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搏,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取胜的,只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不愿与他交手,而是一个劲地逃跑?
刚才受了靳恪的一记暗算,那人这次学聪明了,不停地改变逃跑的方位,让靳恪的招数一一落空。靳恪有种一巴掌打在棉絮上的憋屈之感!很是胸闷!
追着他绕过了大半个城池,二人一直在房屋上纵横跳跃着,待再一次随那人落到地面上的时候,靳恪才发现竟被他带到了城市中心地带?
涤心斋离这并不算远,此处奢华百货大楼林立,还有新时代气息的电影院,街上人头攒动,为了避免引起sao乱,他们二人不得不改飞为走。
靳恪咬牙推开身旁的行人,一边连连道歉,那人绝对是故意的,想要趁乱溜走。他死死盯住不远处那算不得明显的白色口罩,今日绝不能让他给溜了!
只是这时,靳恪的余光忽然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地便顿住,满面的震惊……鹿楠怎么会在这里?
等他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哪还有那个黑巫师的身影?他气得深吸一口气,心道这人太过狡猾,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他了。
他又瞥向街边摆摊的鹿楠,看着幡子上写的字,面色顿时黑了不少,看来又被这个鬼丫头糊弄了!这占卜摊才是她真正在做的事情!
他念了两个咒语,目力与耳力瞬间变得超乎常人,鹿楠与面前那位皮衣女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瞅见她摸着女子的手,他嘴角扯了扯,在测那人身上是否有欲念的罪气?
测到了又如何?她难道要去处理吗?那是属于别人的任务,她为什么老爱把为师的话都当耳旁风?
又听到她问了胎记的事情,靳恪的心中忽然一动,就算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鹿楠好几次脱人衣服,是在找什么人,而那个人,身上是有胎记的。
她在找什么人?又为什么瞒着为师?
直到最后看到她卖了一枚店里的镜子,彻底气得不打一处来,店里的事竟然都不经过他的同意?
越想越怒,他大手往脸上一抚,变了一副路人的相貌,身子矮了寸许,长出了啤酒肚,就算此时清骨在身边,也不一定认得出他来。
鹿楠此时正准备接待倒数第二位拿着布包的中年男子,看到靳恪所扮的大肚男子朝摊铺走来,于是随性地一指桌上的纸板。
靳恪凝神一看,随即笑出声来,上面写着:今日客人已满,明日请早!
他并未理会,脚步不停。鹿楠见了眉头微蹙,抬手制止他道:
“占卜重地,禁止围观!”
靳恪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忽悠别人就算了,他难道还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几斤几两?
当即转身朝一旁正在等待的最后一位打着洋伞的富太太走去,微笑道:
“您好,请问您愿意把这占卜的机会让给我吗?我可以出高价相换。”
富太心里嗤笑不已,这机会就是她从黄牛手上花天价等了好几天才得来的,岂有相让的道理?
可是就在她与他的双眸对视的时候,发现他瞳中紫光一闪,她便言不由衷地回答道:
“可以的。”
真是撞见鬼了!
鹿楠见大肚男与富太协商成功,便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言了,她向来不插手顾客之间的交易,反正她一天只看五人,其余人爱怎么折腾与她无关。
她将注意力移回面前的这位面色急不可耐的中年男子身上,沉声问道: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他并未坐下,而是神色匆匆说道:
“我名黄城,今日来麻烦鹿老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的内人,她疯了!求您救救她吧!”
鹿楠闻言有些错愕,“那你的内人呢?”
黄城咧着一张大嘴巴,唾沫横飞,“她被我锁在了家里!她在家里时哭时笑的,完全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将她带到医院去看过,医生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才来求您了!”
她摸了摸下巴,“我这不接走活的。”
他急得满脸通红,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鹿楠的手。
靳恪看见了,眼皮跳了跳。
“算我求求您了!一定要去我家里看看!虽然都是我内人的不是,但这个相机很是诡异!您一定不能坐视不理啊!”
黄城边说边把怀中的布袋给打开来了,从中拿出了一台海鸥牌的胶卷相机,鹿楠并没有瞧出什么古怪,听得也是云里雾里,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安抚他道:
“您有什么事慢慢说。”
他见她有松动之意,连忙将前因经过道来:
“我的内人是名报社记者,经常在城市间走动,拍些有新闻意义的照片,前几日她遇到一溺水而亡的姑娘,本着职业道德拍了那姑娘的一张照片,谁知交由报社后,我内人她回来就疯疯癫癫的了,一直抱着这相机不撒手,又是哭又是闹的。”
鹿楠眉头深皱,拿起相机仔细观察了片刻,还是没有瞧出什么异样。靳恪则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