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脑袋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经常锻炼果然有用,以往做一次他就能比现在还虚弱。宗闻也是禁欲许久这下浑身舒爽,跟穷人家的孩子过年才吃顿rou一样满足。他把何煜珩卷进被子里,凑在他耳边问他冷不冷。
何煜珩摇摇头,他想把被子里的双手腾出来抱抱宗闻,但还是忍住了。时间不算晚,两个人都没有早睡的习惯,挤在一张床上相对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宗闻突然说:“我没跟别人做了,就你一个。”
何煜珩很是意外,他走了宗闻应该更没有禁忌才是,他抬头看宗闻,眼里有不解。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宗闻低头在何煜珩鼻尖上亲了一下。
宗闻的动作太亲昵,何煜珩脸上慢慢红到了脖子根。
两人又沉默相拥了好一会儿,何煜珩不说话,宗闻也拿不准他的意思,虽然不舍但也不想越界,便问:“要不我回去吧,明天再来看你。”
这像什么?做完就走跟一夜情似的。何煜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宗闻不明所以。
“你像出来偷情的一样。”
宗闻连忙否认:“我没有那个意思。”可看到何煜珩的笑又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嘲笑自己,以前他总是出去找别人,但他很快就在心里否认了偷情这个让他别扭的概念。
“你先回去吧,我这里床小,你睡不惯。”
宗闻虽是舍不得,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爬起来穿衣服。何煜珩就躺在床上看他收拾,并不像上次一样连眼神都在逃避。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以前宗闻早上去公司的样子,有时宗闻没睡够,但又不得不早起,他会带着起床气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洗漱更衣。但无论他心情多糟,临走前给他的一个早安吻总归是甜蜜的。
等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宗闻已经准备出门了,还上来把被子给何煜珩掖好了让他小心着凉。
宗闻这晚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要不是一大早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能睡到日上三竿。他摸过手机一看,是宗舒的电话。他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来接电话。
宗闻才应了一声,对面的宗舒跟机关枪一样着急地说了一大串,宗闻的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大概就是国内出事了,晚上一帮警察闯到家里来指名道姓地要抓宗闻,还说是什么故意杀人罪,阵仗挺大。那帮人现在就在家里,她只能长话短说。宗舒让他在美国先别回来,任何电话都别接,这段时间别联系,等国内的事情搞清楚了她会再想办法联络。
宗闻的脑子还不太清楚,一时间信息和疑问太多,突然有人上门闹出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提前收到消息。如果那帮人是假冒的,有可能是谁想来找麻烦?如果是真的,自己又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了?宗闻的脑子里蹦出数个可能性,他皱着眉头一个一个排除过去。
何煜珩正在边吃早餐边看电脑里的材料,他今天上午有一节文献研究课,他得在课前把一些关键点再熟悉一遍。才看到一半,门铃响了。他心想这么早来的只能是宗闻,放下电脑去给他开门。
宗闻进来时还左顾右盼的跟防贼一样,何煜珩一开门他就进来拉了何煜珩的手,低着头往他的公寓走。
何煜珩警惕起来,“怎么了?有人跟踪你?”
“暂时还不清楚,但有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宗闻把早上的事简单地跟何煜珩解释了一下。
“那现在宗舒一个人在国内?她能解决吗?”
“没问题,我回去才是给她添麻烦,她在国内要是找不到头绪,可以干脆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们不能来美国抓人。”
听起来问题很是严重,何煜珩不放心,“那你怎么办?”
宗闻似笑非笑,“现在我不能留下身份记录,这边的几套房产也不能轻易去,可能已经有人埋伏了——那我只能跟着你了。”
何煜珩现在用的是假身份,就算对方知道他跟宗闻的关系,也不可能用何煜珩这个名字找到他,对宗闻来说,最安全的就是跟着他了。
虽是情理之中,但事发突然却在何煜珩的意料之外,“跟着我?怎么跟?”
“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啊。”宗闻很心安理得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何煜珩心想这老家伙真是好不了几天,昨天还跟捧着个宝似的小心翼翼,今天这大爷做派又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恼,不知是不是早就习惯了。
“我今天还要上课。”
宗闻很干脆地抱起何煜珩的书包,“我跟你去。”
到了学校,何煜珩问教授能不能带个人旁听,宗闻在一旁拎着何煜珩的包,一脸不善。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点点头就同意了。宗闻在何煜珩旁边坐下,半眯着眼睛把班里的人都扫了一圈。
宗闻的英文基本都还给老师了,简单说两句还能听懂,真要听课就一头雾水了。他跟听天书一样,不一会儿就眼皮打架了。何煜珩余光瞥见宗闻脑袋耷拉,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宗闻马上反应过来,手掌按住何煜珩膝盖还轻拍了两下,又坐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