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绳子。
掉入水中,窒息的感觉包围了洛平,大脑空白,似乎连意识也飘远了。当洛平再次醒来时,她已是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
这梦并没有影响到洛平的好心情,第二天,洛平还饶有兴趣地对习欢分享了她的梦,二人一路嘻嘻哈哈,来到了山脚。在爬山的过程中,看到了一个长得像板栗的小果子,没有深思,二人便分食了果子,像生花生的味道。
回到家后不久,洛平便开始反胃,趴在厕所吐,幸好妈妈上坡去了,家里没人,洛平这样想。还好果子毒性不大,吐了好一会儿,洛平便缓过劲来,整理好厕所便一如往常地准备午饭。妈妈回家后没好脸色,今天去哪里玩了,这么晚了都没做好饭,洛平怯怯地看着她,没回答。
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妈妈知道了,习欢没忍住疼,告诉了家人,后来家人还送她去了医院,某次习欢家人问到了洛平妈妈,你孩子怎么样了?洛平妈妈完全茫然,她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当然了,那天晚上,洛平自然免不了一顿骂。
简单一点
洛平想,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她,妈妈依然不会喜欢她的罢。这样想想,洛平就觉得很悲凉,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都没个笑脸,真是一件很无奈又很痛苦的事。
从那时起,洛平便爱上了学校,也不见她多努力多用功,纯粹就感觉那是个很自由的世界,她喜欢。
平淡无波地,又迎来了一个暑假,而洛平,向来是不爱暑假的。
重庆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热,那时候,空调并没有普及,只有一台孤孤单单的风扇,除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给她好脸色的妈妈,就只剩下单调无聊的工作和无止境的发呆了。
只要不上课,洛平便得包揽家里基本的家务活,煮饭做菜,扫地之类的,不多,但繁杂,一番忙碌后,灰头土脸的洛平真是比灰姑娘还灰姑娘。
那时候,洛平只关心两个问题,柴用完了去哪里抱?今天要吃什么菜?这问题,轻易是不能去问妈妈的,否则,你会收获一句“没长眼睛吗”之类的话。
饭生了或是水加多了会被骂,菜少了多了,咸了淡了糊了也会被骂,偏偏洛平从不长教训,被骂了转眼就忘了,依旧一心二用地做菜。
但凡遇到持续燃烧时间长的柴,菜只管丢在锅里,盖子一盖,洛平便跑到楼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等五分钟,十分钟左右,又下去一次。往往会出现这样几种情况,火熄了,菜糊了,或者是火大得都快燃到灶炉外了。洛平依旧我行我素,甚至为了跑得快而悄无声息,还脱了鞋子,她总是很拼的。
不过有一次,洛平看电视看得忘神,完全把做饭抛之脑后时,想当然地收获了一个不小的惩罚。
妈妈说,既然你不喜欢做饭,那就去劳动吧,当门有块土,就去拔草吧,不要你做饭了。
洛平从来不会对妈妈说不,所以第二天天刚亮,被妈妈叫醒去拔草时也未有丝毫怨言。
洛平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块土,上面栽了玉米,一排一排,规规矩矩的,有三十余排,可以分成三十余块,每块长约五米,宽约两米,草有多有少。路阻且长,洛平算了算,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倒是绰绰有余了。
于是,洛平早出晚归,但几乎都去那里玩泥巴了,顺便,洛平把自己唯一的玩具,洋娃娃,也一并带去了。
这洋娃娃,是她二年级时考了班上第一名妈妈许给她的礼物。每个小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洛平也不例外,但洛平心仪的,却是另外一个娃娃,那娃娃有五十厘米高,穿着光鲜艳丽的公主裙,高高扬起的头颅是那样的骄傲自信,可娃娃很贵,需要二十几块钱,听着妈妈和店主讨价还价,洛平拉着妈妈走了,口是心非地说,“那娃娃太大了,抱着不方便。”
最后,洛平在一家小店里看见了这个娃娃,虽然只有二十来厘米,穿着朴素的花裙子,笑容浅淡温婉。
“我要这个。”洛平指着娃娃说。这娃娃,一看就不贵。果然,只要了五块钱,从此,娃娃就成了她唯一的玩具,宝贝得不行。
洛平会让娃娃坐在玉米叶上,采来野花给她做花环,太阳大时,还会在它头上盖一顶绿帽子。
就这样悠闲地过了一个星期,洛平只拔了六小块的草。某天,妈妈问她进度,洛平只得说,拔了一半了。
啊,一星期了,还没完?妈妈显得很惊讶。洛平心虚地低下头,如果妈妈知道我只拔了一半的一半,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最后,妈妈限她一个星期之内完成任务。
要死的节奏啊!洛平心中哭嚎,在妈妈面前却依旧淡定地点了点头。
如此奋斗了两天,又完成了六小块,这回的早出晚归就不再是玩玩而已了。好在,她也是足够幸运的,爸爸回来了,因为又是扳玉米的时节,作为家中唯一的男性,自是要挺起重担了。
爸爸听闻洛平最近在拔草,满吃惊的,便在妈妈面前替她说话,最后总是被妈妈一句话堵回来,“你要管你就回来管啊。”爸爸焉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