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身黑衣,但显然他伤得更中,动作间就能见到破口处极为狰狞的伤口正留着鲜血,蓝雀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已经言语冒犯了龙行漫,他的伤是最重的,但他仍是硬撑着没有倒下,一身蓝色衣袍,已经呈现蓝黑色,那是被鲜红的血ye染上之后才变的色。
活动了手腕,莫虑感觉身体还是有些迟缓,他不想使自己受伤而令玉谪羽担心,但龙行漫杀意显露极致,他杀玉谪羽是势在必得。
正想前去阻挡,但另一人却在他之前挡在了自己面前。
一只Jing致的玉盒托在手掌上,闵君傲将其伸到莫虑面前,严词命令道:“莫虑,这是我寻了一个专门做这类药的大夫所做的忘情丹,只要你服下它,你便能忘却与玉谪羽的前程往事,心无旁骛地做你的落雪殿殿主。”
莫虑无暇理会闵君傲的话,因为龙行漫已经一掌将蓝雀打去几丈远,而其他人显然已经支撑不住,吩咐身边两人拦去闵君傲的去路,莫虑毫不停歇地朝着房门拦去。
可是闵君傲作为莫茧萱的贴身护卫,武功又岂是两名普通护卫可以阻挡的,片刻就已经是好几十招过去,两人尽数倒下,而此时,莫虑因身体中毒受限,有些缓慢的到达了玉谪羽睡着的房子门前,堪堪在邢掌柜和雪桑都支撑不住之时,挡去了龙行漫的去路。四肢受了影响,不代表内力也受限,莫虑将内力运至极限,几乎人已接近便能被冻住的寒冷扑面而来,龙行漫不胜其扰,他今日功力明显起往日大增也是付出代价的,若再不得手,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同样以内力相抵,龙行漫以逆行之法强行在短时间内将功力提升至两倍,而莫虑极寒内力甚是霸道,运行到极致,也与龙行漫来了个势均力敌。此时,院中除了莫虑、龙行漫还有闵君傲三人,皆是死的死伤的伤,蓝雀伤情严重已经昏厥过去。
两人比拼内力,本就是极为危险之事,闵君傲但凡有些脑子便知晓,内力在小范围中卷起风暴,“砰”的一声吹开原本紧闭的房门,而此时,闵君傲却脑中一热,想到,若是平时,他恐怕是绝无可能近身莫虑,那忘情丹无论如何莫虑都是不可能吃下去的,可如今莫虑与人相斗,而且又无人守护,岂不是最佳时机?
于是,闵君傲打开玉盒,拿起药丸,竟朝着莫虑伸了过去!
龙行漫眼中兴味,惊异,莫说莫虑身体特殊,一般的药根本无法对他起作用,更何况他身为医者,自然知道所谓忘情丹其实是一种极毒的药,闵君傲如此,莫不是想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成?他此时也被杀意冲昏了头脑,早已忘却从前对莫坦涵许下的诺言,要守护他的子孙,心中甚至想道,莫虑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他从此再也不必既为了他是莫坦涵的子孙而怜惜守护,又为了他同样是那个莫坦涵的妻子的子孙而嫉妒不已。
而莫虑,哪里肯服下那药物,且不说到底有没有可能真的忘却对玉谪羽的情,光是来历不明的药莫虑就不能轻易服下,于是,两者选其轻,莫虑生生撤走内力脱出,因为有所准备莫虑不至于被龙行漫伤到,但同时他必然要受到反噬,被自己体内运起的内力所伤在所难免!
玉谪羽只觉得自己睡得极为舒适,几日都有一种冷香环绕在侧,极为快活。这种自身血ye与外界的毒所冲撞而沉睡他并不陌生,从前他也有过多次,当然,这是在做好万全准备不被他师父发现的情况下。或许是他师父本就想着养大他是为了杀了他,对他也极为矛盾,许多事他在师父眼皮子底下做了,师父也不管不问。于是,玉谪羽便在师父一时严厉关怀,一时又冷然斥责的矛盾下,一点一点学会医术,并且医好了自己身体的问题。这些他师父或多或少知道,却了解不深,他极会隐藏,而且,当他越会Cao纵身体的内力时,那奇异的内力总会帮他做许多事,帮着他隐瞒了他师父。
玉谪羽对他师父的感情也极为复杂,一开始不知道他师父种种Yin谋时,虽知道了他师父不过是想在将来杀了他心中愤恨,却总是割不断师父救了他并且教会他本事的恩情。所以,即便他知道师父想杀他是为了落雪殿,为了莫虑,玉谪羽仍是在不情不愿中去了落雪殿。他仍是记得,在他弱冠之年,不管他师父是为了什么原因忽然重视起他的弱冠礼,他仍是感念师父为他起了字。即便到后来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师父的计谋,谪羽,便是天赐如谪仙般的天赋,总有一天,还是要如羽化成仙一般,将这些还给上天,如何去还?那便只有将性命还于上天了。师父为他行弱冠礼,不过是像是一种献祭,意味着他到了可以献出生命的年纪。
这便是他师父,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之人,就算他爱着莫坦涵,也从不为他考虑,只想着自己才对莫坦涵下了药。
若不是师父将手触及到了莫虑的安危,玉谪羽绝不会做得这么狠,将师父多年经营的触手全部铲除。
睡得够了,玉谪羽发现,原本舒适安静的环境忽然吵闹了起来,皱眉睁开双眼,便听到了外面的内力肆虐起来的寒风,玉谪羽心中一凛,几乎在睁眼的同时便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极快奔到外室,便看到莫虑为躲闪闵君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