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别的意思,只是本汗向来不喜身处被动。”
自从王道一拿着成吉思汗金牌进帐来的时候,忽必烈就身处被动,因为无论王道一提出那一个要求是什么,他都必须无条件接受,这让一向重权在握的他非常不安。因此他也必须要拿出什么东西来威胁王道一才是。
各有钳制对方的把柄在手,才能叫他安心谈下去。
于是就在他二人刚开始说话的时候,那军士就见忽必烈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那是一道暗令,王道一自然不知,军士却心领神会,退出营帐,率领一队快骑,直奔王道一之前隐居的桃源而去。
至于蒙军怎会知晓桃源所在,那还要追溯到半年前郭靖连夜赶赴桃源的那一次,那时忽必烈命令密探严密监视郭靖的一举一动,郭靖去过桃源,蒙军自然也就知道王道一与黄蓉的住处了,只不过那时她们还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忽必烈也并未针对她们,而如今王道一拿着金牌只身前来,忽必烈就有必要整出些Yin谋来了。
且说那军士领命而去,一列快骑便飞速发往桃源,蒙古最优等的战马果然迅捷,不到一个时辰,已从襄阳驰到桃源门口,一列蒙军从那仅可一人通行的险峻山口鱼贯而入,再行片刻,便浩浩荡荡的踏进院门前,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埋在厚雪之下的茶树枝被马蹄翻踩踏断,一时间,人声呼喝,战马嘶鸣而至,原本幽静整洁的山谷瞬间充满了金戈铁马的死亡气息。
彪悍的战马毫不留情的踏碎了小院栅栏,那军士率领蒙军,一骑当先,直奔到房屋门口,正在这时,那屋中突然走出来一个白衣小女孩,站在廊前的石阶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战马前冲的惯性还在,眼看下一瞬扬起的马蹄就要踏到小女孩的身上。
鬼使神差的,就在见到这女孩的一瞬间,那军士竟不由自主猛地一勒缰绳,生生扼住了战马的冲力。战马受此一勒,马头和前腿便猛地同时朝天高高扬起,整个马身都立了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电光火石间,那军士趁马蹄未落,赶紧将缰绳往一边又是一拽,马头改变方向,又嘶鸣着落向旁边,落地之处,离那女孩仅咫尺之差。
军士惊魂未定,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这眼前的小孩儿险些被踏死在他马下!
向来杀人不眨眼的蒙古兵竟也会为了差点误伤一个汉人小孩儿而心惊胆战,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也对,见到这样一个孩子,但凡人性未泯之人都不忍心下杀手的。
只见这孩子一身白衣似雪,眸光清冷,她就像一个上苍遗落人间的小天使,仿佛生来就不染烟火。
那军士惊奇的看着这孩子,她静静的站在石阶上,寸步不让,更无丝毫胆怯,仿佛方才那一场惊心动魄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军士回过神来,记得任务在身,翻身下马,就要往屋里冲去,一个孩子,量她也拦不住他。
然而还未及他迈出一步,忽又听到屋里隐约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那是唯有正在生产的女人才会发出的喊声。
军士的步子又顿住了。
之前人马声太吵,以至于他都没听见有人在屋里生孩子,此时稍稍安静下来一点,才能听得见。
根据这几月的情报推测,他不难猜出此时正在生产的女子就是黄蓉,大汗叫他来逼这个女子给王道一写一封劝退书,立刻带回去,因为这个名叫黄蓉的女子和那个王道一的关系非比寻常,若是让王道一见到这封信,必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王道一心中有所顾及。
可是眼下,生产中的女人哪能写信?
听着耳边一声惨过一声的喊声,那军士没有再往里闯。
蒙古民族身上还留着许多原始游牧民族的特性,其中之一就是,他们对繁衍生殖存有一种近乎天性的敬畏感。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产房里凄厉的叫声愈发清晰的传出来,所有蒙古士兵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他们纷纷下马,伫立不动。
这样的声音,就是恶魔听见了也会心疼。许是那女子的喊叫声太过惨烈,像鞭子一样不断抽打在每个听到的人心上,有些年长一些的蒙古军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自己远在漠北的妻儿。
他们想,他们的妻子也会在他们出征不在家的时候独自一人面临生产吗?原来一个生命的诞生,竟是如此的不容易吗?他们的孩子还好吗?他们已经有多久都没有回过家了啊!
时间一点一点难熬的流过,一众蒙古兵像雕塑一样站在雪地里,直到一个时辰后,突然之间,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响起,仿佛划破了天空的Yin霾,带给人新生的喜悦和希望。
随着一声声新生婴儿的啼哭声从屋内传出,那些雪地里的蒙古兵便又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
或许,他们只是太久都没有回家了吧。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这个特殊的婴儿降世了!
又过了一阵,房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女子,她身上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