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现在这场对话吗?根本不会!因为辩方自己非常明白,一个女人如果被强jian了,这与她的性取向没有关系,而与男人的力量、控制、绝对性别优势有关,那怎么换成一个男人就不一样了?”沈烈反手指向陪审团,“辩方律师的策略我太明白了,他试图向陪审团证明瑞德先生是同性恋,然后把圈子外的人对于个别同性恋群体的诸如滥交等恶意偏见强加于瑞德先生身上,对他进行再一次的恶意羞辱——但恕我直言,”沈烈一字一顿,“辩方的这个要求让我看不到除了能给陪审团带来偏见以外的丝毫用处!”
对多诺万法官说完,沈烈侧头很是愤怒的瞪着里昂:“而即使是对你这样的人来说,这招也未免太卑劣了点。”
“法官阁下——”里昂正试图继续争辩,却被多诺万法官打断了。
“检察官,人身攻击是没有必要又十分没有礼貌的,”多诺万法官先是批评了沈烈刚才不恰当的最后一句评论,然后又道,“但是我同意控方的观点,再次盘问只会让陪审团对证人产生偏见,这违反了我们的初衷,因此辩方要求被驳回,你们可以回到座位上去了。”
沈烈勾勾唇角,看都没再看里昂一眼,转身大步回到了座位上,扬声道:“控方请求传召最后一位证人。”
“柯尼斯医生,”沈烈提问正坐在证人席上的宁舟,“请问你和克莱恩瑞德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宁舟笑了笑,“之前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
“你们关系一定很好,”沈烈道,“否则瑞德先生不会在被强jian的第二天不去医院而是找了你去帮忙。”
“没错,我们很合得来。”宁舟道,“我可以理解他的做法,毕竟作为一个男人经历了这种事,自尊都已经被踩在脚下了,不可能再去医院这种公众场所接受治疗。”
“那么依你一个专业医生的知识来判断,”沈烈问到了主题,“瑞德先生的伤势是否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是被一场‘你情我愿’的‘粗暴性爱’造成的?”
“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的可能。”宁舟斩钉截铁,“那种伤势、那种血量、克莱恩的那种心理和生理的状态、绝不可能是因为一场所谓的‘你情我愿’的‘粗暴性爱’!也没有人会享受那种性爱!”
沈烈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下一个问题:“瑞德先生表示,被告文森特奥斯特里留给他的三千美金,是你第一个发现的对吗?”
“是的,”宁舟说,“我很疑惑他为什么要把一厚摞现金放在床头,他也很惊讶,然后反应过来是被告放在那儿的。”
“他有没有明确的对你表示出,他不想要这笔钱?”
“有。他当时的反应极其厌恶,那是一种很明显被践踏了尊严的愤怒感,他也明确的表示这笔钱他绝对不会留着。”
“最后一个问题,”沈烈问,“以你对克莱恩的了解,他是否是那种会拿自己去换前途的人?”
“绝对不是,”宁舟很明确,“克莱恩是我见过的最脚踏实地的人,他不会走这种所谓的‘捷径’。”
“谢谢。”沈烈问完了问题,坐回了座位上,里昂站了起来,开始提问:“柯尼斯医生,你好。”
“你好。”宁舟淡淡道。
对这个人,他属实很难有好感。
“柯尼斯是你的姓吗?”里昂抛出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沈烈立刻道:“反对!法官阁下,不相关性。”
没等多诺万法官表明态度,里昂就说:“法官阁下,马上您就会见到我问题的相关性。”
“我允许,反对无效,”多诺万法官的允许是有条件的,“我会给你适当的宽容,但请你在三个问题内展现你的相关性。”
“好的法官阁下。”有了法官的允许,里昂接着问宁舟,“柯尼斯医生,你是混血吧?”
宁舟皱起眉,不太明白他要问什么:“是的,中美混血,所以呢?”
“所以据我所知,你有一个中文姓氏不是吗?好像是宁?”
“是的。”
沈烈微眯起眼,他已经猜到了里昂要问什么了。
“正好和给克莱恩做心理辅导、纽约警局曼哈顿分局凶杀重案组配备的心理医生一个姓氏——”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宁舟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他是我弟弟。”
“这么巧?”里昂故作惊讶,“看来世界真小,小到一场所谓的强jian案里的重要证人竟然都是一家的。”
“这不是巧合,”宁舟冷声道,“是我介绍克莱恩去我弟弟那里接受心里咨询的,而据我所知,我弟弟直到三个月后才进入凶杀重案组,在这之前,他与这个案子没有丝毫冲突。”
坐在观审席的宁远心虚的摸摸鼻子,其实没有啦老哥,我已经待了一年了。
里昂耸耸肩:“谁知道呢。还有,”他又问了下一个让人厌恶的问题,“柯尼斯医生,你喜欢粗暴的性交形式吗?”
宁舟皱眉:“不喜欢。”
“那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