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回家了。”
邓东尼有点难堪,扶了扶眼镜,态度诚恳:“Ryan我不是死缠烂打,我真的有事跟你说,就半小时好不好?我保证。”
“就在这儿说吧。”卫鸿轩低头,不耐烦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这里往来的都是你的同学老师,”邓东尼叹口气:“你不喜欢的我不说。其实,上次我不知道你正在跟William做-爱,你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被绑架了,很担心——”
卫鸿轩根本不辩解,哪怕对方是在试探:“没有,我自己会小心。”
猜测落到现实,邓东尼不甘心,又有点黯然:“其实今天,我是想跟你谈谈William。我有亲戚在北京,恰好听说过他家的事情。”
听到冷锐的名字,卫鸿轩立刻竖起了全身的防备:“你不用说锐哥坏话,我也不会信的。”
“不是坏话。”斯文男人半掩在袖中的手握成拳,竭力压住翻滚的情绪:“是他家里复杂的情况,一些客观事实,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卫鸿轩犹豫了。
如果邓东尼这话放在几个月前,他根本不会理会。可是现在,说不出为什么,他渴望知道冷锐更多的事情,哪怕鸡毛蒜皮。
两个人坐到马路对面的小咖啡店,邓东尼去买了两杯咖啡,递给卫鸿轩的是偏甜的焦糖玛奇朵:“饿了吗?要不要加份点心,Ryan?”
“说吧。”卫鸿轩没什么表情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二十五分钟。”
邓东尼苦笑:“被嫌弃成这样,Ryan你还真是直接。我以为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卫鸿轩不出声,等正文。
邓东尼穿了件米色的POLO衫,浅色的衣服显得他很年轻,斯文儒雅,那些曾经的暴行仿佛都跟他无关,是误传一样。
“Ryan,我想先确认一下,你跟William,真的在一起?是认真的吗?”
“真的比珍珠还真!”卫鸿轩拧着眉,表情不爽:“你怎么这么磨叽?不想说算了,我走了。”
“你看看你,我说什么了?你一点就着?”邓东尼推了推镜框:“我只不过想确认你们的关系,才知道该说什么更合适。”
“你别想编瞎话骗我。”卫鸿轩很警惕:“实话跟你说,我跟锐哥两情相悦,够了吗?”
邓东尼的表情像是大受打击,缓了好一会儿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样……两情相悦,呵。Ryan,你知道我跟William怎么认识的吗?”
这话题跳跃的有点不着边际,卫鸿轩摇头,嘴巴都懒得张。
“纽约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过这片的华人圈子就那么大,很多人互相都知道。我的一个好朋友丁先生,他的女儿跟William在一起将近两年,后来女孩怀孕了,两人谈婚论嫁。”邓东尼顿了顿,成功吸引了看过去满不在乎的少年的注意力:“结果女孩出了车祸,孩子没了,她左腿也落了永久性的残疾。两人分了。”
“你吹牛逼吧。”卫鸿轩嗤笑:“你说锐哥谈女朋友我信,你说他是这么恶劣的品性抛弃受伤女友……算了,我今天就不该跟你喝什么咖啡。”
看着少年欲起身,邓东尼再度丢下一枚深水炸-弹:“我没说William品性有问题,我也没说是他因为残疾抛弃女孩。事实上是,丁先生后来的调查发现,那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女孩肚子里,William的孩子。是丁先生主动提出,让William放过他们一家的。”
卫鸿轩骇笑:“别闹了,邓先生你说宫斗大戏吗?别告诉我锐哥还是什么流落民间的皇太子身份,哈真搞笑!”
邓东尼说了一个名字。全中国稍微知道点政治的都听过,如雷贯耳的大领导。
“William是他的私生子。说起来还真算是皇太子吧?这就是我跟你说William家庭背景很复杂的原因。我不是故意抹黑他,这是事实。”
卫鸿轩仔细的看着邓东尼的表情,嘴里说着不信不信,可是居然有点惶惶然了:“不可能。”
邓东尼摇摇头:“我没说谎,或许你可以直接问问William。他不会说谎。但是他没跟你说过这些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卫鸿轩费力的咽了下口水:“他老子又怎么可能会杀掉锐哥的亲骨rou,这太荒谬,完全没逻辑性。”
“不是他父亲,”邓东尼平静的喝咖啡:“是他同父异母,名正言顺的大哥做的手脚。William当年跟他妈妈争斗失败,直接被赶出北京城,落脚美国。具体我不清楚其中曲折,不过William回不去是真的。”
卫鸿轩心里惊雷似的——
冷锐说过,他发誓不回国……
“William很有生意头脑,能力也很出众。早些年公司做的很大。”邓东尼坦然继续:“可是他大哥不可能给他崛起的机会。几年前,就是William妈妈去世那年,W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