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高马大长得帅不用说了吧,关键他这人心眼儿实在、厚道,对他认准的人那叫一个掏心窝子的好,而且他和一般男的还不一样,他这人有洁癖,从生理到心理上都有,哈哈,说白了就是爱干活讲卫生还不带在外面扯闲蛋的,你们说这样的好小伙上哪儿找去?是不是大姨!”
余味妈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虎子啊,萧铮是个好孩子那是不用说了,你大姨我也不是分不清好赖的人,哎,你们几个跟臭鱼这么好,我心里头知道你们今天是干啥来的,你大姨我也不傻!可是话说回来,让我们一下子就能接受儿子和干儿子俩男的在一起这事儿,我跟你姨父还真…真得再适应适应。”
林淡如在沙发上逗了一会儿爱国,两个人叽叽喳喳倒是颇有话说。听到余味妈说出这句话,林淡如急忙站了起来。
“大姨,其实我们就等您这句话呢,这么大的事儿,谁家做家长的不得适应,理解、再慢慢看能不能接受啊!换了我妈我爸肯定也一样。您说,光我比虎子大几岁这事儿,我家和他家老人还犹豫了好长时间才算接受了,何况臭鱼这事儿了。”
余味妈点点头,长长地出了口气。
林淡如又说道,“大姨您都不知道,我张罗说咱们去臭鱼家跟大姨大姨父聊聊,讲讲这世界越来越包容,人活得越来越崇尚自我的道理,这几个爷们儿竟然都不太敢来,说是怕触了您的霉头,让我一顿臭骂,告诉他们,我说我这大姨可不是一般的妇女,你们以为是那传说中的大姨妈咋地?还特么触霉头,我大姨那可是兵马街的一枝花,要美貌有美貌,要智慧有智慧,最懂年轻人也最理解年轻人,肯定知道咱臭鱼和萧铮那不是在胡闹,那是真心在相爱的俩傻小子!”
提到余味和萧铮,大家都下意识在房间里看了看,余味妈知道儿子在卧室熟睡着,却不知道萧铮一转眼是不是也进了他的屋。
她终究还是对男人与男人的关系懵懵懂懂,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转身便朝卧室走去。
余味爸见状便跟在了后面,贝克韩和林淡如目光一撞,点了点头,几个人也随着走向了卧室。
余味妈刚走到卧室门口,忽然间放慢了脚步,目光中露出一股复杂的神情。
余味爸和路虎几人也停在她的身后,一齐顺着她的目光往屋里望去。
余味还在卧室的床上熟睡着,大概昨晚的失眠把他折腾够呛,客厅里这么热闹你言我语的声响,他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乌黑的头发有些散乱地堆在枕头上,衬出一张带着胡渣的俊美的脸。他睡梦中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两道浓而修长的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打开,嘴里也仿佛在咕囔着什么,脸上的皮肤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健康的光泽,隐隐可以看见几道渐淡的指痕。
而萧铮正坐在余味的身边,一只手握着余味的手,另一只手则正用他修长而结实的手指,在那几道指痕上轻轻的抚摸着。
他整个人没有了刚才在客厅中的紧张和焦灼,而是从脸到身体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平静和安宁。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余味的脸,嘴角不自知的浮现着一个满是爱怜的笑意。任是一个再不懂爱的人,都会在他迷醉般的双眸中,看出他对床上这个男人无法自拔的爱。
六个大人都站在卧室的门前愣住了。
余味妈和余味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里是一种混合着感动、无奈、欣慰还有其他说不清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神情。
他们身后的两对情侣似乎也忽然间噤了声,路虎朝林淡如伸过脸想亲她一下,被她以假装嫌弃的表情推到一边。
洛思中却悄悄地抓住了贝克韩的一只手,对方没有拒绝,而是毫不客气地将另一只手伸过去,让他也握在手里。
“唉呀!我爸爸又趁着余大爷不注意偷看他啦!”
不知道啥时候,萧爱国竟然也跟着大人来到了卧室门口。
“真是的,我爸可真没出息,上回在沈阳我们仨看电影,他就隔着我总偷看我余大爷,弄得我为了给他让地方,一直不能靠在椅子背上,看个电影可累死我了,虎子叔林阿姨你们说我爸咋这么爱看我余大爷呢!”
余味妈和余味爸听到他清脆的童音说出这番话来,竟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恼。
其他几个人却都哈哈大笑起来,林淡如笑着指着爱国,“你小子这嘴可把你爸都给卖了!我告诉你爱国,不是你爸没出息,是他实在太喜欢你余大爷啦,你跟你爸好好学,长大了也肯定是个痴情汉,将来你喜欢的女孩就有福了,你可千万别学你路叔叔,变成个花心大萝卜,那可就完蛋啦!”
门口的笑闹声终于把余味从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看到了眼前的萧铮。
“老爷!你怎么在这儿?”
他本来皱着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脸上虽然还带着刚刚苏醒时的那份懵懂,眼睛却彻底地闪亮起来。
“我正梦到你说要翻墙头来爬俺家窗户,半夜跟我睡一被窝的事儿,就被你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