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身子,但是两个大男人的力量哪有那么好分出高下,竟是相持不下。
陆沣似乎是憋着火一样的使着全身力气,甚至在不经意死死的握住床单固定自己。
他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叹气,然后有一双手臂环住了自己。
“小沣,前面的事,我不想说了,之前你能相信我,我希望这次你也能相信我。”
陆沣不做声,相信是靠双方维持的,总不能让我任由你挥霍我的相信吧?
“其实,我今天晚上就是想和你说王菡的事,没想到……”
陆沣转过身,审视的看着冯饶的眼睛,想起进门时看到的满桌饭菜,忍不住吐槽一句,原来如此。
这算是渣丈夫赔罪的烛光晚餐吗?
冯饶看着因为翻身自然而然滚进自己怀里的陆沣,开始慢慢讲述过去的事情。
☆、结局啦(是不是有点快,嘤嘤嘤)
陆沣听着冯饶的回忆,忍不住有一种荒诞的感觉,这是吗?竟然如此狗血。
那个照片上的女孩是王菡的姐姐王瑾,一直暗恋冯饶。却在重要的芭蕾舞决赛前夕,被告知冯饶爱的是男人的事实。受到巨大压力的女孩就这样战败于比赛,在失恋与失败的双重打击下,竟然想不开的跳下了楼,而跳楼前最后一次述说心情,竟被人随意敷衍。
那个告知人是王菡,那个敷衍的人是冯饶。
在这场让人扼腕的悲剧中,很难说王菡的责任大些还是冯饶的责任大些。
如果王菡没有戳破姐姐的美好幻想,那么比赛的胜利总还能弥补一点爱情的创伤。
如果那一晚,冯饶耐心的与王瑾聊天,也许王菡就不会一时想不开而跳楼自尽。
这一切像是缀满巧合的锁链,紧紧缠住了王瑾的心,只有绝望,只有沮丧
陆沣躺在床上,想要认真看看冯饶的表情,然而对方只是用手遮着脸,嘶哑的述说着。
“那你当时说什么了?”
陆沣感觉好像听到冯饶微微哽了一下,“我说我很忙,没事就挂了。”
陆沣可以想象站在天台上女孩,那一刻心里究竟有多凄凉。
自己爱的人不愿意与自己说话,自己辛苦备战了许久的比赛,竟然这样输掉。
陆沣不知道该说什么,责备冯饶吗?可是他当时也只是孩子。
他坐起身移到冯饶身边,狠狠的抱住了冯饶,安慰的吻着冯饶的发顶,“这不是你的错,阿饶,当时你也不知道啊。”
“但我曾经说过,要对小瑾一辈子好的,可是,我竟然在那个时候推开了她,断了她最后一次生机”
陆沣很快感觉自己胸前的睡衣被打shi,贴在胸膛上,凉凉的。
也许这就是他一辈子无法甩脱的枷锁。
“我们十一去西藏吧,去最接近神的地方,去为王瑾祈福,为你洗清罪孽。”
“……好。”
经过那个夜晚之后,陆沣觉得,自己好像触到了一点深埋于冯饶内心的东西。因为怕失去,所以不敢拒绝,因为心有愧疚而不敢承诺。
也许他觉得,什么都不说,就不是誓言,就不会再违背的时候让人伤心,真是傻瓜。
之后的一个月里,陆沣觉得耳根难得的清净,没有王菡的呱噪,也不用理会谷子玉。
他和冯饶两个人背着沉重的行囊,向西藏迈进。
他们坐在桃花源里看桃花,在湖泊边上许下愿望,在在南迦山脉上留照纪念,甚至还遇到了不畏山顶寒冷拍婚纱照的情侣。
他们看着茫茫山脉上飞翔的黑鸦,看着巍峨挺拔的苍松,看着悬崖栈道的险恶,他们将自己慢慢融入这个辽阔致远的地方。
他们一路走一路停,遭遇过暴雨,遇到过抢劫,夜里他们在小客栈的床上互述衷情,白天在拥挤的山路上大声唱歌。
他们吃过这里的手掌参,尝试过特产的石锅鸡,去过路边的小摊子,买过不知真假的银饰。
一切回首看过来,很美好,很不真实。
当他们从高原下来时,脸庞已经晒得漆黑,就是一直长的像小王子的陆沣,似乎也有了冒充阿联酋黑人首长孙子的本事。
他们坐在飞机上,不理会身边人的吵吵闹闹,五指相握,默默地闭眼休息。
飞机落地的时候,冯饶睁开眼,扭头看向陆沣,露出个轻松而欣喜的笑容,“小沣,我梦到小瑾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你说,她是不是原谅我了。”
陆沣闻言,在身边人诧异的注视下,轻身吻住冯饶的嘴唇,笑着说,“阿饶,我想,她一定是原谅你了。”
回来的几个月里,日子过得并不平静,陆沣是同性恋的消息竟是铺天盖地的在校园里传播,似乎是那天飞机上,恰巧有认识陆沣的学生。
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个消息中,冯饶始终没有被提起。
陆沣抱着收拾好的东西,将手中的辞职信递给卢老师,然后潇洒的回到公寓。默不作声的看着屋里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