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专治某些人的这病。
用手指轻轻托起了微雨的下巴,眼中是无尽的风情,晃得人心生动荡,只是那嫣红的小嘴突然说道“本座偏就不信。你们先行去试探一番。若是喂不进那和尚一口汤,本座就让那些厨子宰了这方圆百里的鸽子,挨个儿给你们补身子。”
闻言,立即就有人端起一盘菜起身离去。
苏洛邪挑了挑眉,很快人便都走光了。
想到那和尚吃瘪的表情,他就想笑。
只是不一会儿,他们就都回来了,手里的菜还原封不动的。
“怎么?那和尚不吃?”
苏洛的语调并没有很大的起伏,让人听不出语气。这让微雨都有些难办。自家少主这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少主,人和尚本就是吃素的。不吃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您又何必牛不吃草强按头啊?”
说话这人是雪鸾王城的天门副使,做事向来鲁莽得很,这撞到枪口上的事除了他也没人做了。
“闭嘴。什么叫天经地义。别人杀你别人也天经地义,怎么就没见你慷慨赴义啊!”
话音刚落,苏洛就听见几声闷笑。
又听到有个粗哑的声音幽幽地说“自己说的那么厉害。你倒是去试试啊!”
那人说的声音很小,但鉴于他本身的嗓音条件,加上这大殿的混响。他的话几乎一字不落地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因此已经有人挡在他面前,避免自家少主一时气急攻心杀人。
但苏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生气,只是走近微雨在他耳畔轻语了几句。
然后就对这那福使微微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呆若木鸡的众人。
苏洛离开以后,径直就到宋离的住处去了。
想来自那天以后,那臭和尚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难不成他真的已经修成金身,不食人间烟火了。
他倒要去看看这和尚现在是什么德行。
苏洛和宋离闹翻以后,就将人遣到了一处下房。
雪銮宫位于雪祁山的千年冻顶之上,本该是冰冷彻骨的,但所幸雪祁山原是座休眠火山,储了些地热,才让人得以生存。
只是那几处下房已经离雪銮宫有些距离了,想必该是冷冰冰毫无生气的。
苏洛进去的时候,那人还坐在蒲团上打座呢,一动不动倒真像个泥塑的小和尚。
那人只着了一件朴素的灰色僧袍,看起来单薄的很。他的脸色也很不好。想来是前几日的伤还没有好。
这全怪这和尚自己作的。
那天,苏洛下令将那口大钟推下去,没想到这臭和尚竟不管不顾地又把那钟扛回来了。
那口大钟没有个五百斤也有个三四百斤,他愣是拖着受伤的身子在雪地里将这钟又背回来了。
当天夜里就因为伤势和风寒入体高烧不退。
苏洛也没想着要他死,也就派医者去救治了。只是那臭和尚死性不改,又半夜三更起来敲钟。他一时气不过就把和尚赶到这里来住了。
现在想来他肯定受了不少苦头。
苏洛进来时忘了关门,风就从门口灌进来了,他不禁瑟缩,拢紧了裘袍。
而那和尚的单衣几乎被这怪风吹得飞起来了,几日不见,那人似乎瘦了。
出于良心的不安,苏洛将身上的裘袍解了下来盖在那人身上。
宋离诵经打座,正值神色澄明,就感觉身上多了股暖意,这才发现是卞红鸾解了他的衣袍覆在自己身上。
苏洛也很郁闷,自己一片好心,这臭和尚居然这么提防着自己。
算了,他也不想去计较。把这帐暂且记下,总有日子同这臭和尚慢慢清算。
“大师,这几日在这里住得可好?”
“烦请施主惦念。贫僧在这儿住得很好。出家人本就不该卧高广床位。”
苏洛本来担心他在这受冻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大师在这儿清修乐意得很呐!
至于宋离虽然不知卞红鸾突然造访的用意,但也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咳咳”
那人咳嗽了两声,想是受了风吧。
苏洛没管他,径直出去了,将门带上。
宋离对他此举疑惑得很,倒也没去问,毕竟只要这人不在这儿烦他已经是他的大幸了。
不一会儿,苏洛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什么。
兴许是药吧。
“呐!这药是微雨叫人备下的。我可不想你死在这儿。还脏了我的地方的呢!快把药喝了吧。”
宋离念了声“阿弥陀佛”算是婉拒。
这和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还是怕他作怪在药里下毒啊!
这下可把苏洛的倔脾气勾上来了。
他非得让那人把这喝下去不可。
“离凡尊者,是当今的得道高僧。想必受了吾佛不少点化。只是可惜,得此大道不去普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