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到尾一个大包子,以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大包子的叶炑。
瑟瑟发抖的麦东东和黑沉着一张脸的叶炑同时朝着郁泽的方向看来。
郁泽有点懵逼。
这画面,这氛围,这感觉,怎么就那么像妻子在外面找男人被丈夫上门抓jian在床呢?
叶炑的眼神漆黑漆黑的,用幽深难测的目光打量郁泽半晌。
郁泽只觉全身的茸毛都竖起来了,仿佛知道叶炑误会些什么,语气沉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泽和麦东东完全两种风格,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瞳孔漆黑纯净。
叶炑移开了目光,Yin沉沉的视线落在对方只披了一件浴袍的消瘦身体上,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极了准备嘿咻嘿咻,让他胸口憋闷得慌。
别说叶炑,就连身后的保镖甲乙丙丁都已经展开了联想,看向郁泽的眼神里都写着“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郁少!”
郁泽头疼欲裂,先将四个保镖驱赶出卧房,让人待在公共大厅不准踏进一步。
房里只剩叶炑和麦东东时,气氛沉寂得可怕。
麦东东感觉便宜兄长的目光犹如一把尖刀,一刀一刀的切割他胸口的rou块。他是愧疚的,尤其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时,仿佛被人狠扇了几十个巴掌,只觉无颜再面对叶炑。
叶炑既然知道郁泽的身份,那现在可能也察觉出他的身份,所以才冲上来想要撕死他。
麦东东咬咬牙,弱弱地喊了一声“哥”。
叶炑听到这声哥更是气得心肝肺都在颤,连一句脏话都懒得说,直接举起了拳头,打算教育教育这小白脸不是谁都可以当他小弟的!尤其和郁泽不清不楚的人!
郁泽把保镖赶出去,又关上这边的大门,才回到卧室里,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叶恶霸正在欺负麦东东,当即制止道:“嘿!动口不动手!”
叶炑回头看了郁泽一眼,当着对方的面把拳头砸在包裹在被子里的麦东东的身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麦东东“嗷嗷”两声,眼泪汪汪地躺床上不起来了。
叶炑捏紧的拳头都在发抖,恨不能将这个做作的麦东东举起来从十八楼的窗户一下子扔出去。
郁泽心很累,感觉叶炑现在就像一只傲娇叛逆的猫,你不让他干嘛他就偏偏干嘛。
“怎么?心疼了?”叶炑轻蔑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眼中满是煞气。
郁泽和他对峙了几十秒,无力道:“他是小亦,你弟。”
叶炑闻言,先是蹙了蹙眉头,然后脸上表情开始变化莫测,Jing彩非凡,犹如打翻的调料,五味杂陈。
郁泽还从未见过他这么短的时间能变化出这么多不同的表情,扯了扯嘴唇,慢悠悠来到了床边,掰开麦东东身上的被子,淡淡道:“疼吗?”
麦东东眼眶都红了,连连点头,表示隔着被子也炒鸡炒鸡疼的!
“活该,让你这两年不听话,偏要和你哥对着干。”
郁泽漫不经心地给麦东东揉了揉被打红的背部,一边偷偷用眼神看看叶炑到底要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也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这番话的暗示。
你揍弟弟可以,但理由不能是吃醋啊,而是维护大哥尊严而揍!
叶炑用了足足两分钟时间才把‘情敌非情敌,他特么是你弟”这个事实给消化完毕,心里忍不住冒出一句卧槽,表面却恢复了淡定,转过身来皮笑rou不笑地看向麦东东。
麦东东像头上顶着个小雷达似的,立马收到了危险信号,怂怂地躲在了郁泽身后,整个人都贴在郁泽背后,只探出半张脸,脸上尽是害怕被揍的畏惧神色。
叶炑见他这么亲近郁泽,恨不能上前再教他做人。
麦东东虽然害怕叶炑,却还是知道先错在自己,所以不怪对方生气而揍自己,反而小声道:“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蠢了,被人利用被人误导。我感觉有点难面对你,所以才让爸爸暂时不要告诉你的。你要怪怪我吧,想揍我也不是不可以,但能不能轻一点……”
郁泽差点就笑出声来,但对上叶炑那仍旧暗沉沉的目光,最终成功憋住了。
叶炑冷笑道:“你道歉的时候都喜欢躲在别人背后,像一只胆小的鹌鹑吗?”
麦东东只觉耳朵滚烫,怯懦地松开了抱着郁泽的动作,从郁泽背后走了出来,用大大的眼睛瞅了叶炑一眼,吓得双腿还有点软。
叶炑上前按了按他的脑瓜子,不屑道:“真矮。”
叶炑表面平静地表示接受了对方的解释和道歉,但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呐喊,在疯狂的吐槽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因为麦东东昏迷时才十六岁,正是长高的最好年纪,却一场意外下来,在医院一躺便是四年,让他比同龄人矮小瘦弱许多,堪堪能达到叶炑的肩膀处。
麦东东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最严厉的打击,眼眶泛红都看向身边足有一米八高的郁泽,差点哇一声哭了。
占了原主身体的郁泽尴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