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然后问他,‘马克,你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
马克回复她,‘大概等姐姐成为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之后吧。’
这次兰迪隔了很久也没回消息,等马克给医生回复完信息还没回。
马克笑了一下,为幼稚的斗嘴胜利得意了一下。
他手机还没放下,旁边有人跟他打了个招呼,“扎克伯格先生,您好,我是伊利卡,的记者。”
来者是位非常可爱的小姐,年纪尚轻,身材纤瘦,大而深邃的眼睛,眉目坚毅却依旧能看出点怯弱和天真的神色出来。
马克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在心里露出他今晚第二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在这里等待这么久,真的等到了。
他冷着声音,努力地端着架子,不带好气地回她一句:“您好。”
兰斯罗特·伍德是个草包,他看他的眼神冷淡里有压不住的东西。
爱德华多在心里这么想着,一边继续笑着开玩笑,好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出来。
Sean板着一张脸从特洛伊的办公室后面出来的时候,爱德华多几乎一瞬间就看到了他,他匆匆和一直和他攀谈的兰斯罗特·伍德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去找sean了。
Sean满心都是自己的心事,爱德华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灯光下面,爱德华多温柔的笑容变得有点放荡,但这让他更加生动了,他说:“恩,我猜,进展不太好?”
sean苦笑一下,苦愁大怨地说了一句,“进展太好了,我觉得我应该收拾收拾我所有的阿玛尼,尽快嫁给他。”
Sean说了个冷笑话,爱德华多很给面子的笑了。Sean鄙视了他拙劣的演技,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又走回了刚才sean去找特洛伊之前的甜酒塔前面。
塔顶上面的酒杯都空了,爱德华多随口问了句,“谁会去喝甜酒塔的酒啊,就算是香槟也没人会喝吧。”
“可能是某个想要拒绝别人好意不知好歹而且还伤透别人心的讨厌鬼?”
爱德华多一回头,sean就站在他旁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们说这话的功夫,他已经喝了三杯了。
“如果你不加上sao包浪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能认不出来这个人。”
爱德华多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站在他旁边,想等他稍微发泄一点再跟他说话,结果他等了一会儿,sean没有停下,还又喝了一层的甜酒,喝空的高脚杯堆在旁边堆了一整个桌子。
甜酒虽然度数很低,但是这么发疯一样的喝也不行,爱德华多捅捅sean,说:“差不多得了。”
“差不得是可以得了,问题是现在还没差不多。”
“——”
他的逻辑很正确,爱德华多没什么可以反驳他的。
“你很喜欢特洛伊吗?”爱德华多忍不住问他。
“喜欢啊,非常喜欢。”
“——”
“所以才生气,他可以走的更远的。”
“——”
“不要任性,也不要意气用事,稍微和资本妥协一下,他会开创一个新时代。”
“——”
“脾气又好,还甜,谁看到他都喜欢,最难搞的评估和他说话都和缓一点。”
“——”
“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怎么说都不听,天啊,他比马克还难带!!!”
“——(?)”
“这简直是我带的最差的一个ceo!!!”
爱德华多听得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理清自己的思路,并为自己喜欢看八卦从而养成的八卦思维而有点汗颜。
他摸了摸鼻子,问sean:“可是,我觉得特洛伊很在意你。”
“所以这让我更有负罪感了——我觉得是我误导了他,他年纪太小了,还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
Sean这话说的太不像sean了,爱德华多都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强的道德戒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他。
sean看出来了他的纠结,对他举杯,说:“是朋友就一起喝。”
爱德华多陪他喝了几杯,看他还停不下来,也不打算劝他了,大不了把他背回马克的别墅。
他们两个在这面喝着,恍然见觉得有人看着他们,看过去之后,才发现是马克。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看打扮,应该是个什么报纸的记者,还是不怎么受重视的那种。马克看见爱德华多看了过来,微微一点头,跟他示了个意。
Sean还是没能实现他的喝空这个甜酒塔的宏图壮志,他又喝了半层就难受的想吐,走路的时候还记得走的板正,不然阿玛尼会皱。
爱德华多扶着sean的腰,尽量不动声色地把sean带到了洗手间,这会儿已经晚了,一部分客人已经回去或者赶其他的场去了,洗手间和走廊里有点冷清,没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