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地自己老实提着了。
看在她这么勤勤恳恳地为涤心斋做奉献的份上,姑且再惯她一惯。
哎, 这又当rou毯又当扁担的。
就在二人欲离开的时候,一张白纸飘到了鹿楠的脸上,捂了个严实。靳恪好笑地一把扯下,余光瞥到纸上内容, 笑脸微凝。
鹿楠则拂了拂额前被打乱的碎发,有些气愤地望向四周,哪个发小广告传单的竟然都不看着点,净往人家脸上扔!
当即便看到左前方报刊亭的路边石阶上,坐着一位哭得红鼻肿眼的大叔,旁边还坐着个双十青年,同样眼角噙着泪,搀扶着他。
而他们的脚边,正放着一摞写了黑字的白纸。只见那位青年顺了顺大叔的胸口,紧接着还呼喊着路人麻烦留心一下白纸的内容。
鹿楠心生疑惑,凑近靳恪身前,踮脚一看,眉头微蹙,上面写着:
爱女于五日前负气出走,至今未归,望看到画像的好心人能通知心急如焚的父亲,电话如下。
鹿楠仔细看了一眼画像,女孩看上去稚气未脱,十三四岁的样子,鼻尖上有一颗黑痣,辨识度还算高。
不过她沉思了片刻,对这女孩的样貌并无印象,应是未见过的。
下一刻,靳恪便发现她径直地朝街边二人走去,他仰头望天喟叹一声,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自己还爱管闲事的徒儿,莫名的欣慰起来。
“请问二位可有寻求过警方的帮助?”鹿楠走近便问。
青年见终于有好心人关心这件事了,忙感激地看向鹿楠,“早就找过警察了,这不一直没有头绪,才迫于无奈到路上发传单的。”
一旁的大叔闻言又禁不住红了眼眶,“漪儿一直吵着要去学跳舞,求我送她去舞蹈学校有半年了,我想着会耽误学校的功课一直没允诺她,五天前说话的语气重了些,推了她一下,她一气之下离了家门,再也未归。都怪我,都怪我!”
青年心里一默,姑父这几日逢人就说这句话。真希望流离在这座城市未知地方的妹妹,能都听到姑父一遍又一遍的忏悔,心生愧疚赶紧回家。
鹿楠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双亲,心中没由来的一酸,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八年已过,有没有从失去她的伤痛中走出来,不孝的她,不值得白发人一直记挂在心里。
勉强摒除掉心中那些杂念,她面色凝重,状似安抚,右手很是自然地在他肩头停留了片刻,未见黑气溢出,忙松了口气。
靳恪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光一闪。
她收回手,安慰道:“放心吧,漪儿会回家的。”
大叔与青年以为她随他人一样,皆是象征性地宽慰两句,但不知道为何,看着她明亮的双瞳,却觉得这句话倍有信服力似的,竟都心安了不少。
大叔道了声谢,转而很是颓丧地看向道路的尽头,喃喃道:“漪儿,快回来吧!只要你回来,父亲什么都不怪你,你要什么都答应你。”
鹿楠心头chao气阵阵,不忍再继续看下去,拉着靳恪便走开了。走过了一条街才发现靳恪面无表情,她怪异地打量着他。
他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语气平淡,“我对父爱没什么感触。”
鹿楠心里一嘁,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却没有看到他眼底的黯淡。
他绕开这个话题,板着脸问道:“何以见得那漪儿一定会回家?”
看似疑问,实则试探。
“虽然漪儿年少任性出走也有过错,但是父亲言辞过激的罪过也不能忽视,我刚才感受了一下,父亲身上并无黑气流露,很显然这件事在明面上会被解决,而不是不了了之,让父亲罪孽之气一直盘桓。”
刚一说完便发现靳恪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心里蓦地一慌,完了,被他给引过去了!
他道:“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对前来占卜的人都测过是否具有黑气,若是有黑气,也是隶属别的巫师的任务,你若是前去处理了,你就是犯规!”
见她垂眸不语,他声音加厉,“不可为了尽快提升自己的巫力,行这种投机取巧之举!”
她猛然抬头,“不,为了避嫌,处理过的他人任务后,我都没有化其黑气为自己的巫力,我绝对不是为了提升能力,我发誓!”
“那你是为什么?”他隐约猜到了些。
“为了找一个人。”
“什么人?”果然,只是什么人需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找?
她眼色深不见底,语气轻飘,“这世上最为罪恶之人。”
他眉头紧蹙,还欲再问清那人与她的关系,却发现她一副并不想再继续深聊下去的样子,终是噤了声。
还是先回家吧,以后再徐徐图之。他刚走了两步,她却并没有跟上来,回头望去,发现她正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百货店墙壁上张贴着的画报。
他好奇地一瞥,画报上有一穿着高衩旗袍的女子,撑着香腮歪坐在藤椅上,黑密的手推波纹发型,与大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