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又撞门框上了。
他心疼地过去,傻子见他来了一时忘了疼,扑过去抱了个实在。
一旁的王nai皱纹挤在一起呵呵直笑。
肖城坐下一边帮王nai择菜一边打听傻子老叔的事儿,可惜齐妈很少提那边的事,王nai知道的也很少。
只知道,齐嘉很小就从邻省搬过来了,从没见过他的爸爸。据说邻省老家还有个nainai和老叔,老叔不知犯了什么事,在蹲监狱,齐妈隔些时候会回邻省看看nainai。
肖城想起来齐妈就是因为要去邻省,才让自己住下来照顾傻子,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他把摘好的菜放进篮子,继续问道,“傻子的老叔犯了什么罪?”
王nai摇摇头叹息道,“谁知道啊,据说当时莫名其妙就被抓进去了,关了这好些年才给放出来。齐家哥俩都是好人呐……”
过了很久,傻子都在王nai家吃完饭睡了一觉,齐妈才过来叫他们,脸上挂满泪痕。
回到家,那老叔还在,在大屋打着地铺,齐妈见肖城面露疑虑,赶紧解释道,“他要在这边找工作,就……现住在这儿,等找到地方住了,就马上搬走。”
肖城没想多管什么,齐妈如此着急地避嫌,让他挺不是滋味,这条街什么人都对这对孤儿寡母说
三道四,齐妈受过的流言蜚语太多了,如今她连面对自己收留的孤儿都要小心翼翼,这是什么世道。
肖城笑着点点头表达出做大的善意,拉着傻子回了小屋。
第二天,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
齐妈让傻子管男人叫老叔,傻子就只管叫,对家里多个人来他也没什么反应,只要肖城还在就行。
吃饭时,那老叔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总是照顾着齐妈,先盛粥,再掰果子,甚至自己要先尝一尝粥烫不烫再连勺带碗递给齐妈。
齐妈一开始怒目拒绝,那老叔完全不受影响,齐妈看看肖城和傻子的脸色,见两个孩子完全沉浸在对方的世界里,才迅速地接过碗喝起来。
肖城不是没看见那些小动作,单说老叔看齐妈的眼神就很有文章。
老叔在齐家住了大半个月了,工作还是没着落,一般单位听说是劳改犯就立马色变,而能收留劳改犯的地方都是些重体力的工作,齐妈又舍不得让他去,就这样拖到现在。
肖城一开始没当回事,以为满大街都是用工的广告还愁找不到活儿干吗,后来餐桌上听齐妈和老叔聊天才知道,形势不容乐观。
这天肖城回来得早,大家一起吃晚饭,老叔聊起今天的战绩,“这个工地还行,我就负责扛扛麻袋,跟监狱里干得活儿差不多。”
齐妈一听这话,脸色Yin沉下来,“你说你这破体格,还抗麻袋,在监狱里扛了这些年还不够吗,出来还要遭这罪。”
老叔笑着安慰道,“没事嫂子,我还年轻呢,倒是你以后别干累活儿了,我赚的钱都给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意味不明的情话,齐妈立刻红了脸,嗔怪道,“胡说什么呢。”
肖城实在憋不住了,笑出声来,为了不让齐妈尴尬马上补充道,“姨,我们公司缺个司机,不知道老叔会不会开车啊。”
齐妈眼睛一亮,接着又暗下去,“他哪会开车啊,最年轻该学东西的时候都在那里头呆着了,什么手艺都没有。”
肖城给她打气,“那没关系,学车很容易,先让老叔跟一个师傅学,等他学会了再自己开就行了。”
老叔和齐妈听了都很高兴,“真的?那能行吗,你们老板同意吗。”
肖城点点头,他一直没告诉齐妈他也是老板之一。
第二天,老叔就跟着肖城去公司上岗了。
周汉初在办公室听到了风声,坐到肖城跟前,抽一口烟吐到他脸上,“肖经理,你这是□□裸的走后门啊。”
肖城看着文件头也不抬,“恩。”
周汉初来劲了,“公司可是有制度呢,你这带头违反纪律,该当何罪。”
肖城放下文件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沓□□,“周经理,这是您这个月在某会所的私人消费账
单,您喝醉以后会所老板给我打电话,去接你的时候顺便给了我这些,都是用公司的钱结的款,
要不要了解一下细节。这里还有招MB的消费项目,我不是很理解。”
周汉初吃了一瘪,想说说不出,想咽咽不下,脖子和脸涨得通红,最后胡乱把那一沓□□抢过来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
肖城失笑,拿过文件继续看。
周汉初羞愧地把脸埋在电脑下面,贼眉鼠眼地偷瞟肖城,心中郁闷。
老叔工作的挺顺利,单位还提前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于是周末这天,老叔一个人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亲自下厨说要感谢肖城。
齐妈最近心情好的谁见了都说起色红润,瘦小女人笑起来虽然眼角有皱纹,可还是风韵犹存。
大菜上桌,傻子开心坏了,有他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