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自己。
“只是,以后还是不必见面了吧,我这样的身份,原不该与你们走得近。”陆沉心下虽有不舍,但是她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狠下心说到。也许,以后就能像以前那样了吧。
“……”谢墨薰脸色一沉,冷漠地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不想见到我?”这样说着。谢墨薰心下微微泛起一丝酸涩。
“我与你们,原本不是一路人,以后更不会有交集。”
“果真冷清的很。”谢墨薰声音清冷,他生来万千宠爱,天纵之姿,从未有人敢拂逆他,更别提自己放下身段主动求和却被一而再再而三推拒,本来修好之心被泼了冷水,当下也不甚愉悦。完全没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居然轻而易举动怒了。“既然你如此不待见,以后确实不敢打扰了。”
“即是如此,告辞。”陆沉抱了抱拳,“后会无期。”说罢,转身便走。
“呵……”谢墨薰看着陆沉毫不犹豫决然而去的背影,自嘲地冷笑了一下。注视着无风自动,清雅幽香的竹叶兰花,手上一紧,便掐了下来,“不过区区一个女子罢了。”
16.沈轻舟的谋算
两日后,陆沉回到了暗影阁,沐浴更衣之后,便去向沈轻舟复命。
沈轻舟此时正坐在院落亭子中,寒露在下棋。见她过来,便掷了棋子,对寒露挥了一下手,寒露便退了出去。
他指了指石凳,陆沉便坐了下去,从怀中取出一个麻布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打开了,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玉,一看便知是极品的蜜蜡色虎睛石。
“这速度够快,看来,你挺适合杀手的。”沈轻舟随意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陆沉道,“现在又整日不苟言笑,确实像个杀手样了。”
“……”陆沉并不言语,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你这变化也忒大了,这么Yin沉,让清风怎么受得了。”沈轻舟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半年前,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陆沉被带回阁中,醒来之后,就很少见她言笑晏晏了。而且,从那以后,她不像以前那样,只接密探的任务,反而要求接杀手的任务。此次,便是接了雇主的这个去刺杀黎州郡守孙德府,并取回雇主家传之宝的任务,前后不过半月余,可谓神速。
“与清风似乎并无瓜葛。”陆沉皱眉,沈轻舟的目的已经是昭然若揭。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沈轻舟拿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做我的左膀右臂。”
“我们有约在先。”陆沉直直盯着沈轻舟,她就知道沈轻舟不会轻易放她离去,尽管她已经有意地避开暗影阁事宜,但还是到了这样的地步。
沈轻舟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整了整衣袖,“你留在暗影阁,并不会再让你出任务,成为我的左膀右臂,难道不好么?”
“人各有志。”
“好吧,你再考虑一下吧。不必急着答复。”沈轻舟并未动怒,反而淡淡笑了。
“好。”陆沉也不好全然拂了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告辞。
看着陆沉渐行渐远的背影,沈轻舟捏紧了手中的茶盏。
暗影阁的人,断没有能半途离开的。陆沉即便从不与阁中有所牵扯,不打听阁中事务,但还是不能放她出去,这毕竟是个隐患。
况且,那个谢墨薰,想必对她很有些意思,如果以后陆沉与他有瓜葛,可就不单单是隐患了,那已经直接威胁暗影阁的存亡。
“陆沉,阁主与你说了什么?”刚回房,清风便赶了来。
“他觉得你我很般配。”
“看来,阁主是不想放你离去了。”清风苦笑一声,已不复平日不正经的样子,坐在了陆沉对面,“竟然想用我牵绊你。”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陆沉道,“你我这样的人,注定是不能超生的了。”
“是啊,只是……”清风怅惘的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干净清秀的面容。
“只是,舍不得那个如水一般的女子,是么?”
“果然瞒不过你。”清风摇了摇头,“但你说得对,她那样干干净净的人,又岂是我这样满手血污的人能攀得上的?何况,我与你更是不同,既然已经将命交给了阁主,此生,是不能离开的了。你却不一样,只要完成之后,就可以离开。何苦陪我留在这呢?”
“且不说阁主会不会放过我,即便我真离开了,这满手血腥,又怎么洗的掉?”说罢,抬起了尚算白皙的,指腹磨着厚厚的茧子的双手。
“且不必这样往坏处想,指不定会有转机呢?”清风见她怔愣地盯着双手,笑着说道,“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就凑合着呗,反正你我相知多年,不说能恩爱非常,也总能和和气气相伴到老,也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总归比那些成亲之前面都没见过的夫妻强上很多。”陆沉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隐痛、不舍,却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