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土再看,蒙古国将领只剩下了一个脑袋留在地面上,远远看去还有些滑稽,但辞不失却笑不出来,跟窝阔台汗一样,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好好睁大眼睛看着吧,真正的行刑,这才开始!”
完颜诺握着一把闪着Jing光的匕首,蹲下去,亲自动手剃光了蒙古国将军的头发,然后在头顶上划下了一横和一竖,互相交叉,形成了一个规整的十字。
蒙古国将军满脸是血,咬牙硬撑着,中途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完颜诺划完十字后,站起身,退到了一旁,身后待命的忠孝军士兵赶忙上前,轻轻扒开了头顶的伤口,开始往里面倒一种银白色的ye体。
辞不失下意识地惊呼出声,音调都高了几分:“那是什么?”
塔讫没有回头看辞不失,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完颜诺那边的情况,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水银。”
辞不失大惑不解,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见埋进地里的同僚已经开始大声惨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电光火石间,一个火红色的血人从地里破土而出,跌跌撞撞地往辞不失的方向冲了过来,辞不失愣住了,久久没有反应。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剥皮,那张活生生剥下来的人皮,想来是永远深埋在了土地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那个血人还没走到辞不失的身边就倒下了,然后凭着最后一口气,硬生生爬到了辞不失面前,伸出了鲜血淋漓的右手,抓住了辞不失的裤脚,断断续续地吐字,道:“杀……杀!杀了我!快……动手!”
不忍心见同僚继续受苦,辞不失红着眼,冲着那个血红色的圆脑袋,狠狠踩了下去,霎时间,鲜血飞溅,辞不失的铠甲上都染上了血红色。
“小王爷好手段!”再抬头时,完颜绰清楚的看到,辞不失望过来的眼睛里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论玩弄人心,小王爷果真是个中高手,不过,我们蒙古勇士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今日死我辞不失一人,无足轻重,北方蒙古草原上,还有千千万万的蒙古勇士,随时准备等着挥师南下,问鼎中原。”
完颜绰毫不避让,争锋相对地跟辞不失对视着。
“哈哈哈……”片刻过后,完颜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辞不失将军不怕死,不代表其他的蒙古人也不怕死,不信,我们不妨现在就来验证看看。”
完颜绰话音刚落,完颜诺已经吩咐完烧水的忠孝军士兵,准备开始行刑,这一次是辞不失第一次抽中的木牌,梳洗。
辞不失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会大惊小怪,但他显然是低估了完颜绰的本事,等忠孝军的士兵四人合力,拖上来了一张铁床,解下那位哭号不已的蒙古国将军身上的束缚,同样将人拨了个Jing光,四肢大开捆绑在铁床上,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浇上滚烫的开水,直到身上的皮rou都被烫成了粉红色,冒着白烟,这才换上铁刷子,从头到脚,开始了梳洗。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不断的哭泣求饶声,直至最后变成了一堆被削尽了全身血rou的白骨。
辞不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里也满是认命后的疲惫:“小王爷,给个痛快吧!”
☆、以杀止杀
完颜绰忽然起身, 端着酒杯走下高台, 直接走到了辞不失的面前,同时递上了手里的美酒,笑道:“辞不失将军也是豪爽之人, 若无蒙金两国的战事, 说不定我们还能把酒言欢,引为知己,可惜,造化弄人, 你我各为其主,注定只能做敌人,这杯酒, 算是替将军送行。”
辞不失认真地看着完颜绰,有些摸不准这位荣王世子的想法,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就不怕自己忽然发难, 痛下杀手吗?
其实, 完颜绰并非是不担心,不过是相信一直寸步不离, 紧跟在他身后的姜邺有办法护自己周全罢了,只要有姜邺在身边,完颜绰不相信辞不失有本事伤自己分毫。
辞不失终还是没有对完颜绰动手,长叹了一口气,接过酒杯, 苦笑道:“中都沦陷,屠城的命令虽不是我下的,但我也有吩咐手下的士兵们遵令执行,认真算起来,我也并不无辜,这杯酒,我辞不失,谢小王爷成全!”
说完,辞不失仰头,想也不想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左右擦了擦嘴角,由衷赞叹道:“好酒!”
“□□愧美酒,鸩毒辱英雄,我敬辞不失将军一身忠肝义胆,那些乱七八糟的刑法,就不强加于将军身上了……”一边说,完颜绰一边微微侧过身,向姜邺使了个眼色,姜邺会意,伸手解下了一直佩戴在腰间的真刚剑,递给了辞不失。
辞不失这才注意到了完颜绰身后的人,其貌不扬,但却目光如炬,满身煞气绝不低于他们这些常年南征北战,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军人,是个狠角色,辞不失有些明白荣王世子的用意了,低头看了看递到自己眼前的宝剑,惊呼出声:“真刚剑?”
“不错,正是琪琪格公主作为大蒙古汗国的使者出使金国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