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教坏了凤九,顾尘有时候会留下同等珍贵的其他属性的药材或者丹方,就这样顾尘一边带着凤九做着偷鸡摸狗的事,一边教育凤九偷窃是不对的。
一日,公孙止正在清点药田的灵药,就被一颗果核砸中了脑袋,仰头就看到一名红衣女童,坐在树上,晃哒着小腿,抱着一颗果实啃得正欢。以往顾尘带着凤九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能进出药谷如无人之境似的,修为看定比公孙止这个主人要高,再加上那人也不是白拿,在公孙止这个炼丹师的眼里,顾尘留下来的丹方反而要比他拿走的那些灵药要珍贵的多。因此,除了好奇那偷药者是何人之外,公孙焱并没有愤怒等情绪。
公孙止见凤九粉雕玉琢长的十分可爱,与自己大眼瞪小眼,一点被抓包的惊慌也没有,“偷药小贼!”
凤九吐出果核,理直气壮,“这不是偷,这是拿!”
凤九跳下树,觉得仰着头与人说话不舒服,就找了块石头爬了上去,“而且不是白拿,我爹说了,你种个田也不容易。”
种田?公孙止抽了抽嘴角。
公孙止到现在都忘不了凤九用一张丹方把他耍得团团转的样子,他当初就是被凤九衣服纯良无害的外表所欺骗,这丫头一肚子坏水,内里就是个小恶魔。
公孙止看着站在顾尘身后,曾经扬言只要顾尘想,他就挖了自己的药田送他的某人,讪讪闭上了嘴巴。
看样子,之前那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没对顾尘和秦明悠照成什么影响。
凤九将自己从轮回之境得来的凤凰Jing魄丢给灼敖,留下一句“我吸收不了”就开开心心地拉着顾尘游览驭兽宗,生动地展示出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怎么吸收不了?”顾尘问凤九。
凤九耸肩,“那块Jing魄中有着一股强大的意识,被触发时,会攻击人。”
凤凰,雄为凤,雌为凰。一对凤凰死后,才会凝结出凤凰Jing魄,凤凰Jing魄那是传说中的东西,若不是凤九本身是凤凰,她还认不出这个东西。
凤九对着顾尘抱怨,“灼敖说我血统高贵,是妖族的希望,说我责任重大。”她撇了撇嘴,“我真的对那些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顾尘对此不发表评价,他只是抬手摸了摸凤九的头。
晚上,秦明悠将想要和顾尘一起睡的凤九拎出了房间,他对顾尘道:”你想护着凤九,也要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
然后,顾尘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鱼,被秦明悠正着煎完了,再反着煎。最后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像一只离了水的鱼,大口喘息。嗯,至少还是活的。
……
清晨,以为圆脸少年端着洗漱用的热水器具,快步前行,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白、白元老!”
白梵身上被溅上了水珠,水珠顺着他的衣袍滚下,最后落到了地上,“连个水都端不好,拿来。”说着就抢过了少年手上的水盆,转身留下了那眼泪汪汪的少年站在原地。
白梵站在放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顾……丹师。”
房内,顾尘扯着被子翻了身,皱了皱眉头似乎要醒来,一旁的秦明悠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子,盖住了他露出来的带着吻痕的肩头,然后在他的身上拍了拍,“你继续睡。”
“嗯……”顾尘迷迷糊糊地回应了秦明悠一声,往被窝里缩了缩了,只留了白发在外天头。
秦明悠轻笑了一声,起身穿戴整齐,去开门。
“顾……仙尊!”
秦明悠面无表情,挪了挪身体,挡住白梵往房内探的视线,沉默不语。
“宗主想要请您议事,事关大小姐。”白梵语气有些急促,说完有觉得自己言语有些不敬,又想要说些什么补救。
秦明悠转身关上了房门,走了几步,回头对着还蒙在放门口的白梵道:“带路。”
白梵一个激灵,走在前面。
半路上,秦明悠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灼敖,“仙尊,您这是?”
秦明悠一手背在身后,“不是说,有事找本尊吗?”
灼敖看着一旁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白梵,有些头疼,关于凤九的事,他确实需要仙尊帮忙,但仙尊怎么也是这修仙界第一人,怎么着也是自己这个一宗之主亲自去请方显诚意,哪有让其他人叫人来的道理,“是……”
还好仙尊并没表现出不满,反而有愿意帮忙的意思。
领路的人换成了灼敖,灼敖在转身的时候瞪了白梵一眼,传音道:“还不快把你手里的盆放下!”
白梵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端着个盆走了一路,扬手就要把盆子往身后丢,这动作和凤九在轮回之境拿石头丢人的样子如出一辙,可惜他忽略了盆中还有水,直接被从头淋到脚。
灼敖:“……”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
“宗主,仙尊,我去换套衣……额!”白梵看着自己被冻在地上的双脚,傻眼了。
“这水又不脏,你就在这晾干好了。”说完,秦明悠说完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