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看。
哦,劳力士的绿水鬼。
我不知道如果沈思在场会不会笑出声。我接过去,心想,箱说全转手也能卖个三五万,不要白不要。你瞧,我早就已经和王朝一样市侩了
赵思阳问我:“喜欢吗?”
“哦……”我点点头:“谢谢。”
赵思阳又问:“能倒杯水吗?我有点……”
我忙不迭的往厨房走,谁知道赵思阳把我的手一抓道:“你助理倒吧,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我只能装模作用的冲楼上喊:“小张,帮忙倒两杯水。”
心中祈祷着,沈思千万不要不理我,但也千万不要不吃醋。
沈思一阵风似的从房间出来,我听见门被摔的“砰”的一声。沈思快步下楼梯,转身进厨房,没多久便用托盘盛了两杯开水。
他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便坐到客厅一侧的沙发上了。
我偷偷看他,他还是面无表情。
但是肯定生气了,我想。
我幸福的想,他在为我生气。
赵思阳看了一眼沈思,又看看我:“这……”
我摆摆手:“我一会有个采访……我晚上一会儿还要出门……我原来在练习问题。”
赵思阳立刻又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那好,你忙。”
我一身冷汗的送走了赵思阳,回头来看冷脸厨神。
沈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站起身,从茶几放着的收纳篮里取出他那辆小货车的钥匙,握在手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什么都不跟我说。
他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我的得意瞬间化为乌有。
沈思。
我在背后冲他喊。
他伸手一摔,防盗门差点直接拍到我的脸上。
沈思……
沈思离家后,我便就去卧室躺下了。床垫依然柔软,我躺在我日常睡觉的那半边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体的下陷。如同平素习惯的那样,我伸手向右边伸过去,沈思不在,那半边空空荡荡的。我在两米宽的床上横着打了一个滚,心想,床买的太大了,这张床上应该睡着两个人。
应该睡着两个人的床上,只睡着我一个。
外面有人放着音乐,声音很大,我掀开百叶窗,看见对面楼好像有人在办聚会。灯光打的雪亮,人影却被毛玻璃隔得影影绰绰的。只有那个并不如何保真的喇叭尖叫的唱着二十年前流行的歌:“解脱,是承认这是个错……我不应该还不放手……”
那户人家下面,有人从玻璃窗内伸出头来大声叫骂。那股江南人的骂人口气彪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通叮叮咣咣的吵架声音。没多久便有警车开进来,拉着警笛。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很长很长,在梦里我变成了一个犯罪的人,被人五花大绑,背上插着块牌子,和那些清装剧里的死囚一样,即将被送往菜市口斩首。我梦见我在围观的人群里看见沈思,沈思挤着那些人,想要靠近我,我也拼命的想伸出手,碰碰他。可是人流太多,路太窄,我们很快就散开了。我在梦里哇的哭出声来,醒来的时候,我的枕头都是shi的。
醒来之后,我便去小区的地下停车库里找他那辆小货车。那实在是一辆太过显眼的小货车,在这一个算得上高档小区的停车场里,它本该显得鸡立鹤群。然而我趿拉着拖鞋,绕着地下停车场走了三圈,也没有看见他那辆车。
沈思不在。
我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沈思不接。
他不接电话。
我就继续打。
打到第12个的时候,沈思屈服了。
“你在哪?”我已经快哭出来了。
“在忙。”然后我听见电话那边,电流“噗”的一小声,电话就断了。
下午,王朝车我去片场的时候,我也无Jing打采。我不敢去问沈裕沈思去了哪里,尽管我知道如果我问沈裕,沈裕一定找得到。我也不敢再给沈思打电话,我知道他不耐烦的时候,任何人招惹他都是火上浇油的。我想沈思那样理智的人如果冷静几天,也许会回来的。
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之外,他什么都没有,他最后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沈思是我的。
这种想法给处在绝望边缘的我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到了晚上我上戏的时候,已经能Jing神抖擞的对戏了。惹得导演连连喊cut,他举着电喇叭一边叹气:“小永,不对!这场戏你死了妈,你应该情绪低缓一点,你这样不对……你词儿念太快了。”
我容光焕发,连连点头。
化妆师过来往我脸上扑粉,盖住我越来越红润的脸。
到了快到散场的时候,我问王朝,我能不能就在剧组安排的酒店房间住几天,我不想回家。
王朝一脸惊诧:“你现在又不想回家了啊!”
我把这一周都要赶早场、台词背不住、化妆时间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