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会好了,如果再不行,那就要好好检查才行。”
邹沫沫因为他这话脸颊不自主地红了红,只好先点头应了。
他想,也许是昨天晚上和邹盛之间的情事太过,他用嗓过了度。
于是在医生出了房间,邹盛来安慰他的时候,他便蹙眉和邹盛生了会儿气,而且抱怨他道,“都是你,我昨天已经叫你,你也不停,让我嗓子今天这么不好。”
邹盛当然只能赔礼道歉,“下次再不了,好了好了,宝贝,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怎么出气,都由着你,可好?”
邹沫沫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一点诚意都没有,每次都这样哄我。”
邹盛在他脸上连亲了好几下,道,“哪里没有诚意。我哪次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可是错怪我了。”
邹沫沫轻哼一声,然后说道,“下次你背我去爬山,不许耍赖。现在好了,我不要说话了,我要养着嗓子。”
邹盛应着,端了护嗓子的茶给他喝,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又出门去了。
在楼下,他在书房里和邹沫沫的医生谈话。
邹沫沫的每个医生都知道邹沫沫的情况,知道他是不世出的天才音乐家,他的嗓子对他的重要性,而每个医生也知道,要是邹沫沫的男性功能恢复,雄性激素增加,会极大影响他的演唱。
这些,医生都没有同邹沫沫谈过,因为邹盛要求他们不许和邹沫沫谈到这一方面。
此时,医生又和邹盛说了邹沫沫的这个情况,他现在已经在慢慢感觉嗓子的变化,虽然邹沫沫嗓子的变化在之前很慢,甚至连邹沫沫自己都没有大的感受,但是,医生说现在似乎已经加快了,也许再过不久,邹沫沫就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唱歌。
邹盛知道音乐对邹沫沫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要是为了邹沫沫能够唱歌就让他做一个阉人一样的人,他是绝对不愿意的,所以,他让所有医生在邹沫沫面前撒谎掩藏了他的真实的情况。
邹盛此时皱着眉,依然对医生道,“我知道了,总不能因为要让他唱歌,就不治好他的病。”
医生对邹沫沫是同情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两全其美,而且是邹盛付钱给他们,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最后也都只能按照邹盛的要求来。
要说邹沫沫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嗓子的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以他对声音的敏感,他是前段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嗓子在控制声音上不如从前了,不过,因为那时候并不太明显,他也就没有对此警惕到一定高度,但是这一天,他已然发现问题非常严重了,虽然在邹盛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心里其实非常忧虑。
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绿意葱茏的树木,不由得蹙眉沉思起来。
他轻轻地在轮椅扶手上打拍子,哼着自己新作的曲子。
他知道,即使自己的嗓子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好,他也是依然可以唱歌的,只是,再不能达到原来的高度了而已。
而要一直保持嗓子,那么,他就必须要以身体作为代价。
想到这些,不由得伤心起来,有种命运让他无法抉择的心酸无奈和悲哀。
在他最爱的音乐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做出抉择来,而且必须尽快这么做,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当他的嗓子彻底变化后,即使以后想要改变也不行了。这对他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邹盛上楼来陪他,和他说些轻松的话题,邹沫沫也努力想要表现得高兴,但是,终究没有办法完全掩饰住心里的难过。
邹盛能够发现邹沫沫身上出现的任何一点问题,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情绪不高。
邹盛将邹沫沫搂在怀里,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腿,问道,“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邹沫沫将脸埋进邹盛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道,“我知道你都是对我好,但是,盛叔,对不起,我想一直拥有好的嗓子,我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不能用声音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音乐。”
邹盛听他这样说,便明白了,邹沫沫虽然之前嘴里没有说过,一向心思敏感细腻的他恐怕是什么都装在心里的,邹沫沫什么都明白。
邹盛声音有些涩涩的,将邹沫沫抱紧,道,“我知道让你来选择,你一定是选择要你的嗓子,所以,我不想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希望你的身体是好的,好嗓子根本不是必须。”
邹沫沫道,“我并不怪你为我做出这个决定。但是,对于我来说,失去了嗓子,就相当于是失去了我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乐趣。盛叔,你愿意看着我这样吗?”
——你愿意看着我这样吗?
邹沫沫这样反问,就是没有给邹盛反对的余地了,邹盛心里很沉痛,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在邹沫沫小的时候要为他请那么多音乐老师来教导他,要是那时候就不让邹沫沫唱歌的话,现在就根本不会遇到这样难以抉择的问题。
但总归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邹盛最后只好回答邹沫沫,道,“我只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对于这件事,你无论做出何种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