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进口来的超炫灯光音效就不必说了。
最震撼的,是在场的十万粉丝齐唱。没有任何音响辅助,人声响彻整个体育场。高`chao处,几乎所有人同时挥出橘红色荧光棒,犹如火在燃烧。
视频里,乔诺一边拍一边激动地尖叫。
我想笑,又想哭。
我不敢问她,演唱会结束后,有没有别的安排。
不闻不问,就好像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我以恍惚的Jing神状态,去医院把剩下的手续办好。
乔诺给我打电话,“听说你nainai出院了?”
我们再次在医院天台见面。
“看来往后我们只能靠微信联系了。”乔诺有点懊恼,但很快开心起来,“不过家人出院是一件好事!”
我看着她,想从那张快乐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
“我刚刚接到通知,下周要到外地学习一个月!”乔诺对我说。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回来之后就升官了?”
她也够直率,笑道,“应该是的。”
这之后,我们俩一时无话。
乔诺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池老师,你看,我不是拿到了米其林餐厅的券吗?……等我回来后,你愿意跟我一块去尝尝不?”
“……”
见我没回应,她连忙说,“我这么说好像太早了,毕竟我要外出学习……我们、我们到时候再说?”
她的耳朵红了。
于是,哪怕我的脑袋里塞满了各种疑问,我都赶紧开口,“好,我们保持联系。”
她这才松一口气,笑了。
Punch 24
可接下来,我没有时间琢磨乔诺的话,甚至没有时间思考我跟池又鳞的事情。
nainai回家后,Jing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不是说她变得病恹恹,而是她那股Jing神劲儿在慢慢消失。
她睡眠的时间变长,饭量也渐渐减少。有时候,她会盯着趟门外的一方花景,很久、很久。
“nainai,您还好吗?”我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如同无数次她握着我的一样,问到。
医生来给她做过全身检查,她年事已高,器官功能衰退在正常范围内,并没有其他异常,按道理,这是很健康的老年状况。
nainai笑道,“我很好。”
越长大,我越明白,“我很好”有时候不过是粉饰太平。
“要不,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呼吸新鲜空气?”或许是骨折不便,nainai在屋子里待久了才这样。
nainai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我真的没事,你别瞎担心。”
野火十周年的庆祝活动还要收尾,但池又鳞停下了所有工作,搬回家里。
我也开始了从家里到学校的通勤日子。
父亲动用关系,请来国外的专家给nainai检查身体,结论依旧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折腾完之后,nainai摸了摸父亲的头,“辛苦你了,让你们担心了。”
父亲在上位已久,说话做事一向沉稳有度。但在所有父母的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而在孩子心里,父母永远是依靠。
母亲轻轻推我们出去,小心地掩门,留他们母子俩说交心话。
早上,池又鳞会抱着nainai到趟门外的木椅上,让她晒晒太阳,陪她说话,唱歌给她听。
她喜欢听,“血rou筑出长城长,侬愿做当年小孟姜。”——是家国情,也是儿女情。
爷爷nainai谈恋爱那会,没有太多唯美的场景,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浪漫。
爷爷求婚时,就是给她唱了这首——愿往后的春夏秋冬,有国有家,有你有我。
午饭时,母亲会做一桌子菜,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下午,我会抱着nainai到贵妃椅上,然后坐在她旁边一边改论文,一边听她的意见。
傍晚,我们一家会在花园里乘凉,父亲切开西瓜,分给我们一人一瓣。
晚上,父亲或者母亲会到紫庐跟nainai说话。
每一天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将其刻入脑中,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亲人的意义,见一天,少一天。
爷爷离开那会,我们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哭过之后,人生路仍有无数风景在两侧。但到了这个年岁,才发现,告别是一个漫长又苦痛的过程,但我们必须打起Jing神,即使哭,也必须笑着哭。
茉莉花开,芬芳满室。
nainai却不会再睁开眼。
父母早知nainai对自己遗物的安排。父亲把她写给我们的信交到我手里。
“溟溟、小鱼儿:展信好。岁月如梭,转眼间,你们已从小小孩童,长成英俊男子。我何其幸运,见证了你们的成长。你们往后的人生路还很长,nainai相信,你们会为自己做出最佳的选择;记住,nainai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同样,转眼间,你们爷爷已离开我十余载。每一天,我没有不思念他的时候。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