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
忽然扣住怀中人的后脑,玉谪羽从回忆中撤出,微微偏头吻住莫虑的唇,挑开他的唇瓣,舌长驱直入,缠绵悱恻,却如从前一般温柔。
直到许久后,玉谪羽才放开他,嘴唇贴着莫虑的耳畔,声音极低,却带着如同困兽般的嘶吼。
“我不甘!如果连试一试都不敢,我与你又岂会有极长的将来,即便我找寻不到那里,只能死心放弃,到那时我也能理直气壮对自己说,我已拼尽了全力,还是无法达成,那便与你同生共死罢!”
“爅……”被紧紧拥在怀中,莫虑原本想好的劝说之词全然没了作用,他又何尝甘心,何尝不想与所爱之人长久在一起,生生世世。
从前,他并无求死之心,却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求生之念,他从来都是顺从自然,生或死,不过是人毕竟的两种过程而已,并无多少留恋。可当玉谪羽点燃他心中的火种,他也一直想活得更久一些,陪伴在所爱之人身边。
玉匣子的绢布上写着的,便是康谦如何寻找“无”的入口,寻找了无数的险境,莫虑看了,并非毫无所动,几乎每一处险境康谦所受的罪,莫虑都能联想到,一旦玉谪羽知道这件事,玉谪羽也一定要受到这些苦难,甚至,要比这些更加凶险。人总是有私心的,莫虑也不例外,即便知道玉谪羽千百般厉害,百毒不侵,但归根结底玉谪羽还是一个人而已,也会受伤,会生病,而莫虑最不愿的,便是玉谪羽受伤。
他隐瞒了下来,毁了那张绢布,他只想着同玉谪羽这样在一起,即便他最终无法善终,终是要被毒发,他也不悔。
而如今,玉谪羽说他不甘,不甘自己连试都未试便放弃,莫虑又怎忍心,劝住这个从一开始便不遗余力守护自己的男子,即便他从前有多不懂情爱,他也能看得真切,他的爅,从来都是将整颗心都交付到了他的手中,毫无保留。
都已经如此了,他又还能有什么苛求的?既然这是玉谪羽所愿,那他,便如他所愿罢,莫虑所要做的,就是全然相信他,不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微微抬起头,找到那常常勾起邪笑的唇,莫虑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冰凉的唇与热烫的唇相触,就如同冰遇见了火,冰火交融,如此不可思议。
原本绑住那丝滑头发的雪缎忽然松散下来,顺着那如瀑般倾泻而下青丝滑落,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荧光,已经将唇换到莫虑微微扬起的下巴的玉谪羽看到,本就燃起火热的眼神更加热烫了起来,极快地将雪缎抓到手中,一转手就是缠绕在了莫虑的右腕上,这是莫虑的随身之物,无论何时,都不能离开他身边。然后就是一个使力,便在抱着莫虑在怀中的情况下站起身来。
此时的莫虑,任由玉谪羽作为,眼中仿佛那璀璨的星辰忽然同时发出更加耀目的光,就连身体也渐渐变得热了起来。平常的莫虑身体从来都是冰冷的,只有在两种时候才会如此,一种便是莫虑体内与寒毒拉扯,失去平衡,而另一种,便是这种时候了,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情-热。
玉谪羽抱着莫虑,脚步未有一刻停滞,举步便朝着内室的床走去,屋内的蜡烛不知被谁的掌风所熄灭,帐帘也被放下,爱人间的亲密交融,伴随着或粗重或轻柔的喘息,屋内爱意已经溢满,再无多处承载。
而屋外,已经从被迷药弄晕的情况下醒来,正朝着这里走来的落雨脚步一顿,因为她看见屋里的烛光熄灭,不用想也知晓是玉谪羽归来,看到此景,也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殿主受伤,未来身体会出现如何变化,一切都已未可知,所有人都是自责的。落雨作为殿主的贴身婢女,却在如此危险时刻未守在他的身边,如此失职,使她心中起了无尽的悔恨。一时之间人也执拗了起来,固执地做起了贴身婢女该做的事,片刻不离守着殿主,倒是令其他人受了罪。
落雨这次睡了几个时辰,从前的冷静总算找了回来,她来这里也只是看看殿主是不是仍是一个人,如今知晓两人亲密依旧,那她,便离开吧,至于将来如何,她想,只要玉神医依旧陪在殿主身边,即便只有一日可活,殿主也是开心的,而她所愿的,就是殿主开心而已。
转过身,落雨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v⊙)嗯。。。作者君在计算还有几章可以完结,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写了这么多章,就连作者君自己也觉得拖沓了呢(⊙o⊙)!
☆、归去
又过了几日,关于回春医馆的事已告一段落,单泽钰果然仁厚,并未对袁浩等大夫大开杀戒,引起许多门派不满,但以木擎为首的几个大的门派鼎力支持,这件事也就这么了了,废去他们的武功后就打算按照他们所愿,他们想以一身医术来赎罪。
其实说起来回春医馆的许多大夫本身不知情的许多,这些人都是被冤枉的,单泽钰就做主,与几位门派的掌门商量,随他们去了,毕竟回春医馆不再,他们也只能各自为生,当个走方的游医,生计都是问题,又何必太过苛刻他们。
玉谪羽等来了范宁禹的属下,也就证明范宁禹已然去世,亲自安排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