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陆徽的,到头来还把人吓出门了。
习惯陆徽乱七八糟的玩笑话,突然自己一个人走有些空落落的,纪樊阳第十四次懊恼在仓库里那个吻实在是,过于没有道理。
不是说他对陆徽图谋已久,那只是个沉重压力和狭小空间以及乱窜的荷尔蒙三者的混乱碰撞,一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你亲了陆徽”,他会觉得提议的人脑子有病。
人类的大脑构造十分值得研究,纪樊阳用钥匙打开门,他脑子里嗡嗡响,仿若两军对战后狼藉的废墟。
纪樊阳走进房间,关上门,把钥匙放进门口鞋柜上的红碗里,弯腰换鞋进屋。他神情恍惚地坐在沙发上,自我疑问快要把他逼得发疯。
他喜欢陆徽吗?是的。
他能一直喜欢陆徽吗?这里需要打个问号。
四个女友的恋爱史,让纪樊阳对“稳定的恋爱关系”毫无自信,陆徽说的对,他很容易厌倦。他害怕热情迅速冷却,将陆徽伤得更深,他害怕自己不够坚定,他害怕陆徽不信任他。他是个胆小懦弱的人,甚至不敢去翻旧照片。
纪樊阳不是没有见过熄灭的烛火,失控的爱情如坠毁的航班,划过天际一道优美的弧线闷头扎入海洋,惨烈的场景让他只想逃跑。而陆徽,他不想让他承受这些。
纪樊阳固执的想给陆徽最好的,最好的友情,最好的保护,甚至最好的爱情体验。如果不是最好的,他宁愿在开始前掐断希望。
年轻人拿起一沓稿纸,写上三个字——“辞职信”。
第70章 幼稚
纪樊阳一大早来到中川市局,右脚迈过门槛踏进一楼大厅,他隐隐觉得不大对劲,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仿佛他是挂在官网通缉十年没落网的逃犯。就在他打算张口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所有人又都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反常的现象让纪樊阳咽下了疑问。
他快步上楼,走进办公室,饶菲菲趴在桌子上,他张口询问:“其他人呢?”
“陆组六点半就来了,直接拷走徐队,现在正在审讯室呢。”饶菲菲说,她好奇地问,“你怎么没和陆组一起?”
“我……”纪樊阳尴尬地找借口,“我和他起了点矛盾。”
“哦?早上没看到陆组情绪不对劲啊。”饶菲菲说,“陆组说你来了去五号审讯室找他。”
“哦,谢谢。”纪樊阳闷闷地答应,他想在递交辞职信之前见陆徽一面。
陆徽倒是睡了个好觉,醒的也早。随意的洗漱完,他打车来到林华市局,刚进门,就把写着“纪樊阳名草有主”的A4纸贴在大厅的玻璃门上,他敲敲门框,引起刚上班的众人注意:“你们的温柔暖男,被大魔王压榨的可怜小太阳,纪樊阳同学,嫁给大魔王了。”他得意洋洋的样子颇为欠揍,“所有生物,无论是男性女性,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什么物种,离他至少五米远,谢谢合作。”他撕下A4纸,大摇大摆地离开。
陆徽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拐去另一头的局长办公室。
“徐昌黎,我要拷他。”陆徽直接闯进办公室。
王局正在挂衣服,无奈地转过身:“你把我拷走好了。”
“你知道徐昌黎的事情?”陆徽问。
“不知道,我是说,你等会儿。”王局捋平外套上的褶皱,将它挂在衣架上,然后绕到办公桌后坐下,胳膊叠放在桌面上,“好了,你说吧。”
“我们昨天抓到了刘葳和几个毒贩的交易活动,正好抓住。”陆徽说,他来回走动,像只焦躁的鬣狗,“太巧合我不相信。”
“正好抓住你还不高兴?”王局被逗乐,“小陆啊,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徐昌黎提供的线索,他说他的线人得到了消息。”陆徽说,“我去查了档案,刘家哪里有我们的线人,他的线人就是刘葳。”
“哦,那为什么刘葳要让自己被抓住呢?”王局问。
“因为不是刘葳让他告诉我的。”陆徽说,他努力把拧巴的逻辑理清楚,“是徐昌黎自己要出卖刘葳,昨天我们没带枪,而刘葳和毒贩们身上都有枪,徐昌黎切断了电话。如果不是魏队带人在外面做后援,我们和刘葳还有毒贩将同归于尽。如果我们都死了,徐昌黎就可以干净脱身。”
“我懂你的意思,那么,证据呢?”王局说。
“先把徐队铐起来,我叫人去申请一份搜查令,搜查刘宅上上下下所有的东西。”陆徽说。
“如果你错怪了徐队呢?”王局问。
“责任在我头上,我愿意接受惩罚。”陆徽说。
王局笑笑:“你就诓我吧,你是外聘顾问,做决定的是我不是你,责任怎么会落在你头上?”他拿起笔写了几个字,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把徐昌黎控制住,送到四号审讯室。”挂掉电话,王局抬头看着陆徽,“姑且信你一回,我心脏可没有高局那么好。”
“我去审刘葳。”陆徽说,他转身抬起手放到门把上,犹豫半晌,扭捏小声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