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盒子里太多文件了,我喝太多酒了,我找不到了。”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马克。”爱德华多回答了他,说完他自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马克觉得有点头疼。
爱德华多喝多酒的情况,他见得少之又少,因为大学的时候,爱德华多就不喜欢酒的味道,而且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他喝酒的时候就不多,更不要说喝多了,大概也就发生过两次,也只是喜欢算数,而且那两次都没有这次这么不清醒。马克刚才打算带他走一会儿,觉得他可能会清醒一点,但是没想到,走了一会之后,他好像更严重了。
马克想了想,问他:“盒子里都有什么文件?”
“不能告诉你。”
“你把盒子给我,我帮你找,不是说有件事想跟我说吗?”
爱德华多思考了几秒,然后一伸手,把那个虚假的盒子交到马克手上,说:“很沉,你要拿稳。”
马克随手也做出了一个动作,假装自己在托着那个盒子。
爱德华多看了他两眼,过来纠正他,说:“你不能这样托着,这样文件都掉出来了。”
马克维持他给自己纠正的姿势,问他:“这里面一共有多少件事——多少个文件?”
“314个,算上今天晚上新归档的,315的。”
“那都是什么事?”
马克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不应该窥探别人的隐私,即使是对方自己告诉他的也不行,他不能利用爱德华多喝醉了就问他这些。
爱德华多眯着眼睛想想,说:“太多了,好多都成了死档。”
“时间很久了吗?”
“很久了,最久的一个已经快十二年了。”
“最近的一个呢。”
“今天晚上。”
“那个不能算,你打算今天晚上告诉我的。”
“最近一个应该是——”爱德华多说了个确切的时间,马克在心里算算,大概是两周之前的一个晚上,公关案逆转的那个晚上,那天sean也在。
“这段时间有吗?”马克说了个时间,那发生在爱德华多搬到新加坡之后。
“有的,不过不多,两三个月才有一个文件入档。”
□□年的时间,每两三月就有一件事不能告诉他?
马克忽然有种冲动,想要跟爱德华多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他的理智冷淡的劝告他,你不能这么做,这和黑掉他的笔记本有什么区别。他的情感事不关己的坐在旁边,等到理智说完,默默走到理智身后,一个手刀,打昏了理智,自己又事不关己的坐回原处。
“Wardo,我邀请你会纽约的时候,你没有问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FB是不是真的泄露了用户隐私。”
“难道不是盗取吗?我以为你们的信息是被人非法盗取了,或者用户授权滥用。”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应对公众甚至国会要求,公布内部信息,接受咨询。”
“因为他们趁火打劫。”
“因为莱娅。”
“?”
“我之前跟你说过,”马克看着爱德华多,“薛定谔的数据,我没办法跟所有人解释这件事。”
“哦。”爱德华多镇定的点点头。
“你明白了?”
“一点也没,我酒喝多了,数字在我脑子里晃。”
“那你为什么连问都没问?”
“大概是——”爱德华多费力的想了一会儿,才带点疑惑的说着:“因为,我相信你,即使我们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马克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回答,他们并排沉默的继续走了一会儿。过了挺长的一段时间,马克才重新开口,问他:“你答应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可怜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想要个结果?”
“?”
爱德华多停下,站在马克之前,说:“你以为我是可怜你吗?”
“——我没这么认为。”
“那你这次叫我回来是因为你不在乎吗?因为这是一摊浑水,所以你没有叫其他任何一个人回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我说——你错了马克,我会想到你,答应回来帮忙,和你多么成功和多么失败都没关系,我不会因为你多么成功而洗脑自己来重新接纳你和崇拜你,也不会因为你失败了跌落尘埃仅仅出于同情和共理心回来。”
“——”
“我回来是因为,我们有还没处理完的事情,纠葛?怨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件事我们还没结束。”
“——”
“我想要个结果,”爱德华多说着,他情绪有点激动,说长句的时候控制不住,话语里面带着因为酒醉而含糊的连音,“当时,我们的诉讼结束之后,你说想和我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