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疑惑的转身时,差点没把他吓死,凯利尔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那神色堪称哀怨,唐恩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这里还是有他认识的人,是凯利尔,不是别人,不是要把他当成祭品的黑袍人,那种场面他什么时候都不想再遇到,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哪。
一时的轻松让唐恩忍不住叫了出来:“凯利尔。”
凯利尔对唐恩冷着脸,他站得近,但是没有像以前那样亲昵的抱他,唐恩知道自己现在年老的模样,是他不喜欢的,便只好压抑住心里的激动,慢悠悠的坐在床边,抬头望着凯利尔,向他道谢:“谢谢你。”
纵有千言万语,凯利尔看到唐恩泄气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计划真的要提前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凯利尔开始关心起唐恩,虽然他的脸色有些诡异:“你的手痛不痛?”
唐恩摇摇头:“不痛。对了,这是哪里,环境很不错。”
为了避免此时的尴尬气氛,唐恩主动改变话题,凯利尔也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神色更是不自然,他顿了顿才说道:“这是该隐的宫殿。”
唐恩双眼张得比刚才大了些,该隐?传说中血族的第一人,也是第一代?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
凯利尔不可能把自己当成祭品送给该隐大人品尝吧,不过这个世界原来还真有该隐大人的存在,唐恩眼神复杂的望向凯利尔。
现在的唐恩脸色不好,面容又比之前更老些,身体也很差,凯利尔也只好老实告诉他:“带你来这里解除你身上的诅咒。”
唐恩当然知道这并不简单,应该也还有别的条件:“还有呢?”
凯利尔嘴角忽然勾起来,他的唐恩总是很聪明的,面露微笑,说道:“你将成为我们血族的一员。”
见唐恩不说话,他又补上一句:“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唐恩,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唐恩用馒头手碰碰自己脸,惊讶的说道:“我的脸和身体还能变回来?”
他自然也没有忽略凯利尔后面那句话,经过这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后,不用凯利尔强调他也是愿意在变成血族呆在凯利尔身边,无论他是否娶妻子,即使娶妻子又如何,只要让他能陪在凯利尔身边就好。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等价的。
凯利尔郑重的点点头:“当然。”
以前的唐恩不在乎自己的容貌,那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人和事物,而现在,因为凯利尔他就有了私心,他也是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爱和关心。
此后半个月,唐恩也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该隐大人,而凯利尔则风雨不阻的陪在他身边,他手上的伤口也慢慢的愈合,只是凯利尔和他身体上的互动较少了,唐恩不怪他。如果是他自己面对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男人,他也没办法亲下去,况且凯利尔还是外貌协会的,自己不希望他受伤,自然也不会逼他勉强接受现在的自己,也因为这样他越来越急切想要见到该隐大人。
凯利尔和唐恩是分房睡的。天气渐渐趋向秋天,夜晚的温度还是比较冷,唐恩的手快好了,他习惯照顾凯利尔,在他睡觉后还不忘给他关上窗,自己回到房间后却忘记给关窗。
不过在他刚吹掉灯火,却发现他的床边站着一个人,以他对凯利尔身体的了解,这个人肯定不是凯利尔,而且这人身上的有着浓浓的睡意,他不动,唐恩则再次点着灯火。
房间顿时光亮起来。
这才看清楚对方是个年纪非常轻英俊男人,在二十五六上下,他睡意浓浓,还打着哈欠,但是还是强撑着跟唐恩打招呼,没有一点优雅气质,反而看起来像个童心未泯的大人。
“嗨,晚上好,你就是凯利尔说的那个人吗?叫什么来着……”
唐恩已经猜出他是谁,在失望与惊讶中挣扎开口:“您好,我叫唐恩,该隐大人。”
“哦哦,我今晚正好不是很困,凯利尔托我的事现在可以帮你解决,你现在随我来,不过别吵醒隔壁的凯利尔,你要给他一个惊喜。”
这段时间凯利尔并没有跟唐恩说过关于该隐的事情,只是说他醒来的时候就会帮助他,没想到对方的不是很困和困意十足没什么两样,区别只在前者是没睡着,后者是睡着的。
要给凯利尔惊喜吗?
唐恩是愿意的,他对该隐大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在大厅见过该隐大人与现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威风凛凛的挂相,并不怀疑对方的身份,随后带着起伏的心情跟上哈欠连连的该隐大人,让唐恩唯一有想法的地方就是该隐大人的睡衣很宽很厚……
这个由人类变成血族的过程唐恩并不想多说。
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
变成血族后的他自然也变得年轻,当诅咒和变体质同时进行完毕后,唐恩立刻找到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随后他对上的是该隐歉意的眼神,只听到他说了句什么后扔给唐恩一个金色的方形牌子,然后打着哈欠离开。
“明天见。”
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