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孙已经快速成长起来了。
对于这种成长,周雍心里是失落大于欣慰的,失落于这种成长并非出自他之手,是一种不受他掌控的无力感。
于是,周雍看了周敬年半晌,只说了一句:“你的翅膀硬了。”
对于这句平价,周敬年只淡淡道:“是您培养的好。”
周雍面无表情,额角几不可见的抽跳了一下。
周建峰从沙发上蹦起来,好不容易将这次的事情结束,他看着人又老了些,气色看着虚浮憔悴得很。周建峰指着周敬年骂道:“当时叫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都是因为你,才让公司这次损失巨大!”
周建峰的色厉内荏周敬年完全视而不见,他嘴角带着抹讥诮,“出轨的不是我,生私生子的不是我,害我母亲的也不是我,让小三登堂入室的更不是我,你现在来质问我?”
还未等周建峰再次出声,周敬年恍然一笑后,道:“我忘了,我母亲的死,听说你也出了一份力?”他看着周建峰铁青的脸,视线在周敬炎身上一扫而过,神情冷了下来,“季娉婷对你也真是一往情深,杀人这种事也能帮你把你那份儿一起背了。”
周敬炎瞳孔骤缩。
周建峰气坏了,大声否认:“你别胡说,这事我一点都不知情,我也是被季娉婷连累了!”
后方,周敬炎抬头看着周建峰暴跳如雷的背影,握紧了双手。要说现在的周家,他最恨的是周敬年,那么第二恨的就是周建峰了。明明夫妻十几载,周建峰却为了自证清白将他妈妈迫不及待的送进去,这个男人既自私又凉薄,他最爱的就是他自己。
周敬炎心里也以为,谋害柳母这事绝对不可能是他妈妈一人策划的,他已经信了周敬年意有所指的话,认为此事周建峰脱不了干系,是他妈妈帮他背了罪名。
可怜他妈妈,不止要忍气吞声的忍受他频繁的出轨,最后还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这两年因为周敬炎受周雍看重,让周建峰处处看不顺眼周敬炎这个亲儿子而对他有诸多挑刺,导致父子两人的感情日益淡泊,哪怕周建峰不遗余力地将季娉婷给送进了监狱,周敬炎对周建峰还是爱恨掺杂,但现在经周敬年再次提醒,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包括他的肢体语言,都在说明此刻周敬炎对周建峰只剩恨了。
周雍头疼的揉揉额头,一锤沙发扶手,喝道:“好了。”
周建峰气呼呼地住了嘴,那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咬周敬年两口。
下午周氏有个记者会他们要一起参加,在会上,周雍会当着媒体的面,拿出他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周敬年。
周氏早年情况复杂,成立之初股东有好多个,到现在虽然只剩下六个,周雍的股份占比最多,占周氏的百分之四十。周雍的兄弟已经去世,他的股份则由两个儿子和女儿周建敏继承,两个儿子各占百分之八,周建敏身为外嫁女,只占百分之四,这百分之十周敬年拿到手,就比他们还多了。
百分之十看数字确实不多,但是周氏旗下经营范围广,资产也很庞大,百分之十每年的分红数额不小,周建峰这个当老子的目前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所有的地位都是靠的周雍,这会儿身为儿子的周敬年平白就得了百分之十,真是叫他又嫉又气。
而这百分之十,周敬年拿的毫不手软,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因此,周敬年的地位不管是在周家还是周氏集团内部,都变得尴尬起来。
记者会后,周氏办了一场宴会,会场里,刘鸿刚端着酒杯站在周敬年身边,似笑非笑道:“合着外家舅舅来坑自家人,周少真是好魄力。”
周敬年漫不经心回道:“谬赞。”
大概是没想到周敬年脸皮会这么厚,所以刘鸿刚愣了下,而后便嗤笑了一声,主动将酒杯凑上去与他碰了碰,“周少真是个有趣的人,改天有时间和刘爷爷一起吃顿饭?”
刘鸿刚虽然年纪不如周雍大,但却是和周雍平辈论的,所以周敬年出于礼貌叫他一声爷爷并不为过。
在刘鸿刚看来,周雍已经英雄迟暮,手段远不如当年,早到了江山退位的时候了。他在公司里的股份排位第二,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这么多年他对周氏的野心一直挺大的,一直在找机会。
如今在他看来,周敬年已经上了他舅舅的船,且又对周家生了嫌隙,这对他来说,正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针对周氏的布局第一步已经完成,趁着季娉婷事件的热度还没下去,周敬年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动动刘鸿刚这颗棋子了。现在周敬年最需要做的就是远离刘鸿刚,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出来,怎么可能还往上凑。
所以看着刘鸿刚看似祥和其实布满算计的眼神,周敬年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没得到肯定的回复,刘鸿刚也不放在心上,周敬年始终都是小辈,只要到时候他一个电话过去,不怕周敬年不识趣。
接下来待在四九城的日子,周敬年就是忙着自己公司的事情。智能手机在去年就已见成果,后世的许多功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