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二,白头到老,恩爱不疑......”
许晚晚简直怕了,谁说的阿力老实?他还起嘴来一等一的熟练好吗!
“......我错了,在下甘拜下风!”许晚晚拱手抱拳。
李钧彦拢住她的肩头笑了一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许晚晚白了他一眼:“以后,万一,你要是真的想纳妾,那也很好说。”
李钧彦望了她一眼:“怎么说?”
许晚晚伸出二指:“两个顺序,第一,提前告诉我,我给你写一封休书,让你成为自由身,第二么......乖乖站好,本姑娘打断你的腿!”
李钧彦仍旧是笑,许晚晚则贴心的解释了一通:“你那么想娶那个人,这说明,你们一定非常相爱。俗话说,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缺陷啊缺点啊之类的,到时候我打断你的腿,帮你考验一下她对你的真心,也算作为前妻的义务吧,不收费。”
许晚晚胡扯了一堆,回过头来看,李钧彦好脾气的笑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傻笑什么?”
李钧彦委屈:“夫人以前说我笑得好看,要多笑一笑,现在我笑了,你又道我傻......”
许晚晚抬头望屋顶:“哎呀,耽搁好久了,晚饭还没有做呢!”
☆、47
“人参一钱,白术二钱,甘草五分,生姜三片,加水两杯,煎制一杯,饭前温服。”
“开胃化痰,以半夏五钱,人参二两......”
日头高照,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今年的春天仿佛提早来打了招呼,连续几周万里无云一片晴。
这日下午,许晚晚便听着尹小荷默诵的声音眼皮子直打架,昏昏欲睡。
尹小荷抬眼看她,叹气摇头,从煎药坊中摸出一件外衫盖在了许晚晚身上。
年后这些日子,川成村慢慢恢复了往常的作息,县里分配出了荒田开垦的份额调配,大家都忙活了起来。
跟着一起忙开的,也包括阿力一家。李钧彦要去镇上的衙门报道,自然不能再同年前那般经常陪着许晚晚;谢远过了冠礼,每日的行程更加忙碌。
说起来,不知道那位驻军将军谢景咋那么空闲,三五不时的来找李钧彦喝酒叨嗑,说什么“郭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看起来特别自来熟。
李钧彦向来应付不好这种莫名热络的人,但是谢远和他倒是很投缘,虽然年龄上隔了一点儿辈分,可这并不妨碍他们革命友谊的加深,一来二去,竟允诺让谢远去他们校场锻炼。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许晚晚早看出来谢远有李钧彦行军打仗的天赋,可惜没有什么发展的路子,只靠李钧彦的训练和指点总是不够的,要给他一个大一点的环境去感受,去领略,方能成气候。
这下可好,既然谢远很对那位驻军将军的意,以后走走后门有何不可?
如此,李钧彦和谢远都成了大忙人,唯独许晚晚成了半个闲人。
除却烧火做饭一类的家务活,她还有大把空闲时间,而且她一忙活家务,李钧彦就老大不高兴,一再叮嘱她不要累着,放着他回家来做就好。
有这样一个相公,夫复何求?
好在,人要找事情折腾,那是分分钟就能捣鼓出主意的。
刘婶看许晚晚闲的发慌,巴不得教她打络子贴布绣,许晚晚好不容易学会针线缝衣做做样子,却是死也不想沾女红这一类的了,可是又不好明着拒绝好心的刘婶,只好成天往镇上溜达,自然而然就到了王宽那家医馆里打发时间。
耳濡目染几日,许晚晚就有了学习中药的心思,王老大夫虽然允了,可忙着出诊,这个艰巨的任务便落到了尹小荷身上。
尹小荷对许晚晚的芥蒂,还是有的。
可已经细水长流了这么久,阿力对许晚晚的态度越发疼惜,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家是再不可能插|进第三个人了,她也就熄了这份心,况且人家是来学艺的,不应对她掺杂私心偏见。
“许晚晚,醒醒。”尹小荷锁好一排药柜,到廊下推了推睡得香甜的少女:“该回家了。”
“唔......几点了?”
许晚晚揉着惺忪的眼起身,迷迷糊糊的绊了一脚板凳,尹小荷急忙扶住她:“什么几点?”
“嗯......什么时辰了?”穿堂风笔直吹来,许晚晚一个激灵,清醒许多。
“酉时了。”
尹小荷拉着她出了馆子,医馆里的其他学徒早已回家,只需收拾一番,大门落锁,领着人就走。
许晚晚亦步亦趋的跟着,特别乖顺,尹小荷有些奇怪,这小娘子平时可没有这般安静,于是转头看去——许晚晚半闭着眼,也不怕跟错了人,就这么走一步点一下头,昏昏沉沉的迈步,她今天穿得多,衣裳还是草绿色,活像一颗圆白菜,看起来滑稽极了。
尹小荷“噗哧”一下笑出声,把许晚晚又给惊醒一次,这回,一丝睡意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