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低头,面对族人们一个接一个惨死刀下,血流满地, 尸首分离,窝阔台汗不服软也不行啊!
“小王爷,成王败寇,我们大蒙古汗国的勇士们技不如人,兵败被俘,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你们金国号称是仁义之师,如今却干下出尔反尔,坑杀战俘的是,传出去,不怕天下人嗤笑吗?”
完颜绰哈哈大笑,表情淡漠地看向窝阔台汗,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宣告:“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本世子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已经做好了骨朽人间骂未消的心理准备,旁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窝阔台汗浑身直冒冷汗,恶狠狠地瞪着完颜绰,却发现这个对手不仅难以捉摸,更难以用俗世的纲常lun理来评价揣摩。
时机已到,好戏即将开场。
完颜绰轻轻拍了两下手,一旁得到命令的塔讫会意,转身,高声喝道:“传世子爷令,都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队全副武装的忠孝军士兵两两一队,押解了四个身穿蒙古国盔甲的将领过来,全部五花大绑,捆得跟大粽子似的,站成一排,正脸面对窝阔台汗。
“小王爷,你这是……”窝阔台汗现在是真怕了完颜绰,这小王爷看上去漂漂亮亮的,谁知道竟是这般蛇蝎心肠,冷酷无情。
“机会难得,本世子想请窝阔台汗看场好戏。”完颜绰轻笑出声,又拍了两下手,这一次,由塔讫亲自端上来了一个托盘,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块方形小木牌,薄薄的一片,看上去其貌不扬。
窝阔台汗却是半点都不敢大意,强打起Jing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完颜绰。
塔讫端着托盘走到了完颜绰身边,完颜绰右手端着酒杯,左手随意摆弄着托盘里的小木牌,拿起一块看了一眼,不甚满意,又扔回托盘里,再换另一块,一边挑挑拣拣,一边轻笑道:“一开始,本世子给窝阔台汗准备了十块小木牌,算是对应蒙古国最能征善战的十位统兵大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窝阔台汗此番挥师南下,选择了兵分三路,将这十位蒙古国将军也给分散了,中路大军只有六位,再加之赤老温和速不台护送托雷王子杀出重围,留在窝阔台汗身边拼死守卫的只余下了这四人……”
虽然不能直接杀了窝阔台汗了事,但完颜绰还真是时刻不忘挖坑,挑拨人家两兄弟的感情,相信有这个心结在,等窝阔台汗回了蒙古,托雷的处境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窝阔台汗皱着眉,一言不发,其实心里已经在全神戒备了。
“忠义之士,当然不能跟普通将士一般待遇,本世子特意给窝阔台汗准备了这些小木牌,最后一程,还是有请窝阔台汗定夺。”
完颜绰将手里的小木牌扔回了托盘里,抬头,向塔讫使了一个眼色,塔讫会意,端着托盘,脚步沉稳地向窝阔台汗走去。
搞不清楚荣王世子葫芦里埋得什么药,窝阔台汗提心吊胆,半点不敢大意,待塔讫站到了面前,久久没有动作。
完颜绰微微一笑,轻声提醒道:“窝阔台汗,请吧。”
窝阔台汗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伸向托盘,好不容易才拿起了一块,翻过来一看,黑色的两个大字,抽肠,笔势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抽肠,这又是什么意思?窝阔台汗惊慌之下,一个不稳,手里捏着的小木牌也跟着掉落回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种吧?
事实证明,窝阔台汗还真是不小心猜中了。
“看来,窝阔台汗已经做了决定。”完颜绰微微一笑,看向了身后,站得挺拔笔直的完颜诺,完颜诺轻轻点了点头。
好戏登场了。
完颜诺一挥手,领了两个两个士兵,走下了高台。与此同时,其中一位蒙古国将领也被推挤出列,旁边待命的忠孝军士兵快步走上去,七手八脚地拔下了这位蒙古国将领的盔甲,听着刺耳难听的惨叫声,又快又狠地从身下挖出了大肠头,绑在了马腿上。
窝阔台汗背上全是冷汗,握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出。
完颜诺全程表情淡漠,安静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直到一位忠孝军的士兵翻身上马,才举手一挥,吐字清晰地说了两个字:“行刑!”
忠孝军的士兵得令,扬鞭打马,向着远处飞驰而去,一阵尘土飞扬。
窝阔台汗被迫观赏了全程,也亲眼看到了常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爱将是如何气绝身亡的,随着忠孝军士兵的一骑绝尘,马蹄牵动肠子,越抽越长,转瞬间抽尽扯断,耳边只能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人已经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这血淋淋的一幕,如此直观残酷地呈现在眼前,窝阔台汗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心理压力,恐怕会成为他后半辈子的Yin影。
窝阔台汗脸色越惨白,完颜绰越有成就感,见状,不禁轻笑出声,道:“窝阔台汗手气不错啊!接下来,还有三个,速战速决吧。”
窝阔台汗手心都已经掐出血了,赤红着眼,转头瞪着完颜绰,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王爷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