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天,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赵思阳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智力低于平均值?”
我不说话了。赵思阳伸手过来拉扯我,我被他扯出了汽车。他的胳膊揽住我,在这家酒店面前,任何人与任何人搂抱在一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间日常。
那条进酒店的小路不长,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前些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有的小坑里蓄着水,不小心才进去便溅得一身污水。赵思阳放开我,他在后面跟着我。我居然还想着垂死挣扎,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像里的瞪羚豁出命来往小巷子口跑,赵思阳在背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是一通狂追,那姿态不是狮子和老虎,他不配。沈思才是狮子和老虎,他只算得上是鬣狗或秃鹫。
就在我逃到快路口的时候,赵思阳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我知道,我应该相信宿命。
我闭上眼等待宿命降临。
只是我感觉赵思阳抱着我的手逐渐松开了。
我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
我看见沈思站在我的面前。他喘着粗气,我看见他额前的头发因为汗水紧紧贴在额头上,他穿的很单薄,上身只一件白衬衣,他似乎跑的很辛苦,我看见他的衬衫也被汗水浸shi了。
我如同遵循本能一般逃到沈思背后。
沈思护住我,手向后背着,碰了碰我的手。我感动的几乎快哭出声音来,但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捉住他的衬衫,像一个快溺水的人捉住游泳圈。
然而等到赵思阳看清楚来的人是沈思,便就松了口气,冷笑道:“你叫你助理来,就没事了吗?我可是跟你经纪人都打过招呼的。”
我藏在沈思背后叫着:“他不是我助理,他……他是我男朋友!”
沈思依旧把我拢在背后,沈思比我高,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原来如此可靠。
赵思阳一哂:“男朋友……”他走近车子,按下了车窗,从里面捞出一瓶红酒,往路边墙上一砸。红酒瓶便就碎了,他握着那个玻璃渣朝沈思刺过来。
沈思动也不动。倒是我,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赵思阳似乎也被沈思镇住,我站远了才看得清楚,他的手在半空的时候就收住了。他原来是打算吓唬沈思,想看他躲闪,谁料他完全不躲。
赵思阳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又握起酒瓶往沈思脸上扎。
我吓得靠在墙角觉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这次沈思还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借着月光,我看见沈思似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酒瓶的碎玻璃渣就离沈思眼球不超过一厘米远,他原来是不怕的。
沈思只是定定的看着赵思阳。赵思阳这回酒似乎醒了一点了,他的手悬在空中,略微歪着头看着沈思。
沈思伸手便握住他悬在空中握着碎酒瓶的手,声音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扎啊。”
赵思阳往后瑟缩了两步。
沈思握着他的手,使着力气用力往前送,赵思阳这回酒是彻底醒了,他不断抽着手想要往回退。
沈思微微笑了出来。不知为何,我只觉得沈思脸上的那种笑意既残忍又冷酷,仿佛真的如同一只丛林猛虎,见到了一只实在太愚蠢太高估自己的鬣狗,杀了也没意思,连吃也懒得吃。甚至那种笑容里还有一种疑惑,仿佛在问这种东西怎么要轮到他动手,兽中之王难道不是应该只和兽中之王厮打吗?。
沈思声音不高,冲赵思阳低低的喊了一声:“不是很有种吗?扎啊!”
赵思阳一惊,手上一松,那只酒瓶便掉落在地上。
沈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酒瓶,笑着道:“我已经让你先扎了,是你不敢,接下来轮到我了。”
沈思抄起酒瓶就往赵思阳身上扎,他是不留余地的,毫不犹豫的。他那种果决像极了沈裕和我说过的他们年幼时候的厮打。我几乎可以照着沈思今天的样子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沈思应该也是毫不犹豫的,不假思索的想要对方的命。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沈裕一直那么提防沈思。
原来他不高兴的时候,是不计后果的,沈思如果真正不高兴了,那显然是要人付出代价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沈思刺得不如赵思阳条件反射逃跑来的快。沈思手上的酒瓶渣只划破他的西装,他便溜了。
赵思阳气急败坏的躲在那辆电光蓝的玛莎拉蒂车厢内,冲我们骂脏话。我赶快过去抱着沈思,我吓坏了。沈思看见我扑过来,便丢了手上的酒瓶,也没理会赵思阳说的话。
赵思阳很快就开着跑车走了。
寒风里只有沈思搂着我。我把鼻涕眼泪全部都擦在沈思的衬衫上,沈思还是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他才伸手摸摸我,问我能不能走,去他的小货车坐吧。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腿一直在发抖。
小时候,我妈就跟我说过,多大的本事惹多大的麻烦。
沈思没等我回答他,他默默的躬下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