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那天晚上还是没约成。
晚上七点秦百川才到家,进门就看到放在鞋柜上的判决书,胜诉。
何其已经做好饭在等他了,秦百川换了鞋进餐厅一看,南瓜粥,鸡蛋羹,玉米排骨汤,凉拌土豆丝,都挺清淡的。
何其已经不怎么脸红了,唯独眼神飘来飘去的还是有点躲闪,指着盘子里那一摞超市买的酱香饼说:“今天就委屈你喝粥啦,不够你就多吃点饼……我就不吃那么多了。”
秦百川拿过勺子坐下:“没问题,吃不饱晚上不是还有一顿嘛。”
何其扶着额头气不打一处来,他发现秦百川特有耐心,但这份耐心是用荤话换来的。
饭吃到一半,秦百川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脸色就变了,跟那边说:“行,我我马上就过来。”
何其一懵,他俩住在一起快半个月了,秦百川每四天值一次班,不值班的时候,晚上也会被医院叫过去,有时候电话后半夜来,他就得后半夜去。
挂了电话,秦百川挺抱歉地跟何其说:“我的一个病人,大咯血,正抢救呢,我得过去。”
何其点点头:“那你快去,别耽误了。”
秦百川过来亲了他脸颊一下:“等我回来。”
何其把他送到门口,门一关,家里静悄悄的,又剩下何其一个人。
挂钟滴答滴答响,何其回到餐桌前,没了胃口,仰头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
“啊啊啊啊啊……”
他有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既视感。
晚上十点,秦百川给他发短信,说病人的情况不太好,让何其别等他了,早点睡。
何其回说,好,你别太累了,饿了记着吃东西。
秦百川:( ̄3 ̄)/
何其无话可说,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倒头就睡,然后就失眠了。
天知道他准备多久了,就像中学的时候为了期中考复习了整整一星期,然后碰上教委下来检查,考试取消了。
真是让人脑壳痛。
早晨四点天蒙蒙亮了,窗外的鸟聚在树上,见到光亮就开始叫,叽叽喳喳连成一片。
何其失眠到现在脑仁疼,爬起来吃了早晨的药,躺回去终于睡着了。
八点钟秦百川回来了,他今天休班。
屋里没有动静,他悄悄推开何其卧室的门,看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何其埋在被子里,满屋都是睡觉的气味。
秦百川轻手轻脚挪到床边,挨着何其躺下了。
毕竟一晚没合眼,何其迷迷糊糊地转身过来抱他,他也只来得及哼了一声“乖”,然后就陷入了深眠。
俩人睡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秦百川是被饿醒的。
昨天的晚饭热一热,总算把肚子填饱。
何其往厨房收拾着碗筷,问秦百川吃饱了没,没吃饱客厅茶几上还有苹果,秦百川说不用。
他又问秦百川晚上想吃什么。
秦百川端着两个盘子进了厨房说:“想吃你。”
何其手一抖,碗掉进水槽里。
秦百川把他抱到流理台上,不由分说地吻他。
何其已经有点会接吻了,欲拒还迎地放秦百川进来,蜷起舌头跟他捉迷藏。
问题是秦百川今天有股狠劲,他招架不住,很快就喘不上气了,四肢无力,最后只能软在秦百川怀里让他为所欲为。
“……啊!”窒息到极限,何其终于主动叫停,侧过脸去喘气。
秦百川看到他泛起血色的嘴唇,扳过他的脸又要吮,被他挡了一下。
“……别在这,”何其说,“这不行……”
秦百川舔了他嘴角一下:“没问题,在哪儿你说了算。”
何其不是很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
要说是怕疼,他确实怕,但根据这段时间收集的信息,他确信疼痛是可以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他准备得很充分……了,秦百川肯定不会横冲直撞,他自己也能努力配合。
要说是害羞……他一开始确实挺害羞的,秦百川拷给他的影视资料,他只敢自己看。不过后来他就见怪不怪了,跟秦百川一起看都没问题,只要口味别太重……
要说是担心安全问题,秦百川是个医生,比他还爱干净。
所以他到底在紧张什么呢?各方面都没有风险,这件事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能他怕的就是“未知”吧。一件从没做过的事,它将会给你什么感觉,根本无法想象。
就像何其从没想象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还会用手去抓秦百川的后背。
秦百川疼得皱起眉,把何其的手拉下来按在床上。
何其挣了一下,没挣出来,只能求他:“别……别按着我……”
秦百川没松手:“为什么不剪指甲?”
何其脑袋昏昏,理解他这句话也吃力,输出的接近乱码:“忘了……嗯……上周,上周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