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尧定的还是正对着青山的雕花大床房。
陈听绕着床走了一圈,抬手抚过轻薄的纱帐,说:“这个床跟我nainai的简直一模一样!”
裴以尧:“……”
陈听:“呃,其实也有一点不像,上面的花纹不一样,颜色好像也不太一样。”
“这是新的。”
“新的?那他这个做旧做得很厉害啊,看起来得有好几十年了。不过这种样式还算是简单的,你看这上面还有一对鸳鸯,这不会是情侣房……嗳!”
摸着床柱喋喋不休的陈听,被裴以尧直接按倒在床上。他顿感不妙,连忙用手抵着裴以尧的肩:“裴以尧……”
“嘘。”裴以尧以指抵唇,深邃的眸光将他笼罩,眸中令人颤栗的情愫喷薄而出。这种颤栗感如同电流,从陈听的尾椎骨直上头顶,隐约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他的脸又红了,像被煮熟的螃蟹。
裴以尧觉得这就是一种邀约,于是他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直逼陈听的大脑。
可他偏偏在马上就要亲上的时候停下,灼热的呼吸烫着陈听的耳朵:“可以吗?”
陈听气死,一颗心却怦怦直跳,不由恼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我听你的。”裴以尧说着,盯着他的眼神里欲望却更加外露,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我行我素。
陈听还没回答,他的吻就落下来了,拂过他的嘴唇、耳畔,肆意点火。
“好吗听听?”
陈听真想抬脚把他踹下去,可心跳却诚实地越跳越快,把他出卖,于是他又自暴自弃了。但他真的很怀疑裴以尧“这床是新做的”说法,如果真的那么新,怎么会吱呀吱呀叫呢!
叫得他都不好意思出声了,丢人。
裴以尧竟然喜欢这种调调,呵,男人。
这一日,因为陈听身体“欠佳”,所以两人只在周围活动。陈听注意到附近百米远处有个不大不小的鱼塘,一时兴起,便问房东借了鱼竿和水桶钓鱼去。
钓鱼是项考验技术和耐心的活动,但好在无论是裴以尧还是陈听,都极富耐心。两人坐在一块,你一根竿子我一根竿子,闲来聊一会儿天,坐等日头西斜,倒也品出了一丝难得的乐趣。
入夜,没羞没臊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远离城市的僻静让两人没了顾忌,到了第二天,更是连钓鱼都不想去钓了。
陈听还想自救,保护自己纯洁的心灵,于是挣扎着要下床出去溜达。哪知裴以尧长臂一捞就把他掳了回去,箍在怀里动都不能动。
“再待一会儿。”
“要废了。”
“我养你。”
陈听动了动,决定再信他一次。然而就在这时,裴以尧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他妈。
接通一听,陈听他妈来N市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酷哥:药丸。
第46章 怕不怕
裴以尧并不打算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向陈素出柜, 因为他觉得解题的条件还不够充分。既然他已经在做准备了,那就应该等到他有足够的资本时再郑重的上门拜访,征求她的同意。
所以陈素的到访虽然让他稍感惊讶, 但很快恢复镇定, 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回城。
陈听也不是个毛糙的人,淡定的裹在被子里看他收拾东西。结果人收拾着收拾着, 忽然放下东西转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陈听忙问。
“买鸡。”裴以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人已跑远了。
陈听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噗嗤笑出声来。幸亏裴以尧没看见他这幸灾乐祸的样子, 否则一定会把他抓起来打屁股。
最终两人在下午时带着一只老母鸡和一篮鸡蛋踏上了归城, 陈听坐在副驾驶上还不安生,老回头跟后座的母鸡同志打招呼——他开始觉得,裴以尧真的是个人才。
裴以尧无可奈何, 分出一只手来捏住他的下巴掰正了:“专心坐车。”
陈听怕影响他开车,不敢作妖了,心里却在腹诽——手长了不起哦。
回到伴山别墅时天色还早,阮心陪陈素出去散步了还没回来, 裴以尧就自顾自牵着陈听的手进屋。
陈听臊得慌,恰好迎面撞上要去找老婆的裴安青,赶紧把他儿子的手甩开。如果裴安青还不知道他俩的事, 那可就出大事了。
“咳,听听来了啊。”但是很明显陈听的担忧并未发生,裴安青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自然,但面对陈听时还是尽量笑得温和, 而后一秒入冬,板着脸冷冷扫过裴以尧:“你给我过来。”
“哦。”裴以尧安抚的拍拍陈听的手背,跟着走了。
人家父子俩谈话,陈听不好插手,但他们谈话的内容明显跟陈听有关,所以陈听又不得不担心。万一裴安青把裴以尧给打了呢?
他怎么想都放心不下,于是赶紧掏出手机给裴以尧发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