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一边把小型电扇举在祁振邦脸边,企图用这个小玩意儿为祁振邦减轻初夏的热温。
“多此一举。”祁海峰口中冒出一句。
与口中说的话极不匹配的是祁海峰嘴角不自觉勾起的微笑。
祁振邦这会儿却是很高兴的跟苏谣说:“还是你本事,三两下就把海峰拖了出来。”
苏谣撒了个谎:“其实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起床了。”
祁振邦笑着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我这个儿子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么?”
苏谣笑而不语。
“以后啊,你每天来陪我晨跑吧。”祁振邦提议。
“好。”苏谣笑着答应。
两人终于跑到了祁海峰面前。祁海峰眼皮一翻,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祁振邦。
祁振邦也是眼皮一翻,视若无睹。
苏谣眼光在这俩父子之间一转,伸手接过了祁海峰手上的矿泉水,打开瓶盖,再次递给祁振邦。
祁振邦这次倒是接过了,喝了两小口,超着祁海峰说:“你呀,一看就没有耐性,有你这样陪爸爸跑步的么?你看看人家苏谣,多向他学习学习。”
祁海峰冷笑了一下,说:“这不就是他的工作职责之一么?”
苏谣尴尬的笑了笑。
祁振邦可不满了,瞪了祁海峰一眼:“苏谣这孩子脾气和耐性都比你好多了,如果他真是我儿子就好了。”
对于祁振邦的话,苏谣报以温柔一笑:“祁先生…爸,太抬举我了。”
对于祁振邦的话,祁海峰报以一声嗤笑。
“好了。”祁振邦拍拍手,说:“回去了!”
苏谣识相的拿过祁振邦刚没喝完的矿泉水自己拿着,另一只拿着小型电扇的手继续帮祁振邦降温。
看着两人背影,祁海峰嘿嘿一笑:“这戏还真是做足了。我就看看,谁先演不下去。”
☆、哥哥的故事
跑步回来之后,苏谣拿了控制高血压的药给祁振邦服下,之后陪祁振邦父子用完早餐,跟祁振邦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祁海峰上了会儿网之后觉得无聊,下了楼转了一圈,却没见苏谣人影,心下纳闷,跑上二楼祁振邦的书房,问苏谣去了哪里。
“苏谣?他去花圃了。”祁振邦头也不抬的回答。
祁海峰“哦”了一声,心想反正也闲着无事,就跟过去看看苏谣在花圃都干些什么好了,于是也下楼出了门。
祁海峰之前被苏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所吸引,而这次,却被同一个人蹲在花花早早面前托着腮帮子赏花的姿态再次倾倒。
苏谣伸出右手用食指温柔的轻触一盆祁海峰叫不出名字的幼苗的嫩叶,仿佛他触摸的不是植物,而是某人的脸颊。苏谣的动作很轻柔,表情更是充满柔情,带着一丝享受。之后苏谣笑着站起身来,把刚才种有幼苗的花盆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放到了花架上。
祁海峰看着苏谣,胸口突然间似乎有股暖流经过,去到身体各个角落。
“海峰!”苏谣忽见不远处怔怔看着自己的祁海峰,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怎么也来花圃了?记得爸说过你对花圃没兴趣?”
祁海峰心里咕哝着总不能直说只是想看看他所以自己才跟来的吧,假装清了清嗓子,说:“听说这里下周要接待一个学生团参观,我就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苏谣了然的笑了笑,说:“是一个小学的三年级学生,你放心,都安排好了。”
“那行。”祁海峰本来也就没想到有什么好说的,开始冷场。
苏谣对这样尴尬的场面有些不太习惯,他勉强自己挑起话题:“对了,你最喜欢什么花?”
祁海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我对花没什么特别研究。”
苏谣的眼神似乎是在说:我瞧你也是个对花没兴趣的人。
“那你呢?”祁海峰尽力打破这寂静:“喜欢什么花?”
苏谣明显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向来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祁海峰会主动关心自己的喜好。他的脸上突然浮起一阵柔情:“以前,我妈妈,她最爱的是玉蝉花。”苏谣用同样温柔的眼神转向祁海峰的眼睛,笑问:“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祁海峰不加思考的问。
“因为,玉蝉花的话语是:信任。”苏谣的目光没有移开祁海峰。
从苏谣的言行中,祁海峰确切看出了重重的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他,这是在怀念什么人吗?他母亲?可是他母亲不是在医院做复健吗?
正打算开口询问,苏谣突然问:“有时间吗?“
祁海峰自然点头。他当然有时间,要是没时间也就不会一个人跑来花圃了。
“那么,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苏谣微微一笑。
“我妈以前在一家酒吧驻唱过一段时间。”苏谣带着祁海峰走到了一条长凳前坐下,微微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