手艺越发Jing进了。陆晏专挑一些有趣的事儿说,比如什么学堂里学童的玩闹、周围谁家又有了什么新鲜事儿之类的,陆沉听得高兴,也不时附和几句。陆母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往陆沉碗里夹菜。三人如此,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陆沉踱步到了小院中,那刚来时种下的乌桕树和菩提树,已经蓊蓊郁郁,遮了半院子的Yin凉。前年陆晏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那株西府海棠,也开得一树繁花,鲜艳明媚的花朵正竞相绽放。海棠旁边,还有一小片矮小的萱草,只零零星星露出几朵姹紫嫣红的花儿,想来是刚栽上不久。
“姐姐,这萱草好看么?”陆晏走到了陆沉身边,指了指那一丛萱草,“那是我开春的时候,从山上挖的,不成想竟都活下来了。”
“嗯,很好看。你若是喜欢,就多在院子中栽上一些花花草草,满园春色,也挺好的。”陆沉微微笑着,很是愉悦,“若是想要什么稀罕品种,就和我说,下次带回来。”
陆晏环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头,“山上的花可多了,要什么没有。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的带回来。姐姐喜欢变好,我以后啊,就学画这些花花草草,画的栩栩如生,挂在姐姐房里,让你冬天也能看见这些花花草草,你说可好?”
“好,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陆沉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亲弟,心下很满足。只要娘亲和宴儿能这么岁月静好、平安喜乐,她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当初,若不是粟王将她母子三人从钱三海刀下救出,他们或许早已身首异处,更不可能有机会手刃钱三海,给父亲报仇雪恨。况且,粟王虽然利用她,但赏罚分明,待她不薄。这些年来,虽然将宴儿与娘亲掌控住,但却保得他们的平安富足。她对粟王,只有感激,断不会违逆于他。
26.心事付流水
“启禀王爷,何尚书求见。”
荣王赵元英正在演武场练习枪法,听见侍卫通报,手上不停,头也不回地说,“宣他进来。”
何道谦一脸谄媚地笑着,在侍卫带领下进来之后,见赵元英还在耍枪,便站在一旁等着。赵元英刚刚收势,侍卫便上前将□□放入武器架。他刚走到一旁的汉白玉圆桌前坐下,何道谦连忙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弯着腰双手捧到赵元英手边,“王爷真是英姿飒爽,当世英雄!天下间再找不出王爷这样能文能武的了!”
赵元英接过茶杯,饮了一口,道:“这回儿过来,有什么事?”
何道谦呵呵一笑,眉眼都挤到一块去了,原本尚算有几分英俊的容貌硬生生被这一副阿谀奉承、点头哈腰的样子毁的一分也无。“王爷,下官有一个好消息,王爷听了保准高兴。”
“哦,说来听听。”赵元英放下茶杯,颇有兴趣地问道。
“谢御史看中了下官之女,嘿嘿,好像还挺中意的,两次三番私会,被下官不小心撞见了,毫无二话就说要娶小女为正妻。”
“若果真这样,确实是好消息。”这谢家,针插不进水泼不shi的,竟如个铁桶一般,连赵元醴费尽心思娶了谢家嫡长女,也没能拉拢了谢家。如果谢墨薰真娶了何道谦之女,说不定谢家就入了他的手里了。只是,“据本王所知,你的女儿最大的也没过及笄之龄,谢墨薰还有这嗜好?”
“小女已经一十八岁,正是待嫁之龄。”
“嗯?”
“嘿嘿,这个……”何道谦搔了搔头,略有些局促,见赵元英有些不耐地朝他看来,连忙道,“这个下官外宅的女儿,她生母身份低贱,又死活不让下官将她送到夫人的名下寄养,下官怕影响了名声,因此也就瞒了下来。”
“你倒是风流啊。”赵元英听完,了然的一笑。
“不敢不敢,嘿嘿。”何道谦笑得一脸猥琐,“虽然小女生母出身不高,但颇有些姿色,一定能为王爷效力的。”
“好啊,既然如此,就允了谢墨薰吧。”赵元英很是高兴,这个何道谦,别的本事没有,给他办事也不靠谱,倒是生了个好女儿,还有些用处。“你倒是有福气,生了个好女儿。这个谢墨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