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谁来把带回家,越想越伤心,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噗噗往下掉。
方宵与再次来这个地方时,于晓问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搭在曲着的腿上,发出抽抽噎噎的哭声,于晓问这摸样,在十岁的方宵与看来,有股说不来的可怜劲,立马就把于晓问抱在怀里哄道:“别哭了,别哭了。”
方宵与这一来,不仅没让于晓问停止的哭泣,于晓问反而大哭起来,似要发泄出心中的恐惧,这时也忘了之所以会回不去,就是因为方宵与,只知道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寻求着熟悉感,安全感,“与哥哥,与哥哥,我怕……”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两孩子就这么团团抱着,待于晓问渐渐不哭后,方宵与扶他从地上起来,“干吗不喊,喊了,不就有人来了?”
方宵与说的没错,但是他没有想到这点,于晓问颇为委屈道:“我忘了。”
“傻子。”
于晓问抽了抽鼻子,不忘辩解道:“与哥哥,我不是傻子,父亲昨日还夸我聪明呢。”
“是不傻,”方宵与伸手,笨拙的替于晓问抹去脸上还未干的眼泪,“我现在带你回去。”
“嗯,”于晓问拉住方宵与的手,晃了晃道,“与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好,”方宵与应着,在于晓问身前蹲下,“上来。”
于晓问趴到方宵与背上,在回去的路上,问方宵与怎么来了,据方宵与说,他见天都快黑了,于晓问却一直没来找他,觉得有些不安,今日方宵与去找于晓问玩时,已和于父于母说好,今夜于晓问睡他家,但先前在山里发生的事情,也许于晓问会不想睡他家了,回了自己家,当时便去了于晓问家,没找到人,连于父于母也不在家,不知去哪里了?
方宵与这时才意识到,于晓问可能根本还没回来,细细想来,于晓问被他推到后,他还以为于晓问只是耍赖,不想起来,细细想来,于晓问倒地后,就没再动过一下,便赶紧来这里找人了。两人到家时,于晓问已经趴在方宵与背上睡着,方宵与本是想叫醒他吃东西,但想到今日之事,想必累了,便把他放到床上,让他继续睡。
于晓问梦里睡的香,现实却是不得不睁开眼,因为有人似乎无聊的紧,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他的眼皮,于晓问抓住那只捣乱的手,哼哼道:“别闹。”
“起来,醒了就起来,”方宵与说着,就在于晓问屁股啪啪啪的来了几下。
被方宵与这一闹,于晓问也别想再睡,半睁着眼看向方宵与,才注意到他正坐靠在床头,于晓问从床上爬起,伸手去解方宵与的衣带,看了看他受伤的地方,伤口虽未结痂,但已经不流血了,“你知道吗?我梦到我们小时的事情了,都被你打断了。”
“什么梦?”
“我抓伤你的那次。”
经于晓问一说,方宵与倒是立刻想起来了,于晓问就伤过他那一次,想不记得都难,只是那后面发生的事情,把于晓问独自留在山中不曾去过的地方,在当时小小年纪的方宵与看来,隐约觉得,他似乎伤了于晓问,想给他做点什么,于是,方宵与第一次带着他下山去玩了,在山下,于晓问吃到了许多好吃的,去听了书,看了戏等等,跟着方宵与经历了人生里的许多第一次。
经过这次后,在闲暇的时候,方宵与会带着于晓问下山玩,尤其当于晓问乖乖听话,用软软音调喊着与哥哥时,深得方宵与心,过后便会带着于晓问往山下去的更勤,于晓问当然发现了这点,在方宵与面前变得越发的乖顺。
随着时日的增长,于晓问已经能独当一面,不用再依赖方宵与带他去做这做那,然而,于晓问在方宵与面前时,依旧会有乖顺听话的习惯,却不是再出于有所求,尽管口中依旧喊着与哥哥,只是方宵与一副少年摸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于晓问心中早已将方宵与当作弟弟看待,他的乖顺听话,也成了对方宵与的宠爱。
☆、第九章
方宵与伤口未好,于晓问是日日跟在他身边,时时念叨,就怕方宵与一不小心,扯裂伤口,就算如此这般谨慎,方宵与身上的伤彻底养好,也在一个月之后,方宵与的伤好了,也没有继续留在徽城的必要,几人打算再次上路时,方宵收到一封望十阁送来的信,行程便耽搁下来。
这日,方宵与没和任何人招呼一声,便出了门,直到傍晚时分,于晓问来找人,才发现方宵与不在屋里,去哪里了?于晓问嘴里念着,目光落在屋里书桌上放着的小木箱,方宵与收到的来信都放在里面,于晓问经过再三思量,把箱子打开来,反正方宵与从未说过,不许他看箱子里面的东西,拆开几封看过后,其中两封信上的内容很少,但上面写的东西都差不多,一些名字,日子,地点,一封信上写着的地址,距他们上次夜宿的地点不是很远,另一封信上写着的地址,距云及楼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这封信是方宵与最新收到的。
于晓问把信放回木箱后,换了一身黑衣,蒙上脸,往最新收到的信上写的地址去,于晓问到地方时