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给他开啤酒,结果闫春开了盖儿,酒都喝了一半了,也没要给李盐开酒的意思,李盐问:“妈,我的酒呢?只给爸开不给我开?”
“你跟人家唐初学学。”闫春津津有味地嚼着鱼rou,看都没看李盐一眼,李盐备受这俩夫妻的打击,看一眼旁边的唐初,他正偷着乐呢,李盐无话,闷声吃饭:“哦!”
☆、无法抑制的冲动
“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好不想去上课啊!”李盐从唐初的床的这一头滚到那一头,烦闷地说着。唐初瘫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颗白色透明的大玻璃珠,透过玻璃珠看窗外的天空,问:“不想上课,那你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想干。”
天光透过玻璃珠投射在唐初脸上,睫毛弯弯,光影交错。
“你自己想想可能吗?”
李盐翻个身,面朝天花板,无奈地答道:“不可能。”
坝上连片的田里的稻谷已经开始成熟了,谷粒累累。微风拂过,声如浪涛,稻香阵阵,霞光照人。李盐和唐初穿过大片稻田,往他们经常钓鱼的河边走。下了田埂,他们眼前逐渐开始出现红色,一朵接一朵的彼岸花在风里招摇,那是一片绵延不尽的红海,翻滚着波浪,美到极致,叫人无法脱身。唐初慢慢走下去,仔细欣赏着这火红的美景,他置身其中,忘情忘我,身形绰绰。目光所及之处,朵朵鲜红灼得李盐心里发烫,而唐初就是那引爆强烈占有欲望的引子,他那恍若摇曳在梦境的身影,令李盐害怕不已。
“唐初!”
唐初转过头,李盐看到他那张清晰可见、俊秀依旧的脸,才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梦,唐初是真切存在的,他就在自己身边,李盐紧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并说了一句“没什么”来回应唐初神色之间的疑问以及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
睡梦中,唐初的笑容甜美如小白樱,那是唐初脸上从不曾出现过的,但是李盐梦到了,这一刻美妙绝lun,李盐在心里发誓要永远记住并且让李盐永远都保持这样的笑容。但是唐初的笑容忽然模糊,他们的距离渐渐拉远,花瓣飘零,唐初就像画中之人,李盐遥遥不可触及。
“唐初,唐初.......”
李盐困在梦魇,声声唤着唐初的名字,得不到他一点回应,他眼睁睁看着唐初一点一点被花瓣吞噬、埋葬,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眼前被一片血红的彼岸花遮盖,充斥着血色,李盐心中一阵绞痛,眼角也滑落了一滴眼泪。
梦中惊醒,余悲未断,李盐更觉悲伤,思及自身难以表述的情感,便愈加难以忍受,不仅啜泣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晚,不止李盐一个人没睡好,唐初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唐初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还有几天就要上课了,父母提醒他应该准备着这两天就上去了,唐初和父母约定好出发的时间,并告诉他们自己会坐车到租住的地方,叫他们不要担心。唐初并不是为了一个人上路发愁,他犯难的是自己要怎么和李盐说自己要走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很难办的事情,不过一句话,但是唐初就是在此犯了难了。
下午,李盐约他去河边游泳,他怀里抱了个又圆又大的西瓜,站在路边叫着唐初的名字。
“唐初,唐初!”
唐初扒到窗台,李盐看到他冒出的头,说:“走,游泳!”
“来了!”
唐初飞快地跑下楼,抱过那个西瓜,险些手滑掉在地上,说:“哇哦,好重!”
李盐看着他略傻气的脸,笑道:“像个傻子。”
唐初敲敲西瓜,不说话,西瓜沉闷的咚咚声代他作答。
两人并排坐在高台上,李盐拿出裤兜里的两个铁匙,沿着西瓜的中部划一圈,西瓜嘣的一声裂成两半,他把一个铁匙插到一半西瓜里,并把那一半西瓜放到唐初怀里,说:“这是我外公家种的,超甜。”
唐初拿起匙子挖了一瓢瓜瓤,品尝后评价道:“真的好甜!”
“明天和我去外公家摘吧!”
唐初刚想说好,但是想一想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一时没有作答,李盐目视前方,美滋滋地吃着西瓜,没有注意到唐初的表情变化,只以为是他一贯的沉默,就当是默认了。唐初满怀着心事,根本没有办法专注西瓜。这是最后一天了,他不应该浪费时间,还要和李盐好好告别。唐初吃了一勺西瓜,思量道:“李盐,我们去划船吧!”
“好主意!有瓜有船,有你有我,人间美景,人生乐事啊!”李盐猛拍大腿,对自己说的话充满了赞赏与肯定,唐初乐不可支地说:“那你赶快去把船儿推下来。”
“好嘞!”李盐把西瓜放到地上,一个飞燕扎到水里,爬上小洲,两分钟后,竹筏从小洲入口滑入水中,李盐跨到竹筏上,支竿过来迎接唐初。李盐握着竹竿,稳住竹筏,毕恭毕敬地和唐初说:“请上贼船吧,我的殿下。”
唐初抱着两半西瓜,如剧里的殿下般严肃利落地跨上竹筏,找到以往的位置坐好,放下李盐的半个瓜,自己的还抱着,然后正襟命令身旁的小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