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一边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笑。
沈烈属于那种很容易肿的类型,睡觉前喝多水了第二天脸会肿、早上起来有的时候腿也会肿,更不要说昨天晚上不止是睡得晚,还哭了一通,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肿的都要睁不开了。
沈烈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不过这个样子去法庭也未免太过分了点,只能让宁远拿着shi毛巾给他冰敷一阵。去法院的路上连车都是宁远开的,沈烈坐在副驾驶,一边忧心忡忡一边敷着眼睛。
在第三法庭的走廊里,他们碰见了也刚赶到的迪诺和凯西。
凯西和迪诺早上连饭都没吃,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过来以后就匆匆忙忙开车去法院,看见沈烈的时候还没等打招呼就先吃了一惊。
他们都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没有多嘴,问的也是关于案子的事:“什么时候开庭?”
沈烈看了眼助理给他发的短信:“十分钟以后。”
十分钟后,奥斯顿和克莱恩也到了,还没等说两句话,第三法庭的门开了,法警走了出来告诉他们可以进去了。
沈烈深吸一口气,第一个踏进去,宁远紧随其后。
克莱恩看着那扇门,法庭的门装潢的非常豪华,上面刻画的秤金光闪闪,门还很厚重,也许是因为带这些忐忑和害怕吧,他推开它的时候有些吃力。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克莱恩一把抓住了门把手,没有让门严丝合缝的合上,他有些结巴的跟奥斯顿商量:“我,我不想进去了,我承受不了这——这个,我——”他的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连眼眶都红了,“我出去等——”
奥斯顿立刻严肃起来,他左手放在门上,使劲一推,把门严丝合缝的推实了,拒绝的毫无余地:“不行,你要坐在观审席,和我一起看着那个混蛋人渣被定罪、受审判。”
克莱恩摇摇头,奥斯顿侧过身,用自己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克莱恩,他放低了声音哄他:“没关系的,相信法律,相信我。你只有亲耳听到了他被定罪,亲眼看到他带上镣铐,你才能真正的走出来。”
奥斯顿抱了抱他:“我会一直陪着你。”
克莱恩深呼吸了几次,咽了咽唾沫,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
奥斯顿鼓励的对他笑笑,跟他一起走到观审席的第一排坐下,坐下以后,他摸到了克莱恩的右手,发现那只手冰冰凉凉,还在微微的颤抖,心疼的不行,用自己热乎乎的左手牢牢的握住。
沈烈在法庭里也不能带墨镜,只能把自己肿了的眼睛暴露人前,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冰敷,已经消了一大部分,起码看上去不至于失态。
里昂和文森特跟他擦肩而过,然后落座于他左手边,里昂瞥见沈烈的眼睛,忍不住出言打趣:“检察官这是提前为自己的前途痛哭了一场啊。”
沈烈冷笑一声:“会为自己的前途而痛哭的人不是我。”
里昂皮笑rou不笑:“牙尖嘴利,你一会儿要是在庭上哭出来,地检办公室就丢人丢大了了。”
沈烈刚要反唇相讥,多诺万法官就敲了敲法槌,示意所有人安静。
多诺万法官侧过身问陪审员:“陪审团得出一致意见了吗?”
“是的,法官阁下。”第一位陪审员站了起来,这是一位中年女人,沈烈从她的外貌判断可能是墨西哥裔或者西班牙裔。她把手里写着结果的一张白纸递给法庭书记员,书记员又把这张决定了文森特奥斯特里命运的纸交给了法官。
沈烈更加紧张了。
上一次走到这个步骤就失败了,因为陪审团没有得出一致意见,最后只能宣布无效审判,文森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法院,照样享受着他的豪宅和奢华的生活,享受着克莱恩,还有下水道里备受折磨的另一个孩子。而这次陪审团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这也就证明,文森特除了有罪和无罪之外,没有另一个结果。赢得概率从三分之一变成了二分之一。
多诺万法官打开纸,又合上:“对于被告文森特奥斯特里关于一级鸡jian罪的罪名,你们如何判定?”
也许是墨西哥裔或者西班牙裔或者根本不是这两个种族的中年女人看了看被告——文森特现在也很紧张,皱着眉,额头上隐隐有汗ye。
“我们判定被告——”
沈烈后背微微躬起,双手在桌子上握紧,从宁远的角度能看见他额头上和手背上的青筋。而坐在陪审席上的克莱恩脸色煞白,嘴唇也没有丝毫的血色,他不复刚进门的软弱,死死的盯着中年女人的涂成红色的嘴唇,希望那里面能说出他所期待的一个结果。
“——有罪。”
沈烈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之后,是从脚底翻涌而上的无边无际你的疲惫感。
宁远从他身后猛地抱住他,欣喜若狂的摇着他的身体:“你做到了!做到了!我就说你可以的,我们可以的!”
克莱恩抬手捂住脸,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有晶晶亮的ye体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奥斯顿摸了摸他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克莱恩把手移了下来,盖住了嘴,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