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又是个温柔的女性,也许硫夏不会讨厌和她说话。我告诉她我和硫夏早就是恋人,很不容易才在战后重聚。我犯了一些错,硫夏受了些战争Jing神创伤,希望她能和硫夏聊聊天,陪着看看书也好。硫夏的自尊心很高,他不会就自己的经历说太多的,我含混的说法勉强过得去。
卡玫莉亚刚听到我与他之间关系的时候很惊讶,但是还是乐意接受这份工作。她去和硫夏谈了一次,我听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把时间留给他们兄妹。她定期给我汇报硫夏的情况,我觉得还是有些好处,虽然他们也不算很热络,好歹硫夏愿意搭理她。后来我就给了她一把备用钥匙,让她在我不在的时候也能去看望硫夏—这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房子由管家和警卫等人守卫,她只有笼中花园的钥匙。
我把她的小孩安置在侄儿侄女上学的高级幼儿园里,学习纪律和数数、认字和艺术。三个小孩子很快成为了朋友。这时候的儿童教育还在起步阶段,幼儿园不多,有高级教师的就更少了,能够进这样的幼儿园的小孩子可以说是迈开了步入Jing英阶层的第一步。她在周末和每天中午、晚上都能去看望自己的小孩。我承认自己有用她的小孩防止她乱动的意思,但这样的安排,按理说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卡玫莉亚自己也同意。
四月里,我们在沿海活捉布拉帕并将他押送回首都,行动中麦罗拉及数名高级军官战死。
卫国战争期间铁面无情的军神,独裁时期仿佛不可能被打败的权力者被打败了,举国震动。我在首都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声望一时到达顶点。
这是辉煌的时刻,一时之间,整个共和国无人能与我争锋。
最高法庭判处布拉帕流放,地点是一座孤岛。出于一些考虑,我不打算让他活到明年的今天。数月后,他会在慢性毒药的缓慢侵蚀下像普通的病人一样死在床上,给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划上不那么完满的句点。
布拉帕身披重枷,被数个军人用枪顶着缓缓登上轮船的阶梯。我注视着他的背影,大脑分成两个部分思考:一边大脑感慨着英雄末路,风聚云散,另一边则在想把他送走以后我可以给自己放个几天假,回家看看。
他忽然停下来。
我立刻警戒,所有在场军人都同时按住了自己的枪。其实这挺可笑,布拉帕根本就没有有什么举措的可能,但大家就是对他有所忌惮。风吹草动,我们就紧张,这种感觉让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我马上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你。”
布拉帕说,衰老了不少的脸孔看上去很是沉稳,仿佛不知道自己即将的遭遇似的。
我意识到他是对着我说的。
“也许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我礼貌地反问道。
这个男人摇摇头:“不,不是现在,年轻的乔·柏兰登。我是说很早之前,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
审讯俘虏的时候,有一条要点就是不要将主动权交出去。我漠然以对。
他笑了笑,这种伎俩,他玩得比我更久:
“我有一个很看重的侄子,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一直游戏花丛。我虽然认为同性恋是落后、愚昧的行为,放荡更是不可取,但却也不忍心对他加以苛责,只因他的身世实在悲惨,在军事上又很出色。”
他看了看我,可能我的表情让他满意了,便继续说:“像这样的一个孩子,忽然有一天停止了所有的社交活动,”他在‘社交活动’上加了重音:“这不让人好奇吗?你觉得一直关注着他的我会不去查吗?何况,他和相关人士的活动并不秘密,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你查出了什么结果?对他做了什么?”
我忍不住冷声责问。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了,那是在硫夏自请离开乔瑟芬军校之后,让我心急如焚的一段时间。原来硫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有这种经历,是那时的我想得太简单。
他微笑道:“我怎么忍心对亲爱的侄儿做什么呢?”
来不及等我反应,他很快就换了副神情,略显凶煞地说:“当时没有注意你,这是我犯的一个大错误,而芽月政变,我亲爱的侄儿放走了你,这又是一个重大的错误,赛娜河更是不可饶恕了。所以我……”
“你怎么了?”
他不语,一脸高深莫测。
我刷地用佩枪抵住他的额头
“说下去。”
他笑起来,简直可恶得让人想要一刀一刀将他剁成碎片。
“说下去!”
我几乎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就是布拉帕的目的。
他想要像个英雄一样死去,并用死亡最后一次攻击我们的政府。
我用了全部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将枪口从他身上移开,并狠狠地踢了他几脚。被镣铐束缚的布拉帕像只虾子一样在地上蜷缩、蠕动。
然后我命人把他拖起来扔进船上,不许任何人和他讲话。至此,这个工作终于收束了。
权力这种东西有毒性,当你拥有它,你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