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尊重点!”齐翰一步一步走近李婉慧,他束缚的怒火在眼中渐渐汇聚成Yin云,泼盆大雨就藏在Yin云之后,积蓄已久只等一息爆发。齐翰道:“你听清楚了。真要算起来,是你儿子我,先勾引的谢景!是我先爱上他!”
“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李婉慧听说过儿子有了媳妇就会忘娘,倒没听说过儿子有了男人也会忘娘。她深感荒唐,原来做娘的教养儿子一辈子就是等着被遗忘。她道:“你变了,齐翰!你以前多乖?你没跟那个谢景搅合在一起时,你多听话?放尊重点?我看你才应该给我放尊重点!”
“我变了?”齐翰微微瞪大眼睛,他嗤笑一声,拿起桌上摆放的一面镜子,举到李婉慧面前,道:“你看看镜子里的女人,你看看你自己!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变了!!”最后一句话,齐翰是吼出来的。像一声雷,惊了眼底的Yin云,瓢盆大雨得了令,顷刻砸落。
“你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儿吗?在你没和齐乐阳结婚的前,我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日子比现在好过多了!你忘了吗?你忘了吧!”齐翰讽道:“我还好好记着,你怕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宁可一个人做两份工作,我的生活不比那些有爹的差半分。我发烧,你从公司赶回来,路上膝盖磕破了,左小腿全是血,自己都顾不上擦,抱我去医院。还有……”
深埋在心底回忆,挖坟似的一件一件刨出来。自从进了齐家,李婉慧就像变了个人,可齐翰还记着她以前的样子,比她自己记得都清楚。他知道齐家没人看得起他们母子,他更该努力上进好让母亲抬得起头。正因为外人都非议他们母子,李婉慧做的事情说的话再过火齐翰都不忍心忤逆她。
那是他妈,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愿意顺着她,除了他这个儿子还有其他人吗?
可时日渐久,外人的诽谤,家人的漠视,都没能让李婉慧醒悟过来,反而越来越糊涂。甚至,渐渐把齐翰的退让顺从看作理所当然。
“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对你就有多失望……”李婉慧就像暴雨天没带伞的人,仿佛浑身shi透了,浸在冷风里微微发抖。齐翰别过脸不去看她,道:“我顺了你这么多年,今天唯一开口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接受尊重我和谢景的感情。”
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李婉慧的眼神却还倔强,眼神像钩子死死勾住一丝不认同。
“呵……”齐翰叹气,终是狠下心,道:“齐乐阳已经同意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同意吗?”齐翰放松身体,他瞥了李婉慧一眼,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恨毒了我,却没有与你离婚吗?”两个问题,一个答案。
好像屋外的寒气蔓延了进来,李婉慧突然四肢发僵。
“你不会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吧。”这些话他总不愿意与李婉慧说,怕伤她的心。现在看来是他太优柔寡断,反令李婉慧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齐翰道:“他只是忌惮我而已。”
你是他最后的护身符,用来对付你儿子。
“你好好想想吧。”齐翰整理整理衣服,道:“我能让他同意我和谢景的事情……也能让他同意和你离婚。”
“齐翰!”最后一句话解禁了李婉慧所有的僵直,她终于憋出一声怒吼,震得枝上寒鸦都惊飞了。
软的来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成效,齐翰也不指望这一次能有收获。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哪怕不为儿子着想为自己着想,李婉慧都必须接受。
齐翰走得干脆,李婉慧也没再留他。坐在车上齐翰长叹一声,吐出积压多年的郁气后身子轻得好像要飘起来。他狠锤了一下方向盘,笑道:“草!真痛快!”
后来几天齐翰天天像打了鸡血,隔三差五跑回去和齐乐阳、李婉慧互相伤害。拖着残血的身子走出家门,和谢景通一通电话或见个面后又立刻回满了血。
他以前觉得世界待他真不公平,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怎么到他这里就糟心得不行了。后来遇见谢景,齐翰才发现原来还是挺公平的,这个人简直是独一无二的补偿,消除了心中所有的愤懑还多出数不尽的感激。
等到齐乐阳和李婉慧终于被齐翰折腾得疲惫不堪,霜打的茄子般再兴不起一点风浪,齐翰方才松出一口气。
而晋明帝的试镜会也悄悄到来。
因为待定角色太多,如果层层海选得选上个一两年。所以唐轻舟的初试向来以投送简历的形式,并且随简历附上一段自录视频,唐轻舟从初试者简历和视频录像中筛选出一定数目的复试者参加现场试戏。
第一眼看见谢景的简历时,唐轻舟眼角都抽了,吓的。一个主演过HW电影在欧美人气也不低的人,竟然会来参加她的选角,饶是严苛正经如唐轻舟也有一丝轻飘飘。
她反复看着简历上的照片和介绍,再三确定这就是那个谢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等冷静下来,唐轻舟却又感到了点不满足。谢景的五官与二十四卫中的七很像,再加上谢景的演技,她敢保证谢景肯定能塑造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七。
但是他却选了主角晋明帝。唐轻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