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是不是特别饿?”
向远逸微微摇头说:“两天两夜,你怎么看起来像是熬了一旬的夜,脸色这么差?”
向木生把炉火吹了吹,往床边挪了挪才开口:“犯了小时候的毛病。”虽然脑子里的片段折磨得他不能闭眼,但是告诉向远逸的时候,就像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平常。
“刚好有方大夫在,你拜托他帮你看看。”
“这么多年过来了都没事,干嘛急在这一会儿?”向木生说,“现在养你的伤最重要。”
有些话不好当着向木生的面跟方歆瑞说,加上向远逸现在行动不便,向远逸不知道要不要求方歆瑞来给向木生治疗。其实向远逸也想让向木生赶紧好起来,可是万一向木生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可能向木生就再也不会对向远逸有现在这份心了。
在向远逸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尹孝先来过一次,是跟向木生辞别的。布庄的生意需要他回去打理,况且这次的比武大会是杨弘毅策划的,尹孝先不想参加江湖势力的争斗,此次一别,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屈指可数了。
“那妙琳呢?”
尹孝先听到向木生这么说,想起来什么,笑里透着幸福,他说:“我问妙琳想不想做布庄的老板娘,她笑得很开心。”
至于向木生和霍妙琳的婚约,向木生本想代向远逸写一份解约书,尹孝先笑笑说:“我表哥知道我和妙琳的事之后肯定暴跳如雷,哪还有心思看你的解约书?”
尹孝先走了,谢诚的仇报了,武林大会也不想参加了,向远逸又陪在身边,向木生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小二把粥送了来,是黏糊糊的小米粥。向木生扶向远逸起来,喂给他吃。向远逸肚子虽然空,但是五脏受损,吃一口粥跟吃一把砂砾似的,从嗓子一直刺激到胃。
向远逸隐忍惯了,自是向木生喂一口,他吃一口,不说多余的话让向木生担心。向木生看得出每次向远逸再吞咽的时候,都是咬着牙的,刚吃了半碗,额头上就出了汗。
“是不是很不舒服?”向木生问。
“还好。”向远逸勉强一笑。
“你额头都冒汗了。”向木生为向远逸擦汗,“如果很吃力我们就换点别的吃。”
“吃这个就好,我能忍得住。”向远逸这么说,向木生不由心疼,以前向木生小,处处都是向远逸照顾,等到向木生长大的时候,又在忙着练功报仇,如今终于可以照顾向远逸了,才发现他的隐忍已然成为习惯。
向木生很郑重地说:“老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都会陪着你,无论你是哪里不舒服,哪里不乐意,你都要告诉我,我来照顾你。”
向远逸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身上疼,皱起眉头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他说:“还是小屁孩,逞什么强。”
向木生不乐意了,抓起向远逸的手放在下身说:“可不是小屁孩了。”
向远逸窘着脸:“我又不是不知道。”
向木生哈哈大笑,又喂向远逸吃粥。
吃过粥之后,向木生抱着向远逸去屋顶晒了一会儿太阳。向远逸靠在向木生身上,太阳烤的他暖烘烘的。
夜里向木生没有回房,而是睡在向远逸旁边,说是以备向远逸不时之需。但是躺下之后,就趁着向远逸身体不方便动,而上下其手。
向远逸虽然不能动,但是身上感觉还是在的,被向木生挑逗地有点按捺不住。向木生有意无意蹭着向远逸的下身,不多做停留。
“你再乱动我要生气了。”向远逸下最后通牒。
“你生不生气我不知道,它好像挺生气的。”向木生握着向远逸的□□,一脸得逞的笑。
向远逸也不是不想,而是现在身上带着伤,动一下都不方便,更别说做别的事情了。向远逸无奈地说:“我在养伤呢。”
“我知道。”向木生笑笑钻进被窝。
向木生的唇齿包裹着向远逸,躁动又不失温柔,向远逸释放的一瞬间,连带着身上的伤痛都变成了快感,缠绕着向远逸全身。
向木生从被窝里钻出来,撑着身子,伏在向远逸身上,微笑着说:“等你可以下床了,我们就回家。”
“回家你又要跟着我挨饿了,你愿意?”
“我可以去打猎。肯定不会挨饿的。”
“我其实还挺想开个学堂的。”向远逸说,“除了教书,别的也做不成什么,而且我还挺喜欢小孩子。”
“好啊,到时候我打猎你教书。”向木生想了想说,“不过也有坏处。”
“什么坏处?”
“家里吵吵嚷嚷那么多孩子,我想单独跟你相处都困难了。”
“孩子们只有白天来学堂的。”
“那好。”
向木生满足地钻回自己被窝睡了。
向木生刚一进入睡眠,那折磨人的画面又涌上来。
但是现在与以往不同。这次比以前要更清晰一点,无论是人的面貌还是地方,都变得比以前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